月凝现在跟着过来,那主事丫鬟一看见她便狠狠瞪了一眼,月凝吓得不敢吭声。
冯君看到,便问:“这是怎么了?”
那丫鬟道:“还好意思说么,夫等了一早上,你们就在这里多等会儿吧,劝动了夫
就过来了。”
吕缭赶忙说:“我去劝母亲。”
那丫鬟也朝他投来一个异样坏笑的眼,“三哥你可别去,一看你夫就要生气。”
吕缭:“那怎么办,那这会儿你陪着我?”
那丫鬟捂嘴笑:“我这不是陪着呢?”
冯君看他们一来二去,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于是咳嗽两声,冷嘲道:“这我是刚来不知道,请问姑娘是我夫君房中哪位妾室?”
那丫鬟登时脸红,“娘子胡说什么呢,三哥哪有妾室。”说着往后退了数步。
冯君再哼一声,自己坐在堂上左首的玫瑰椅上了。
那丫鬟瞥见,与吕缭对视一眼。吕缭歪了歪嘴,低声跟那丫鬟道:“由她。”
那丫鬟立刻闪身退出去说要煮茶。
过得片刻,吕夫终于从花圃回来了,远远地被扶着走过来,往里瞧见了站在堂中走来走去的儿子,当下叫唤道:“哼,你可算起来了,我就当你们新婚晚上辛劳,我今
就不说什么……”
话本来嗔怒带着关切,却突然见冯君坐在堂上。
冯君在家坐惯了,刚才教训了那丫鬟,自然而然便坐下来等。这时候发觉吕夫眼不对,才蹭地起身,急忙过去万福。
吕夫的色已经
沉下来。
接下来敬酒,吕夫一句话也没说,就坐在堂上“嗯”了几声,等仪式完了,她才令
给她揉了揉
皮,随后吩咐自己手底下那一等丫鬟:“你没说么?那是老相公的椅子?”
那丫鬟赶紧低说,“回夫
,我刚才去煮茶了。”
吕夫盯着儿子:“那是你也不懂事?你老翁的椅子你不知道?”
这位置是吕老相公来时坐的位置,他喜欢左上首,让客坐右上,那椅子虽与别的椅子同样,但其实漆木都是重新打造的。若仔细看,下腿儿有销金纹路。
吕缭立即跪下:“孩儿知错了,孩儿这新媳不懂规矩,但她今早就埋怨孩儿催、教训芍药,她说冯家今要来送酒水果子,她在冯家是半个主母,是大姐,孩儿要是跟她说理,她便要告娘家
呢。”
“主母?!这是吕家,谁是主母?”吕夫胸
一颤,手在椅边儿上拍下去,虽然木
响声不大,但也足以让冯君一震。她想解释,可方才吕缭也没说错,她只好也又跪下,也说:“媳
知错了,请堂上责罚。”
吕夫道:“我责罚你
什么,你娘家不是还要来
?还是那个丫
过来。”
吕夫对着月凝一招。月凝浑身一抖,但只能哆哆嗦嗦走过去。冯君瞧着不明所以,那大丫鬟从后
拿出一把打马的软鞭子来,对着她噼里啪啦地狠抽了三下。
月凝咬着牙,一声没敢吭。应该是已经吃过吭声的亏了。
冯君本来弓着身跪着,看见月凝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