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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天门堂主,”轻轻地吁了一气,雪青仪闭上了眼睛,纤手轻轻扶在他肩上,“同处一地,本派对天门的况自不能毫不在意,只是以前都只注意武功较高、或执掌权柄的几,全没把京常放在心上,没想到这这般厉害,因势利导,转眼就把问题解决,还不花自己丝毫力气。”

“那青仪的意思是,我就照他的意见去做啰?”

“其实…这样也好,”美眸微启,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印上了一吻,雪青仪娇躯轻抖,似要将衣裳抖落般,没几下已是衣裳散,大利他的魔手进侵,“若纪师妹当真封山,不再理外的事,以京常这样的作风,在他影响下天门多半也不会主动向峨嵋寻衅,平白增添一个对手…”

“更重要的是,”带着一脸坏笑,他的手犹如响应着雪青仪娇媚的邀请,已滑进了她的衣内,窸窸窣窣之间,雪青仪衣内犹带体幽香的内裳,已被抛了出来,“只要峨嵋派不派出来找妳,就不会和我对上,妳也不用担心以她们体内的‘慈航诀’功力,被我玩了之后能不能活过七,是不是?”

“可…可不是吗?唔…好相公…好哥哥…你再…再弄那儿…重一点…青仪就…就叫好听的给你听…嗯…”被他的魔手摆布的媚眼如丝,尝过欢之趣的雪青仪早已陷无法自拔的地步,何况从被他抱下山来,没没夜的欢缠绵之中,她仍无法置之不理的问题,此刻也终于解决了,难怪她要放形骸,才被他的魔手摸上身来,娇躯已是火热难抑。

对雪青仪而言,她最担心的一件事,倒不是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这老魔的天赋异禀,甚或两缠绵之下,色欲伤身会否有害于‘慈航诀’的功夫,而是自己的‘尸体’这一失踪,全门悲愤之下,纪蕙心会不会率追杀到‘杀千里命七天’上来?此的功夫绝非峨嵋门下所能抵挡,双方当真碰上,必有弟子要落他的手中,她们可未必有自己的功力,被他之下多半是死定了,到时候自己可该怎么办才好?

幸好有京常的这一计,歪打正着地解决了横亘心的疑难,雪青仪虽知京常纯是为了天门着想,自身实力不露馅,又能牵制峨嵋派;但一来这方法的确解决了问题,二来峨嵋派向来不重武学进境,主心放在天之道上,雪青仪虽是天生奇才,修‘慈航诀’,以佛道武,修得一身武功,本心却也不希望介江湖纷争,因此她对京常,还真是多所感谢哩!

相较之下,自己委身‘杀千里命七天’这件事,倒是雪青仪心中最不担心的事。原本她对他的印象也只是道听途说,全由江湖传言而来,他恶名太盛,令她难免将他当成了邪道巨恶;但如今两相处竟月之下,她非但完全感觉不出他的邪恶,反而觉得他颇为怜香惜玉,对她极为惜,绝不容雪青仪受点什么伤害,除了床上太过放形骸外,其余作为也全不像个黑道中

雪青仪甚至有个感觉,这绝非辣手摧花之辈,只是天生的对子需求甚殷,天下又没子能撑持得住他的天赋异禀,因此才弄得恶名传扬千里,多以为此邪恶,喜先后杀;如今他既找到了能受得住他天赋的自己,还因而退隐此处,只要自己以柔牵系,他便不会再出江湖,更不必多所行恶,那‘杀千里命七天’的恶名,今后恐怕就再不会出现了呢!

…一边窃听着季韶和沈世珍的对话,差点出了神的赵平予突地一惊,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长长的队伍竟停了下来,若非他感觉敏异,前才刚停下,心中已然有警,怕还真会撞到前的身上去呢!撞了倒不打紧,若因此给季韶甚或京常看出问题来,以现在他身在天门中的群围当中,又兼四大堂主都集中在四周,以赵平予的武功,别说自保了,就连逃都逃不掉呢!

微皱,季韶勒马微退,连带马移到了‘芸萝花’边上,其他三位堂主的动作也丝毫不慢于他,而在此同时,沈世珍则是拍马向前,去将况探听清楚。光看异变起时,天门众不慌不,连队伍都没散掉半分,马闲整、神松暇,便可见天门中良好的训练,绝非乌合。

也不知队伍的阵形是怎么调动的,赵平予甚至没发现四大堂主有什么指挥下达,不知不觉间阵形已然更易,他们这些夫在周围墙无言地移动影响下,缓缓向前步去,待得‘芸萝花’移到阵前时,天门这庞大的运宝队伍,早已布阵完毕,四大堂主傲立阵前,余成队立于身后,还有出来占据各个有利地形,军势整齐毫无象,威风的不像江湖物,彷佛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兵般。

这一方虽是阵形整肃,不闻声马嘶,但对面一方却也没因此有半分掉,仍是一派闲暇,光在气派上都像能和天门一方对抗,丝毫不落下风。

原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当‘芸萝花’移到阵前,赵平予才发现,对面这挡住整个天门运宝队伍的一方,竟然只有区区一而已!

只见那身形高瘦,乍看之下比常还高了一个,一身绿衣,背着双手悄立道中,一幅在等的闲暇模样,身上虽没有半件兵刃,但那面对千军万马如对一的气概,比之一支大军还要强大。何况众皆知,在天门大队马声威浩之下,便是寻常商旅或者小批官府马,看了也要躲得远远的,至少不吃眼前亏,而眼前这非但没闻声闪躲,还独自一身卓立道中,不闪不退,一幅存心找碴生事的模样,若非是失心疯了,便是武林中的绝代高手,绝非轻易应付得了的。

看了跃到旁边树上的部属打了手势,确认四周并无他藏匿,眼前此确是单枪匹马而来,别无其他埋伏,季韶一边放下心来,知道该不会遭到伏击,一边厢却忍不住心跳加速,此若非有惊艺业,岂敢当道而立?加上一边走着,天门的标志一边在队前闪耀,此若非毫不顾忌天门门主‘一柱擎天’杨的威势,也不会敢站在此处,难不成自己这回真遇上劲敌了?他倒不怕遇上强敌,只是责任心重,运送这‘芸萝花’回总堂的事,比与敌争雄要重要的太多了。

季韶虽是不说话,但白宁枫少年艺高,可没那么容易忍得住,何况他武功高明,杨常说他除了火候未到之后,比起风云录中高手也不差多少,一有机会自想先战了再说,何况自己这边马众多,可也不能在随随便便一个的面前失威啊?只见他拍马而出,走到了阵前,手一拉缰,马儿立,衬的他的身影更加高挺,比起那没乘马的绿衣,高下之间威势差得可多了。

收到了先势夺之效,白宁枫很是满意,偏偏就在睥睨自豪的他正要出言喝骂,大展己方威势的当儿,京常不知何时已到了他身畔,冷冷地发了话,“老五,退下!这儿由我来。”

“老三,你…”白宁枫还来不及反问,京常嘛将事揽到自己身上来,给自己大大失威的时候,季韶已经发了话,“老五,先退下吧!让老三先把事问清楚,再定行止。”

“是…”虽说心中千百个不愿,但季韶是此间马指挥,众堂主中资历年纪最长,天门之中极重长幼之别,他发的话可比京常说的话要有份量太多了,白宁枫虽是年轻艺高,自恃武功已在季韶之上,公众之前却也不敢不服指挥,只得忍着一气,勒马而回,退到了季韶身边。

虽说心中也对那不知来历的绿衣有疑,加上京常向不主动发话,此刻却一反常态,主动将事揽到身上,季韶知其中必有原因,面前阻挡的此绝非泛泛之辈,但他向来和门主杨一样,极服这少言寡语的老三胸中的才智见识,他既说要自己处理,季韶自无阻挠之意。

听到了老大发言,京常回过来,对季韶微微一笑,两从拜师门、携手作战,一直到打下了天门的基业,至今已有二十来年,彼此可说是极有默契,谢意根本用不着出

随着京常拍马而行,缓步走出阵前,那也如斯响应,缓缓向天门一方走来,直至此时,一直隐在天门群中的赵平予,才终于看清了此面目:只见这绿衣也近六十岁了,比之季韶怕大不了多少,举手投足之间丝毫不见老气,一双眸子顾盼之间,令彷佛被电殛一般浑身一震,锐利中透着无比的明强,貌相虽不算过之姿,但光看这眼光,便知此必是一方高手。

只是英气之外,这发丝竟染了几线斑白,眉心处也已若明若暗地浮起了一丝皱纹,顾盼自若、雄气迫的眼中,竟似含着一丝忧色,却不是老衰而像是为了什么事烦心难解。不过在赵平予看来,此对眼前磨拳擦掌的大批马并不在意,光看他行动之间那潇洒意态便可知道,眼前的天门大军,绝非绿衣担心的所在,倒不知此心中到底在烦忧着什么?

“在下京常,忝居天门风堂主之职,不知前辈到此何?”轻飘飘地下了马,那比其他马儿都要粗壮不少的良骥,竟似松弛许多般不住伸首嘶叫,真看不出京常看似瘦削,身子竟这般重,压得马儿一路上都活像是载了几百斤柴般,一松下便不住昂首嘶叫,一幅松快模样儿。

眼儿和注意力一下子都被那马儿的嘶鸣给带了过去,一瞬间闪了神的赵平予陡地一震,好不容易才将心神收了回来,心中不由得猛骂自己不够专注,一下便走了神:眼前正是京常和那不知名高手的对话,若是得便,让那看似武功极高的物助郑平亚一臂之力,也不知能省己方多少事,自己怎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被一匹粗壮马儿的嘶鸣给撩走了魂儿呢?

“本座特为‘芸萝花’而来,”见京常极看重自己,不但不踞马对答,占高下之优势,未说话前还先举手为礼,毫无不敬之处,那虽是一幅傲视群伦的神色,仍矜着没有回礼,却也放松了那幅前来寻衅的架势,语气温和多了,“还请见赐‘芸萝花’叶片一枚,本座无任感激。”

京常还没答话,年轻艺高、少年气盛,最受不得旁轻视的白宁枫已忍不住拍马直出阵前,一声断喝打断了两的话。“放!本门特从东南千里迢迢地运回此宝,难道是为了叶片给这来历不明的老家伙吗?这老小子也不通名道姓便拦路索宝,全没把本门放在眼内,未免太过放肆了,老大,让宁枫先和这大言不惭的家伙见过一阵,掂掂这老小子的斤两再说!”

像是完全没把白宁枫的高声讨战放在心上,京常微一沉吟,向那绿衣再拱了拱手,“此物确为本门异宝,系本门东南分堂特为敬献家师而备置,倒不知这位前辈要叶片有什么用处?”

一声轻叹,闭上眼睛,那绿衣低下了,似是想到了什么难受之事,良久良久才再抬起来,微带忧悒的眼光飘到了‘芸萝花’上,似是这花不是普通宝物,而是什么救命仙丹一般,“半月之前犬子一个不慎,中了域外秘传‘火舞龙行’之伤,必须‘芸萝花’叶才能救命…”

“哼!”自觉完完全全没被放在眼里,那无礼的老家伙不管自己也就罢了,竟连三师兄京常都不理自己,只顾着询问那绿衣老家伙的需求,白宁枫胸中怒火勃发,一声沉哼,左右双剑已经出了鞘,若非季韶见机得快,及时阻在他跟前,怕白宁枫已非恶言相向,而是直接动手了。

季韶虽是挡住了出手在即的白宁枫,却挡不住他的话连绵不断的出,“真是胡扯!本门何等声威,又为了这异宝花费了多少功夫,那是你说要就要的?那间庙里没有冤死鬼?老小子你回去好生备上重礼,三步一跪,五步一拜的上本门来礼求,或许还有三分商量,你儿子若死撑不住,也只好算他倒霉,凭什么这样拦路索宝?若你真有本事,先和你家少爷见过三百招再说!”

听得此语毫不留面,直捣那绿衣的颜面,只吓得沈世珍脸色泛白,他这几年都在外分堂中转悠,虽属于杨巨初、白宁枫的系统,却也有好几年没见这两的面了,怎想得到一向温文有礼的五堂主,一旦怒火发下竟似气满胸膛,一幅挑衅寻事的模样,连大堂主的命令都不管了。

本来并不怎么把白宁枫的无礼放在心上,但听他愈说愈是无礼、愈叫愈是离谱,言谈之间竟伤及自己儿子,那绿衣便是修养再好也有火气,加上为子之伤已烦心了好久,被这话一激不由得心火发,差点守不住先前定下的想:凡事都以求到‘芸萝花’叶为先,绝不轻易发火。

看那绿衣颜色不变,身上衣衫却微微发颤,虽是不闻风声,但走得近了的京常却也感觉得到,此怒火之下,一身功力不住激昂勃发,虽仍掌得住没有动手,但内力却如将近溃堤的洪流一般点点外溢,激得风烈刮面如刀,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必是威震山岳的猛击。京常身居天门高位,见过的高手也不少了,但若说功力如此厚,神气又如此迫的高手,却也少见,几可与杨相较,恐怕连本门的副门主杨巨初都未必有这修为,更别说是在此的几位天门堂主了。

缓缓地退到天门阵中,伸手取了两片‘芸萝花’叶,京常缓步向前,双手将叶子恭恭敬敬地送到了那眼前,只看得白宁枫气往上撞,真不知这老三是怎么办事的?随随便便一个老小子出来要宝,竟连家名姓问都不问一下,便将叶片双手奉上,要失威丧气也不是这样失丧法的。

虽说这‘芸萝花’不仅貌相华美,又兼蓄天地阳之异气,颇有医药之效,可说全株都是宝贝,只要培养得法,失了几片叶子还可复生,倒算不上多大的损失,但失宝犹可,将天门中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威风霸气丧掉,才真令难过。白宁枫一边想着,不由连阻挡他出手的季韶也恨上了,真不晓得这两个是怎么搞的,堂堂天门堂主,竟完全不把自家威信当一回事。

眼看着自己心中千思万想的异宝,竟是一招不发便给送了上来,那绿衣也呆了半晌,这才伸手将叶片珍而重之地取了过去,收在早备好的小盒当中贴身收藏,好一会儿才抬起来,对着京常一揖,强抑着心中的激动发了话,“这…此物极是宝贝…本座只要一片即可…”

“请前辈先收着吧!”京常微微一笑,似完全不把身后白宁枫那气的像是要出来的眼睛放在心上,“走江湖的难保没有个三痨五伤,本门虽得异宝,却也不想妨了江湖朋友的意愿。何况这‘火舞龙行’异功,中原前所未见,也不知是否一片叶子便能医好,有备总是无患。只在下想要请教,这‘火舞龙行’的异功,伤势上究竟有什么特征?可否透露着在下知晓?”

听到京常这个问题,赵平予心中不由得一震,他原也看得出这绿衣武功极高,恐怕还是足以名列风云录的高手,方才他气怒之中功力昂扬,不只身前的京常感觉得到,天门马中武功最高的几也不由得心中暗懔、暗自戒备,而赵平予虽是身处后方,但一来他内力之,不差季韶等多少,二来又在武夷山中暗室苦训过一年,耳目之灵动远胜他,虽那威势未及己身,却也感觉得到气流丕变,一冲天之怒直撞而来,差点想退后几步。

本来他也猜得到,以京常不愿随意生事的风格,加上对对方武功多所忌惮,多半会想法子善了此事,但赵平予却也没有想到,明知敌寡我众,对方又没有什么埋伏,光只单枪匹马,便论众穿之数,天门也是稳胜券,在此况之下,京常竟会主动送上对方所求,大失天门威仪,还让白宁枫的气全发到了自己身上,直到这句话出得来,赵平予寻思间才发现京常的打算。

‘火舞龙行’异功据说极其强横,若非身具极高内功修为,中者非死即伤,但此功从未中原,虽听说‘芸萝花’叶是解方,却也从无试过;但这回练此异功的中原,先就伤了,还故意打得只伤不死,几乎就像是在利用这绿衣探‘芸萝花’的下落,京常必是想到此点,猜估此对天门颇有敌意,故藉此和绿衣谈和,顺便弄清这异功的底细,以备不时之需。他回一看,季韶似也想到了此点,只那白宁枫仍是一面怒火,似全没花心思去想京常的真意。

表面上完全任京常出面涉,似是什么都不理的季韶,其实心下也正惴栗不安。身为天门烈风堂主,也是这次大队马的主帅,他所想的,比赵平予想到的还一层。这‘火舞龙行’乃域外异功,霸道至极,乃是极难练成的绝学,万去练也难得有一能练到‘掌出如龙、威劲似火、环舞不去、行不得也’的至境,甚至连这至境有什么威力都没清楚,但据说练成之后威力却是极大,伤,除‘芸萝花’这等异宝之外,中招之几乎再无其余解救之方。

如果京常所料不差,那练成这异功的确对天门有敌意,或许他还不只是利用面前这绿衣探出‘芸萝花’的所在而已。没有一个高手会希望能治愈自己独门绝招的解方落之手的,但天门光护宝马就动用了这许多,对方即便当真练到了‘火舞龙行’的至境,要正面应付天门的运宝大军也是势所难能。加上以天门的报网,对方若有大队马从域外进中原,也不可能毫无所觉,由此可见对方数不多,要盗宝或毁宝能用的方法,恐怕也只有暗算一途可行。

想到此处,季韶不禁向左右扫了一眼,轻推了推二堂主费清瑜一把,两更靠紧了‘芸萝花’半步。眼前这绿衣气魄如此刚毅,行事必是光明正大,便是急子之伤,也绝非会与通谋、使用暗算方式之,那若真想暗算,最好的方法就是趁那绿衣急于求宝治子,和护宝的天门马起了冲突的当儿,再混水摸鱼,就算盗不得‘芸萝花’,若给他寻到机会毁了此宝,一来少了心腹之患,二来也大落了天门的面子。对方武功既如此之高,又存心匿藏,自己一方的发现不到他的踪迹,也是理所当然,现在他所能做的,也只有小心再小心了,天才晓得那是否正暗中观望着自己一方,寻找出手的机会呢!

听完了那绿衣的解释,京常又是一躬,礼数做到了家,“多谢前辈示下,在下感激不尽。”

京常缓步后退,显然就要准备走,那绿衣面上神色变幻,似在考虑着、挣扎着什么,良久才迸出了一句话来,“本座无功受禄,心中大是不安,还请堂主回报杨兄,这两片‘芸萝花’叶换两件事,尔后贵门有什么差遣,尽管来找本座便是,刀山火海本座绝不推辞。”

“那…就先说第一件事吧!”京常翻身上马,向那绿衣抱了抱拳,那礼数十足的样子,看的另一边的白宁枫中又是一阵子咕哝,只是事已定,他也不是没有眼光的,不至看不出对方武功高强,要再寻衅便是自找麻烦了,“再过三个月便是中秋,本门后山拜月亭是蜀中赏月名胜,若前辈不弃,还请前辈于今年中秋上天门来,与本门门主一同赏月饮酒,不亦乐乎?”

“好,本座到时必会亲至。请!”似没想到京常的第一个要求,竟是如此风雅的一回事,那绿衣怔了怔,随即开怀地笑了出来,那笑容犹似魔法一般,登时去掉了那脸上担怀忧悒之色,令他面上神采照,一眼望去可以想见这年轻时必是英俊风流、心傲一方的美男子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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