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笑道,借机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他的一双手五指纤细修长,与唐三藏几乎不相上下,正是练暗器的上好选;满手指甲被修剪得
净净,就像他一尘不染的衣着,一切都昭示他是个相当细心而又十分讲究生活的世家公子。
「说起来,这间怡红楼就是织染局金大使开的,不到这儿给他捧场,织染局就可能压你几天的货。可就算这儿,去年掌柜的也没能幸免,死在了土匪刀下。」沈煌有意无意地转移着话题,不想让我知道唐五经的底细。
「竟有这等事?」心中却暗呼一声「麻烦」,若是在松江再开一家秦楼的话,正成了怡红楼的竞争对手,想得到织染局的同意可就困难了。
解雨初见到熟悉自己的堂兄那种瞻前顾后的心理渐渐消失,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芒,闻言嘶哑着声音笑道:「既然如此,那该孝敬的还得孝敬。」叫出老板,竟一气点了十个姑娘,自己更是搂着两个姑娘上下其手起来,她经常出
秦楼,自然见多识广,此刻照葫芦画瓢,还真似模似样。
「这位解兄真是中
!」沈煌见我也在两个
孩身上
摸,便放开了胸怀,笑道:「别
,在松江你是客,就别想着你的身份了,好好考察考察这里的风月吧!」
「哼,三哥在家的时候,也像个似的,没想到一出来,竟是这副德行!」
从怡红楼出来便与沈煌、唐五经两分手了。见两
走远,解雨忍不住啐了一
,鄙夷道。
我也没想到唐五经竟是如此贪花好色,两个孩被他搞得死去活来,他连
了四五次竟仍未满足,还是沈煌怕他搞坏了身子喊住他,他才停下来。如此这般放纵自己,想来是他爹唐天威平
太过拘束他的后果。只是经此一聚,我和沈煌、唐五经的关系倒似亲近了许多。
宋素卿偷偷在解雨耳边说了句什么,解雨瞪了她一眼,却忍不住噗哧一笑,道:「做死了,他……遇到娘的弟子,不把命送掉才怪,我大伯岂能饶了我?」
「一个色中饿鬼,总好过一个坐怀不的柳下惠,若是唐五经和你大哥一个德行,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呢!」在怡红楼,我已然想好了对付唐五经的方法,秦楼那个花花世界,该可以把他的骨髓都吸出来吧!
【第十三卷·第八章】
第十三卷·第八章
没有合适理由,松江不可久居,为防止沈煌和唐五经心生疑窦,第二天我就返回了苏州。先打发解宋二回竹园,我径直去了鲁卫处。
知府白同甫正在鲁卫那里,见我进来,连忙笑着招呼我道:「老弟,快来看,好消息!」
我凑过去一看,一幅手抄邸报上写着师兄方献夫奉旨编撰《大礼集议》,心中也是大喜,皇上要修《大礼集议》,显然是想从舆论上彻底打倒继嗣派,杨廷和一党想来在嘉靖朝是永无出之
了,而方师兄能得此大任,来
定是礼部尚书的有力
选。
「白大也是好事不断,前
吏部考功评语下来了,曰称职,得授中顺大夫呢!」
我忙道了恭喜。自从廷杖一案后,心思活络的开始倒向桂萼方献夫,而桂方两
也极力拉拢一些有才
、声誉佳的官员,在朝中地方渐渐形成了一个小集团,虽然眼下两
的地位并不算太高,可因为在皇上面前极有发言权,集团中不少官员已经开始得到好处。
鲁卫又问我怎么突然回了苏州,我把松江发生的事挑能说的讲了一遍,道:「眼下计划有变,李农在松江对我极为不利,最好能把他调开才是。」
「他在苏州始终是个心事。」白同甫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两浙都转运盐使司都转运使范学民是我的同年,我俩私颇厚,前些
子他那里空缺一个知事,问我有无合适
选,我本想推荐我的内侄,现在既然想把李农调开,
脆就便宜他算了。」
都转运盐使司的知事乃是从八品,管得又是大江盟的经济命脉——盐,李农得到此位,不仅自己的官职升了一级,在大江盟的地位也会有显著的提高,他该是欢欢喜喜地去上任了。
我暗示白同甫定有所回报,又和鲁卫密谈了许久,才满心欢喜的回到了竹园。
众接到消息后都在家翘首以盼,见我姗姗归来,俱都又喜又怨,一时间院子里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
小别胜新婚,和众一番胡天胡地后,已是夕阳西下了。
小山斋偌大的浴池里只我和宝亭两,缱绻后的宝亭浑似没了骨
,慵懒地伏在我怀里,就连紫烟进来,她都没听到,直到紫烟说她师父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她才似从天国中回过魂来,笑嗔道:「死丫
,怎么不早说,让
娘等在那里,岂是做儿媳的道理?!」
「定是娘她体恤你我。」我笑道,把宝亭扶到一边,自己站起身来,赤
的强壮身躯和依旧昂首怒目的独角龙王落在紫烟眼里,羞得她慌忙别过
去。
「你主子乏了,让她多歇一会儿。」擦身子,拧了紫烟脸蛋一把,才扯过她手中的长衫,胡
一披,便出了浴室。
书房里,夕阳勾勒出一道动的倩影,正是在书橱前翻检着我藏书的六娘。
「动儿,你看的书还真杂呀!」听见浴室的门响动,她随道了一句。
把书放回格子上,她才转过身来,见到我的装束,噗哧笑道:「动儿,你平素就是这么见客的吗?」
「你是我娘嘛!」我笑着回了一句,知道自己长衫下未着寸缕,走动间不免春光乍泄,不过我却浑不在意,用火钩子拨弄了一下炉中炭火,煮上一壶惠山泉水,然后一
坐在了六娘身边,长吁了一
气,道:「真是累死我了。」
从玉家三到萧潇武舞再到宝亭,一下午我就没闲着,饶是我御
有术,也觉得颇为疲惫。
「那么大的了,也不知道
惜自己!」六娘骂了我一句,眼中却倏地闪过一道异彩。
「娘您不知道,沈希仪这小子军法森严,把军营管得如同监狱一般,他又是我朋友,我怎么好意思犯他军规,结果连着七天我守身如玉,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放纵一下,岂不对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