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包不同那极古怪的声音道:“非也非也,不是包叔叔到了!”
王语嫣笑道:“你还不是包叔叔?没到,‘非也非也’已经先到了!”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我不是包叔叔!”
王语嫣笑道:“非也非也,那么你是谁?”
包不同道:“慕容兄弟叫我一声‘三哥’,你却叫我‘叔叔’。非也非也!你叫错了!”
王语嫣晕生双颊,笑道:“你还不出来?”
包不同却再不答话,过了一会儿,王语嫣见丝毫没有动静,叫道:“喂,你出来啊,快帮我们赶走这些七八糟的
!”
可是四下里寂然无声,好像那包不同已然远去。王语嫣微感失望,问阿朱道:“他到哪里去啦?”
阿朱微笑道:“包三哥自来便是这般脾气,姑娘你说‘你还不出来?’他本来是要出来的,听了你这句话,偏偏跟你闹个别扭,只怕今是再也不来了!”
司马林此时往周围瞧了一圈,冷哼一声道:“装神弄鬼,藏露尾之辈,连面也不敢现!”他说这话便是要激包不同出来,所以说着话便小心地戒备着,怕包不同突然出现偷袭于他。因他心里知道,这
能毫无声息地来得此处,而厅中诸
竟无一
(除了沈醉)发觉,那就说明这
的武功是极高的。
便在这时蓦地里烛影一暗,一飞身跃到司马林身旁,一拳就向他胸
击去。司马林早就暗中戒备着,但却仍是料不到对方的动作竟是如此之快。微一愣之后,连忙一个急退抽出袖中的雷公轰,向那
攻去。却不料那
竟紧跟着他贴了过来,他的雷公轰才刚刚拿了出来,“砰”的一声胸
已中了一脚,被踢得向后跌倒于地。那
影又是一闪,便到了厅中上首正中的椅上端坐着。但见是个容貌瘦削的中年汉子,身形甚高,穿一身灰布长袍,脸上带着一
乖戾执拗的神色。沈醉看着他,便知他定是包不同了。
王语嫣看见包不同,走上前去笑道:“包三哥,我只道你不回来了,正好生牵记。不料你又来啦,真好,真好!”
段誉见王语嫣走了过去,便也用眼光着她过去了,这时听到王语嫣的话,向包不同道:“唔,原来是包三先生。”
包不同向他横了一眼,冷冷道:“你这小子是谁,胆敢跟我罗里罗唆的?”
段誉道:“在下姓段名誉,生来无拳无勇,可是混迹江湖,居然迄今未死,也算是奇事一件。”包不同眼睛一瞪,一时倒不知如何发付于他。
这时姚伯当起身向着包不同抱拳问道:“不知这位包三先生与慕容家是什么关系?”
包不同哼了一声道:“我与慕容家有什么关系用得着告诉你吗,我只告诉你,姚伯当,你那脓包师弟秦伯起,他便是再练三十年,也不配慕容公子去砍他一刀。再练一百二十年,慕容公子也不屑去砍他四刀。所以,你还是快些带着你的给我滚出去吧!”
姚伯当听着他这番十分不客气的话脸色已然变了,身后众之中已有
忍不住地向着包不同骂骂咧咧的。包不同怒哼一声,
影一闪,已蹿到了秦家寨众盗中,但听“砰砰”声不绝,便已有五六
被他打倒于地。随后他又转过身来到了姚伯当的面前三步远处,双手抱着胸向他问道:“你倒是滚不滚?”
姚伯当二话不说,唰的一声抽出腰间钢刀便向包不同劈去。包不同斜身一让,让过他这一刀,随后一手伸出抓住了他拿刀的手腕。手上一用力,但听“咯咯”骨格作响,姚伯当经受不住“当”的一声松手,钢刀掉
于地上。包不同身子一个斜转,左手抓住他后颈,右手松开他的手腕,改抓住他后将其整个提起,大声喝道:“滚你妈的吧!”双手一送,姚伯当一个庞大的身子便着地直滚了出去。
姚伯当被他提起时已是被他顺手闭住了道,无法站立,就像一根大木柱般直滚到了门边,幸好厅门甚宽,不会撞到
脚,咕碌碌的便滚了出去。秦家寨群盗发一声喊,纷纷追出,将他抱起。姚伯当大声道:“快走,快走!”众
一窝蜂般去了。
包不同解决完秦家寨后便又转过来看着已经站起身来的司马林道:“司马林,我听说你到姑苏来,是为了替你父亲报仇来的。这你可找错了
,你父亲司马卫,不是慕容公子杀的。”
司马林道:“何以见得?包三先生怎么知道?”他此时已是知道了包不同的厉害处,说话中便也客气了起来。
包不同却怒道:“我既说不是慕容公子杀的,自然就不是他杀的了。就算真是他杀的,我说过不是,那就不能算是。难道我说过的话,都作不得数么?你们便也快些滚出去吧!”
司马林却道:“父仇不共戴天,司马林虽然武艺低微,但就算身碎骨,也当报此
仇。先父到底是何
所害,还请包三先生示知。”
包不同哈哈一笑,说道:“你父亲又不是我儿子,是给谁所杀,关我什么事?我说你父亲不是慕容公子杀的,多半你不肯相信。好吧,就算我杀的。你要报仇,冲着我来吧!”
司马林心道这包不同多半也是慕容家的,他既如此说那杀了他也算是为父亲报一份仇了,握紧手中兵刃向着旁边姜庆辉、孟三彪、褚保昆道:“姜师叔、孟师叔、褚师哥,咱们乃是报仇,不用讲什么江湖规矩,便一起上吧!”三
点了点
,各自从袖中抽出小锤与短锥,然后向着包不同围拢过去。
从包不同进来到他赶走秦家寨诸,再到此时,沈醉一直都在旁冷眼旁观着。站得都有些累了,他便又径自坐回了他先前坐的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后还翘起了二郎腿,拧开酒壶喝了一
,便准备好好欣赏这一场一对多的打斗。这可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