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2月11
恋母
（５）
「早……」习惯的一瞬间，发现眼前的竟是小轩，声调态度立刻沉了「嗯。「请记住邮箱：[email protected]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妈，早安。」那不是丧家犬的样子吗？明明捡了最多便宜的是他，明明犯下一堆恶
行还不用接受惩罚，怎么一大清早却露出一副沮丧失落的无辜表。
老公信步而来，搂着小轩的肩，故作欢颜高调的说「今天我们有
福了～谁想得到，
我们家的小轩竟然亲自下厨，为我们两老做早餐呢？但老婆，静静的告诉你，我刚才看见
他误把糖当作盐来用了……不过我们还是要称赞一下，不要打击儿子的自信心呢，嘻嘻。」
「我不想吃。」
睡是睡了一夜，但却是断断续续的睡了醒，醒了睡的状态中度过。明明没有特意回想
，但一闭上眼就会回到那个时刻，梦见那个想把吃掉的面，然后整个都心神恍惚辗
转难眠。我明白事才刚发生而已，要
迫自己通通忘掉是很困难，但昨晚身心都真的很
累，意外的累，所以我只是想好好睡一觉罢了。
「老婆来囉～不要辜负儿子的心意了～」就当下，只有被蒙在鼓裡的老公还在嘻嘻哈
哈的「你不知道喔，刚才那个臭小子见到我的时候，不断追问我，妈妈怎样了？妈妈还在
生气吗？有没有哭？一大早就在那边妈妈妈妈的叫嚷着，
怕家不知道他是个妈宝似的
，哈哈。」
「……嗯。」这些说话意外的刺耳刺心！我该问，我还如何辜负那个的心意了？还
是仍该庆幸自己抚养了一个妈宝出来？这个把想
的都到了，还要在那边装出摇尾乞
怜的讨厌样子……谁可以告诉我，我该拿他怎么办？
「哎唷～老婆多少吃一点吧～昨晚你也没多少东西下肚，今天又不吃……生气归生气
，还得要吃喔！还是老婆你又想要趁机减肥了？你已经很瘦了，没啥可以减了。」老公真
的很会死磨硬泡，他走来我的跟前牵我的手摇丫摇的。但见我不作表示，他竟冷不防直接
给我来了一个公主抱，笑说道「你看啦～抱起来轻得像个纸片了，还不多吃一点怎么行？」
「喂啊～啊啊啊～」突然被抱起来的感觉是又慌又羞，眼角瞥见小轩了，更让我不知
所措「别、别在……他面前这种事啊～」
「哟～摆驾～让道让道～慧贞皇后要出来用膳了～」我是如此难受，但为何老公还能
如此嬉皮笑脸？
被老公抱着出去大厅上，虽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但小轩的存在总让我感到芒刺在背好
不难受。不过当老公把我放到饭檯的主座上的时候，只看见小轩有一点慌，忙不迭的把
主座上的早餐和另一份掉换了。这个举动有够唐突，让我和老公都感到莫名奇妙。但当
我们回看檯上各自摆放好了的三份早餐时，对了，被换来我跟前的一份早餐，煎蛋香肠和
沙律菜都摆放得
美，而被换去老公的一份，蛋是煳掉的香肠是黑的，沙律菜都像厨馀般
瘪瘪的。
「你这个臭小子，这是……什么意思？」老公看着厨馀般的早餐，脸容有点抽搐「枉
费我刚才还在为你求说好话，你竟然这样子对我？」
「什么……那、那你平常都坐这边的，那我真的都安排好了，怎知道你哎……」小轩
迳自就座之后，一边吃一边道「你你你刚才说不要辜负我的心意的，多少也要吃一点。」
「你……」老公气得脸色发青，半晌才转来跟我讨好话说「老婆，不如我们换个座位
好吗？」
瞥见那份厨馀，给他白眼，猛的摇
，喃喃的道「……不要。」
「呜啊～都说世上只有妈妈好了，呜，儿子只懂得
阿妈～我这个当爸的都没了
～」虽然知道这是老公夸张的戏谑演绎方式，但这一刻听在心裡，那感觉真是意外的荒诞
讽刺。至少，当听见这话之后，我看见小轩的脸上也是一怔，然后耷拉着不再胡
接腔。而这一瞥，让我发现他的前额已换了新的药水胶布，那个卡通造型……虽然印象有点模
煳，但我记得是他小时候很喜欢的一个卡通物。药水胶布大概已有些年了，如果没记错
，应该是以前我带他去这个卡通物的专卖店裡买的。
看着老公为了逗我一笑，看着这个家裡如幻似虚的平和氛围，我才发现自己比想像中
更软弱……哪管遭遇了生中最难堪最痛苦的经历，不只没有逃离现场的勇气，更要在隔
天，便再次跟这个企图
饰太平的儿子面对面相见。要道出真相吗？还不是忍气吞声？心
裡千言万语纵使经过一夜发酵了，但到了这刻我才知道，我不敢说。没有勇气说出来，不
只因为不敢贸然撕
眼前的一切美好，还更因为自己的羞耻心作崇……难道说，要让老公
知道我被强
了的同时，还被弄到高
吗？
——分隔线——
「好！扣好安全带了没？那，我们先送小轩回校吧，然后再送你回公司。」自从我开
始回归职场，只要时间允许，老公早上都会开车送我们出门。
「不用了，送我到车站就行了。」我和小轩异同声的道。
「你们同步率也太高了吧。」老公一边开车，还是不忘寻小轩乐子的挖苦道「没啦，
就我记得小轩学校附近有家早餐店超好吃的……你们也知道吧，早餐我们大家都有吃，就
我吃的最少对不。不多吃一点的话，我哪裡能熬到午饭时间了。」
「好了～这个事还要挖出来说多少次？下次我把最好一份给你了，好不。」后座的
小轩求饶道。
「但不是说最近都要上大早班的吗？你今天已经晚了很多，所以只要送我们到车站就
行了。」我想起最近老公都要上大早班，每天天还没亮就出门了。
「哼～」老公悠然的点一点，一边顾着马路状况，一边优哉悠哉的说「没啦，上班
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先不要管了，毕竟老婆大在生气，小
才岂敢丢下娘子于不顾了
……而且也只是多上几天早班罢了。再多几天，我们工程就会跑到最重要的部分，那些沉
箱作业都得在晚上进行，又要挖土，又要排水什么的，到时候就要换大夜班了。」
「……嗯。」
「不过在换夜班之前，我会先拿一两天假期来调整作息的……公司对这部分还是很着
紧，毕竟工地裡都是一堆危险器械，不打醒十二分神不行。」说着，老公给我一个眼色
，再从后视镜裡跟小轩说道「那天假期，要不我们一家三出外游玩吧，好不？你们提议
看要去哪裡好？迪迪尼乐园好吗？我们好像有好几年没去过了，好吗，臭小子？」
就在此时此刻，小轩突然扬声道「等等等等！在这裡停一下！」
「怎么了？尿急了吗？」老公跟着停车的当下，小轩早已打开车门。
「拜託，我不少了～要是整天被看见要老爸送到学校的话，我会被同学耻笑的。」
小轩落荒而逃之前，还不忘再吐槽一次「还有！不要主题乐园！其他别的都行，就是不要
这个！我早已过了那个年纪了，你再认真想想别的地方行吗？那……妈我先走了，再见。」说罢，他也不回就跑掉了。
「臭小子不跟我说再见吗！喂～你还欠我一份早餐喔！」
对于老公和儿子的相处方式，我真的搞不懂状况。看着表面上都像在争吵斗嘴，都没
有好好称呼对方，但感觉却是意外的和谐融洽。而且更让我在意的是，为啥他们两都好
像有一种毋须多说的默契，好像一个眼色一个举止，彼此都明白对方的想法一样。以前的
我，还是有点羡慕他们父子俩的微妙关係。但现在我很迷茫，更有点冲动想看看老公一旦
知道整个事真相后的反应。
要说吗？
「哼，我送去学校会丢脸，贴一块卡通胶布就不丢脸喔？」看着渐行渐远的小轩，老
公喃道「看啦～我们的儿子不是长大了吗？」
「嗯。」关于这个事，我当然是切身感受得到。
「那还有什么好烦恼的？」老公再次开车，一边顾看四周一边说「只要不是伤天害理
杀放火的，我们做父母的管得了多少？而且管太多了，会惹来反感的。」
没接上话题，我迳直试探问道「你说……要不要给他介绍一些
孩子认识？」
「介绍孩子？什么了……他学校裡就一堆生了，每次进去我都超开心的。」他就
不能认真一点吗？
「张学勤！」
「啧哈，不是我说啥。」趁着车子停下，老公突然认真起来跟我直说「咳！小轩十七
岁，同班同学裡就一堆生，他要是喜欢的上的，哪需要我们介绍谁谁谁给他了？如果
他主动一点的，搞不好哪天就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生上来拍门了。那要是他内向一些的
，给他介绍了谁他也不敢来的，对不。大不了就躲在房间裡看看色片、打打手枪而已。」
「但他这个年纪……」
「这个年纪还是学业最重要。」老公接我的腔抢着说，然后带点挖苦的态度说「你从
小轩上幼儿园的第一天就说这个了，怎么突然现在换了个说法，急着要给他找个朋友了？还是说……」他眼看前方的路况，就此打住不说，但我知道这是他在认真思考的状态。
老公突然留白不说的事到底是啥，这让我突然来了一阵莫名揪心焦急。但更让我在
意的是，我应
该继续试探下去吗？从小至大，我都不是一个善于隐藏想法的。面对老公
这个小滑，我的一切更有如赤
般的呈现眼前。如果当下再试探老公风，我怕还
没试出他的想法，自己的埋心底的秘密却在过度慌张的神状态下被反套出来。
「恋物癖吗？还是恋母意结？」老公突然静静说道。
嘭嘭——嘭嘭——嘭嘭——
「恋母意结是还好，但男生不都有恋物癖吗？」寂静的车厢中，他的说话显得特别
响亮「我都有的，哪个男生没有了？差在程度对象不同罢了……说真的，生内衣对他们
来说吸引力超大的，毕竟穿在身上，还是最贴身的衣物来的，哪个男生不了？像我～超
丝袜，尤其是黑色丝袜更不用说了！」从他的说法来看，我真的不敢肯定他是否已经知
道昨天在学校裡发生的事。
「……你喜欢黑色丝袜？」
往结婚至今，从没听老公说过这些呢……而且现在我就
穿了黑色丝袜呢。
「嗯嗯。」他点一点。
车子停了下来，正好前方过路处上有一个身材高佻的白领俪走过，修长的脚上还穿
了黑色丝袜。我顾了一眼，再立刻侧目盯着老公——他身上就像装上了感应器一样，我一
盯他，他已把视线迅速从白领俪的身上移开了，整个过程不着痕迹。
「而且……不心疼吗？」老公没没尾的道，半晌才略带嘲讽的说「男生喔～都是有
异
没的，有喜欢的生了，不是会分薄了对你的那一份吗？他可能整天不愿回家，
逢年过节都跟友在外边胡天胡帝，到时候你还想多见他一面？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