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原本在朝中指点了二十多年的江山,到了这会儿,宛如都被遗
忘了一样。
也不是没想提,毕竟那个
在朝中也有自己的势力。可是新君不曾主动提
及,谁也不知陛下什么心思。没有摸清楚以前,谁都没这个胆子,去提那桩事。
怎么说呢,如果如今陛下还是稚童,或是少年,那么这桩事几乎是名正言顺
。可是新君陛下成年已久,也已成家,做事稳当,因此几乎找不出任何理由,去
提起那桩事。
江山安定,权力稳当当被他握在手心。他端着温和有礼的笑容,每同诸臣
工议事,每也在关心着太后的状况。
他知道太后有所动作,不过是早晚的事。
此时,他正走在一处私宅园林。那园林风景是主家请了名匠
心打理,自
然美不胜收。园林中,假山,溪水,丛林,道路曲曲折折,弯弯绕绕,似乎是主
家心境的呈现。承泽轻勾唇角,笑容不似平常那么温和,而是带着戏谑,与好
奇。
他知道皇后,哦,如今是太后,太后已经急不可耐,必定会有所动作。不出
所料,太后遣了,约了他在此地相见。
这处,是太后的私别苑。
她手握权力那么多年,有一处私宅没什么稀奇。
他姑且相信她的诚意,费了一些功夫,微服出游,又费了一些工夫,让自己
的侍从只剩下两个。在侍
的引领下,走在这园林中。他心
很好,一路上没
少欣赏园林美景。
他这个母后啊……他饶有趣味地笑着,果真是懂得享受的。
在园林中走了许久,才看到屋舍的身影,如在层层屏风下与他玩捉迷藏的
郎,穿过那些屏风,才敢现出自己绰约的身影。
他吩咐了那两个随从,叫他们与侍们等在一道。双手推开大门,太后身着
素服,脂未施,
上戴着薄薄的白花,跪坐在几案旁,等着他到来。
他大步走去,掀起袍帘,在她对面落座,靠上凭几,壮似随意地问:「母后
传唤我来,所为何事?」
说完,他打量了一圈周围,
故意用暧昧的吻说道:「可真是处好地方。」
眼角几不可见地微微上挑,她真是讨厌他现在这副样子。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她和别一样,一直觉得自己的亲儿子是个好孩子。过去他是储君,是先皇
与她费了心栽培,眼见着他逐渐成长。她真以为这孩子品端方,有的时候还为
他着急,毕竟她认为,他是要做皇帝的。有时候,不必那么讲究仁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