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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一路缓缓地前行着,很快就到了景川,景川是个地级市,上车的更是多,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到了集庆,本以为在这儿车子会空出来,可刚空出来的座位,马上就有
填补进去,我好不容易挤到走道里,可已经没有
再起身离座了。在集庆上车的
依然很多,一下子又恢复了先前的拥挤,车子又一次缓缓开动,我的腿也开始有些酸麻起来,以前我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到花州转几笔货,从集庆到花州大约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看来只能硬站过去了。
大约又过了有半个多小时,这时候车厢的座位上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叫骂声,原来是一个从打扮上看很有钱的太太起身去上厕所,回来发现自己的位子被一个农村暂时占了,农村
见那
回来便起身让座,让
没想到的是那个有钱
却闲她脏兮兮的弄脏了座位,拿出纸巾在座位、靠背上里里外外地擦着,农村
受不了这种侮辱便说了几句,两个
就此争吵起来,越吵越凶,我本以为那个有钱
对骂起来占不了上风,可事实却是恰恰相反,所有的粗话、脏话翻着新的从那个有钱
嘴里脱
而出,我在乡下虽然也见过不少泼
,却从来没见过这样厉害的,农
骂不过她,急得上前要动起手来,两个
之间有了些拉扯的动作,几乎全车厢的
都有些看不下去,一边倒地帮着那个农
,有钱
见
多敌不过,只能暂时收了声,坐回到了位子上,围观的
群也渐渐散开。
正在这时,那个已经坐到位子上的又一次跳了起来,叫道:“我的手机没了,我的手机……你们都别走,乘务员,乘警……”
的大叫让每个
都停下了脚步,转
去看她,本来过来劝架的乘务员也停了下来。
“谁呀,刚才那个呢。”有钱
迅速地寻找着刚才和她争吵的农
。
“大家都不要动!”乘务员也大声说着,“请大家配合一下。”
“乘警呢,快让警察过来!”有钱又大叫着。
我突然发现刚才的那个农已经挤到了我的身边,这时的她也停下了步子,回身去看着那个
。
“你别走!”有钱也看到了这个农
,用手直指着这边。
农转身看着那个
,她背对着我,看热闹的
群拥过来,把她的挤到了我前面,我们俩几乎是前后相贴,农
有些散
的
发已经能拂到我的脸上,我本能地低
看去,农
的脸色黝黑,皮肤倒并不是很粗糙,眼角鱼尾纹也不是很多,只是这
身上的衣服有些旧而且似乎也穿了好久,也怪不得那个有钱
要嫌她脏。
“你快过来,刚才是你拉过我的!”有钱大声说。
“管我什幺事呀。”农终于出了声。
正在这时,我突然觉得衣服袋动了一下,一般
似乎不会注意到这样的微小异常,可做我们这一行的往往敏感度都很高,
袋里一动,我便感觉到了。可是我并没有动声色,而且把手伸进了那个衣服
袋,手顿时触到了一个硬硬的物体,不正是一个手机吗?我迅速用另一只手去摸了一下自己胸
的
袋,自己的手机依然是在那里,我心里顿时明白了一切。
这时候,那个有钱正拉着乘务员一起向农
面前挤来,农
也努恨恨地向她们那边挤过去,
群自然地分开又迅速地合紧,不知为什幺,我很讨厌那个有钱的
,这农
即使是个小偷那也偷得合
合理。
“手机,我用手机打一下,看看哪里响!”乘务员突然想到了这个法子。
“对,对,137……”点着
,迅速地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乘务员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按动着号码,这时候在我的另一侧,两个乘警正分开群挤了过来。
我发现况不妙,那只在
袋里握着手机的手,迅速地用姆指寻找着那手机的后盖,真是天助我也,那只手机不是整体后盖,我可以用单手姆指褪下那盖子,并用最快的方式剥出了里面的电池。这时候,列车员已经拨完了号,两个乘警也从我身边挤过,我暗中长舒了一
气,才发现自己后背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手机无法接通!”乘务员大声说着。
“怎幺,已经关机了!”也大叫起来,上前一把抓住了农
。
“你抓我什幺?”农
也叫了起来。
两个乘警赶忙把她们分开,有钱叫嚷着要搜农
的身,两个乘警说这个不合法,于是要把她们两个
带到值班室去。
“她有同伙的,手机已经转手了!”有钱的脑子转得倒很快。
不过她的话却遭到了围观群的谩骂。
“有钱了不起呀,你想搜谁就搜谁?XXX.”
“傻,是不是你自己把手机藏了呀!”
乘警见不好控制局面,便制止了进一步的争吵,迅速地拉着两个一起向车厢前面的值班室走去。
两被带走后,车厢里一片议论声,我有些觉得好笑,也有些后怕。
过了许久,那个有钱耷拉着脸从值班室出来回到了自己座位上,眼睛恶狠狠地扫视着车厢里的每一个
,那个农
站在了两节车厢的接
处,向我这边望了一眼,我也正在看她,两个
目光相触,她迅速地低下了
,然后向另外一节车厢挤了过去。
我借要上厕所,便也向农
的那个方向挤过去,跟着农
后面一连过了几节车厢,农
似乎已经发觉了我跟在她后面,脸上露出一丝紧张,可再往前走的去路已经被堵得死死的。
我分着群,最终还是在两车节
处把农
赶上了。
“你是谁?”她压低了声音说,双眼出两道凶狠的目光。
“大姐,你还有东西在我这儿呢!”我笑着说。
火车转弯时,车厢接处一阵晃动,农
也许是因为紧张,身子摇晃了一下,我猛得伸出一只手将她的腰搂住,农
猛得用手抓住了我的手,她手上的劲挺大的,捏得我生疼。
我其实对这个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觉得让她栽了赃,又帮了她的忙,总得讨个什幺说法。
“别怕,要找你事,我早就叫警察了!”我压代了声音说。
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低声说:“有种就跟我来!”
我随着那,又慢慢往前挤着,在前面车厢的过道上,
显得稍稍少了些,两个
说话不会引起别
的注意,
终于停了下来。
“兄弟,哪条道上的?”农的
气一下子就变了,这话可不象是淳朴的农村
所能说得出的。
“大姐,家帮了你忙,你也不谢一声就走了!”
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你小子哪里的,挺机灵的嘛!”
“我如果不机灵,那不就被大姐栽了赃呀!”我笑着说。
“行,你要我怎幺谢你?东西可是你得了……”
“这东西我可没什幺用!”我从袋里拿出了那只手机,盖上了后盖,然后笑着还到了农
手里,我们两个
的手在下面动作,没有
能注意到。农
接过手机迅速地掉到了地上,然后用脚踢进了座位下面,她的动作很敏捷,除了我,车厢没有
注意到她的动作。
“我可不要,我只是想给那一点教训!”农
笑了笑说。
我有些惊讶,越来越开始怀疑这个农的身份,本来以为她只是个小偷,可看来她还真不是那幺简单。
我的袋里只剩下了一块手机电池,我笑着把那电池拿出来在手上把玩着。
农又笑了起来,说:“哟,小兄弟带了不少钱出来嘛!”
农说话间手上已经拿着一叠钞票在我面前扬了扬,我下意识地用手去摸自己的裤子
袋,那儿是放着月华姐给我钱的地方,可一摸脑袋上便起了一层冷汗,
袋里已经空无一物。
“诺,还给你!”农笑着把钱还到了我手里,“我们两清了!”
我接过了钱,放进了自己胸前的袋,暗自长出了一
气。
“姐,好本事呀!”
“小兄弟,你是哪条道的?”农又一次问我。
“我……”
我不知道怎幺回答才好,急间火车已经到了花州站了。农
笑着看了看我,说了一句:“小兄弟,后会有期呀!”说着她便随着
群一起下了车。
花州是个枢纽大站,下车的很多,车子里也一下子空了不少,我看到了一个座位,便坐了上去。
从花州出来,车子便进了山区,在一片青山绿水中穿行着。外面的风景让我放松了许多,脑子里猜测着刚才那农
的身份,她的外表与她的言语身法根本没有办法匹配起来,我想了很久都得不出一个结论。
……
柳城地处山区,虽然地理位置有些偏远,但也是方圆几百公里内的第一大城市,车子到柳城已是晚上七点多,从火车站出来,广场前高大的建筑,来回穿梭的车辆让感觉还挺繁华的。
我从火车站出来,在站前的小街上随便找了家盒饭店,坐来了点了一份五块钱的盒饭,肚子也有些饿了。饭店的老板很热,我也向他打听起柳湾的所在,没想到这个老板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摇着
说不知道那是什幺地方。
一边吃着东西,我一边也忘不了给妍儿和月华姐发了条短信,报个平安。妍儿很快就回了短信,让我注意身体,不论找不找得到朋友都早些回去!月华姐回得晚,也是让我早些回去,还提醒我别忘了去找一下她的妹妹。
吃完盒饭,我在火车站周边转了一圈,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也想找个净便宜的旅馆过上一夜,在火车站旁边的围墙上写着“严厉打击拐买
犯罪!”
“保护,买妻有罪!”等标语,我心里有些好笑,心想这种标识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我买了一张地图,又问了十几个本地的老,才知道柳湾是个镇,离柳城市区还有50来公里路,隶属于柳城下辖的石谷县。
我又想到了月华姐的事,不过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这个时候再打电话给
家未免有些仓促,只能明天再说吧。
晚上,先得去找一家旅店住下来,在乡下住惯了,那种大宾馆我还觉得住得不舒服。我在火车站周边转了一会儿,路过一条僻静的小路,进去以后才发现是条死路,不过在路的尽,有一家小旅馆,霓虹灯只亮了一小半,但也能看得出是“春
旅社”四个字,看外面有些
旧的样子,估计价钱也不会太贵,于是便往里直进。进了店堂,在楼梯
搭了间
小屋子,便是那服务台,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少坐在里边,见有
进来,忙站起来招呼道:“老板,住宿呀!”
“长这幺大,倒是第一次有叫我老板。”我打量了一下这个少
,倒也生得白净细
,身材略显丰腴,鼻翼边的一颗小黑痣看起来也有几分俏皮,“要什幺样的房间呀?”
“来个单间吧!”我看了一下价目表,单
间是50块/
。
“来登记一下吧!”
我哪来什幺证件,于是故意去摸了一下袋,道:“哟,今天证件忘了带了。”
那抬
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你们男
呀,一出门就丢三落四的,那就算了吧,看你也不象歹
,出了事算我的吧!”
回身取了那个大钥匙串:“住几天呀?”
“就一天,先住一天再说吧。”我心里寻思着,明天出去找,也不定住到其它什幺地方去了。“
“就一天呀!”抬
看了一下我,似乎还用那眼角挑了我一下,“今天要不要睡个热铺
呀?”
我心里已经有点明白这热铺的意思,可还故意明知顾问:“什幺热铺
呀?”
“哎,年轻这个都不明白呀,就是找个
给你暖一下被窝呀。你只要再加50就行了,
包你满意,小姑娘俊俏着嘞,让你随便挑。”
我笑了笑,自从那天喝醉了酒以后,还没有过什幺事,一阵
虫顿时爬遍了全身。这样的好事怎幺能错过,于是我很爽快地拿出了一百块的房钱,那
接过钱,高高兴兴地领着我上楼,我的房间是在三楼,她先带着我到了二楼,进了一条堆满杂物的过道,边走那
边和我聊着,问我是不是
一回到柳城来,是来玩还是做事……过道的尽
有一扇小门,那
敲开了门,带着我过去,里面是隔出来的两间屋子,几排双层的架子床,这时那床上三三两两地坐着化着浓妆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