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先上台的也都不敢坐下,直到一个穿着朴素的灰色夹克,里面是白衬衫
没有打领带,带了一副大黑框眼睛的领导做派的物出场时,他们纷纷加强了自
己的掌声,然后无不恭敬的行着注目礼。我们都见怪不怪了这些,该什么我们
还什么,也就是偶尔抬
附和着鼓个掌什么的。我吃着嘴里的东西,看着旁边
同学打着游戏,五分钟一抬的随便扫一眼台上。唉,尽是些官场做派。尤其是
我们的校长陈友发,那个脸都挤成了一朵花,直接一路小跑到台阶跟前去迎孙书
记,结果他在台阶还没站稳,差点摔下主席台。
唉,不堪目啊,我们同学都抱
替他惭愧,至于这么上赶着么?我们现在
更加确信这些啊都是拍须溜马的,没什么正经本事。
我也感觉很丢脸,跟同学们一起起哄,心想快点讲完话,赶紧结束,我还等
着听馨茹唱歌呢。就在我不经意往主席台扫视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个似乎有些
熟悉的身影。
那个……那不是李成刚吗,现在弓腰驼背的给孙书记倒水的
不是李成刚
是谁啊。我拍拍旁边的同学问到:
「唉……你们快看,在台上端茶倒水那是不是新来的那个李成刚啊」
「啊?!哪呢?……是啊……好像真的是他啊……」
「他跑到台上什么?要长相没长相,要气质没气质的」
「可能是比咱们年龄大,稳重?」
「有可能,你看他真不像是咱们这样的孩子,他穿上那身装扮可不就是比咱
们显老吗」
「哈哈哈哈,还真是……」
同学们一言一语的调笑着,其实同学们真的不把这些太当回事,据说学校
里学生的家长有有脸的多了去了,有些孩子的父母说不定还不屑于来参加这种
活动呢,我觉得似乎馨茹的爸妈就比这个级别高,但是她爸妈就不会来凑这个热
闹。
不过说归说,当我看到主席台上的李成刚时,我似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后面的讲话是完全没听的,我们只管在结尾的时候使劲的鼓掌就行了,可
是谁知道这一次他们居然讲个没完没了,一个讲完了还要再换一个接着讲。他们
似乎每个都自觉自己十分重要。我真的觉得很可笑,这个
场虽然也不算太大,
但是没有一万也得有数千吧。大多数
心里
都是想要快点看节目的,只有主
席台上的几个想要听讲话。但这几个
却恰恰是掌握着会场大权的几个
。看
似很不公平,可是放眼整个世界又何尝不是如此啊。
往往少数几个的喜怒远大于大众百姓的需求,你就算是多么不理解,就算
是多么不愿,你也必须去忍耐和等待这些大
物的独角戏。他们需要观众,需
要喝彩,过程可能只有他们自己在享受,他们也并不在意别是不是享受,但是
他必须得到一个让他十分享受的结果
,对于这个结果他是必须在意的,你就算是
多么不愿,多么不理解,你也必须给他这个结果。这种
况就叫做权利。
令煎熬的长篇大论终于告一段落,我们用最最「热烈」的掌声欢送这些大
物离开舞台到他们的嘉宾席上去。而他们也热
的对「激动」的同学们挥手致
意,并对我们表示切慰问。
看到舞台上的礼炮开始出彩带,欢快的音乐声再度响起,我们更加沸腾了,
我们一个个扯着嗓子叫,有的是起哄,有的是吹
哨,有的索
直接随便吼了
两嗓子。虽然没什么秩序,但不管怎么说,看得出我们都十分开心。先上来的当
然是主持。
「同学们请安静,我们的表演节目马上开始……」
「今天的第一个节目是由##班的唐馨茹同学带给大家的一首yesterdayonce
more……」
「一出场就是大牌啊」
「不愧是馨茹啊」
「刘志,你怎么没上台跟你们馨茹来一个夫妻对唱啊」
「对啊,刘志,你去伴舞也行啊,哈哈哈」
「刘志最起码你也可以在后面抱着你家馨茹,做一个背景墙啊,哈哈哈哈」
「你们这圈就根本不配坐在这,你们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给你们唱歌还
不如对着猪放,起码还能把猪吓一哆嗦,你们根本就是朽木,没有一点灵魂」
「哎呦,刘志,我们求求你了,让你们馨茹对着我们一放一个
吧,我们
这就给你跪下了」
「你看看,你看看,看看你们都下贱成什么样子了……你们就不能稍微提升
一下你们的基本修养吗」
「就你还有修养?你有修养你怎么没上去呢?怎么把你老婆推上去了呢?」
「你们也就懂个,知道她那歌是怎么来的吗,那是老子给她写的歌……」
「哈哈哈,刘志,你什么时候改名叫卡朋特了」
「yesterday!!没听见歌名啊,昨天,老子昨天改的……」
「哈哈哈哈……」
这些混蛋一个劲的调侃我,我也不能跟他们示弱啊,馨茹哪点都好,就是一
大堆色狼对她怀着图谋不轨的心让我经常有些应付不过来。男有时候就是有点
贱,明明知道自己得不到,还不愿安分守己,随便逮着个机会是能过手瘾过手瘾,
过不了手瘾他就过眼瘾,眼瘾也过不了他也不忘了痛快痛快嘴。
但是其实我根本就听不清他们瞎嚷嚷什么,因为在主持说完话之后,现场
的气氛实在是太热烈了,欢呼掌声不绝于耳,一高过一
。馨茹在学校就如同
是大牌明星一样受欢迎,这种场景搞得已经不像是普通演出了,而更像是针对
丝的独家演唱会。这个状况不知道贵宾席上的几位嘉宾看到后会作何感想。
随着柔美舒缓的前奏响起,整个会场逐渐的安静下来,台上的黑色帷幕慢慢
拉开了一条缝隙,馨茹低着,手捧着话筒,一步一步走到台前。整个会场除了
伴奏几乎听不到一丝杂音,就连音乐仿佛也不是从音响中传出来的,而是直接在
每个的心里跳动着播放出来的。
馨茹穿了一件露肩,白色相间的礼裙,从她的胸部一直到她的
部,裙子
都是紧身收腰的,直到她的膝盖处,裙摆才如开花一样散开,拖在地上的长长的
裙摆遮住了她的脚。她的整个似乎就像是从荷花的盛开中羞涩的睁开了眼。而
她的上分明
着妈妈送给她的那一只玉簪。这一幕真的是应了: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涟而不妖……
馨茹闭月羞花的身姿与轻柔婉转的音乐屏住了会场所有的呼吸,手上还来
不及关闭的游戏,嘴里还没有咬开的瓜子,以及身上拉链拉了一半的外套……
「馨茹!!我你!!!」
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声嘶吼。空气中安静了5秒……
「馨茹!!我也你!!」
「神我
你!!!」
「嫁给我吧馨茹!!!」
「我想娶你!!!」
一声声不知廉耻的吼叫声就像是开了闸门一样,一发而不可收拾,我气的面
红耳赤也没什么办法,我旁边的那些小混蛋一个劲的揶揄我,就连班上的那些
生也斜着眼睛偷偷看我,彼此窃窃私语的偷笑着,拿我寻开心……唉……这就是
朋友太漂亮的麻烦,简直是不胜其扰啊……
WhenIwasyoung……
I'' dlistentotheradio……
Waitingformyfavoritesongs……
WhentheyplayedI'' dsingalong……
Itmademesmile……
Thoseweresu
chhappytimes……
Andnotsolongago……
HowIwonderedwherethey'' dgone……
Butthey'' rebackagain……
Justlikealong-lostfriend……
AllthesongsIlovesowell……
当馨茹走到舞台中央,轻柔的打开她的歌喉,会场又恢复了平静,她的声音
似乎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从喜马拉雅的雪山上,从马里亚纳的海沟里,从传说
中的亚特兰蒂斯遗迹中。在场的每个都为她的歌声陶醉了。这是一首耳熟能详
的曲子,是一段历久不衰的旋律。每个都不由自主的开始点着自己的脑袋,轻
轻用脚打起了拍子。喉咙也跟着节奏轻轻哼出了声。
EverySha-la-la-la……
EveryWo-o-wo-o……
Stillshines……
Everyshing-a-ling-a-ling……
Thatthey'' restartingtosing……
Sofine……
EverySha-la-la-la……
EveryWo-o-wo-o……
……
万的大合唱,只有在现场亲身感受过,才能体会这样的震撼,这种由音乐
而产生的共鸣,以及这共鸣对心灵的撞击,是很难用语言去描述和形容的。在场
的所有,或男或
,或长或幼,或达或隐……他们共一只曲调,共一个旋律,
共一段难忘的瞬间……
有些生听哭了,有些男生站起来了,整个会场响彻着刺穿云霄的歌声……
多年之后我仍能清晰的记得今天的场景,在场的许多对我而言都会不知去
向消失于茫茫海,我们都在不同的
生之路上彼此各奔东西。事实上我们此时
的相聚也一如未来的分别,我们并不是相约聚首,自然也无需相送离散。正如白
居易所言:同是天涯沦落,相逢何必曾相识……
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此时的这首歌却能永远的记在我们每个的心里。他
若有缘重逢,无需寒暄,无需介绍,这个旋律仍会把我们的心重新连接在一起。
我们会把这歌声永远的留在我们终生不忘的宝贵青春里……
「馨茹……馨茹你刚刚唱的太好了……」
「你好馨茹,真给我们班提气……」
「好样的,馨茹……」
伴随着班里同学的夸奖,馨茹提着裙子小心谨慎但是急匆匆的跑到看台上来,
她心急火燎的跑到我面前,不由分说,直接拉着我的手就要走。
「唉……唉……馨……馨茹……你要拉我去哪啊」
「你别说话,你跟我来就是了……」
馨茹拉着我在群中穿梭着,身边竟是些不怀好意的起哄声,什么要
房
啊,要去拜天地啊,要赶好时辰啊等等。这些坏孩子就是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
「馨……馨茹……你今天力气怎么这么大啊……」
馨茹不搭理我只拉着我往前走。
下了看台她也没停脚步,直到走出了场她还是没松手。因为大家都去
场
看节目了,所以现在整个校园都空的,我被馨茹拉着手,走在四下无
的校
园里,反而有了一种漫的
志。
终于在我们都气喘吁吁的时候,馨茹终于停下来了,她把我带到了学校的礼
堂,这是举办各种仪式和竞赛,辩论的一个室内大礼堂。它这会虽然开着门,但
是里面并也没有。
「馨茹,你把我带到这来什么?」
「你先别说话,你去舞台下面站着,站在最中间」
「你要什么啊馨茹……」
「你要是再多嘴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今天全听你的,你是公主,你没听见刚刚全场对你的表白啊」
「少贫嘴,快去站着……」
我看着馨茹嘟嘴生气的表,没办法只好乖乖听她的指示。待我基本走到舞
台下面正中央的位置时,我问馨茹:
「是这里吗?馨茹……」
我回一看,咦?
呢?我原地转了个圈,也没看见馨茹的影子。
「馨茹?你去哪里?你不是带我来这就是跟我玩捉迷藏的吧」
在我左右环视寻找馨茹的时候,忽然舞台上的灯亮了,几束追光灯在转了三
百六十度之后直直的打在了舞台中央。
馨茹慢慢从舞台后面走出来,在灯光的照下,她整个
像是从天上下来似
的,身上闪着圣光,她的雪白的皮肤被照的像水银一样晶莹闪烁。馨茹慢慢走到
舞台的最前面,她低俯视着我,而我在台下抬
仰视着她。这一刻我
如一个凡
夫俗子呆呆的仰望着仙下凡。
突然馨茹把上的玉簪拔了下来,然后昂起
轻轻甩动她的长发,她的丝发
如瀑布,如银河在灯光下飘动,飞舞。这哪是仙啊……这简直是上天的
儿…
…
馨茹的衣服上没有袋,只见她居然把玉簪从自己的胸
了进去。我当然
知道馨茹的身材,知道她傲挺拔的胸围,只是没想到她的巨
还有这么一个用
法。
「刘志,你可知道为什么最近彩排我不叫你看吗?」
我在台下呆呆地摇摇。
「那,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穿这件衣服吗?」
我还是摇摇。
「我唱歌是不需要彩排的,我每天去彩排的也不是一首歌,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仍旧摇着。
「我有一样礼物送给你。」
我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神说不出话来。
「我今天特地穿这件衣服,不是为了唱歌,是特意给你穿的,我不想给那么
多表演,我只想给你。」
我咽了一下水。
「你要记得刘志,今天这一支舞,我只给你一个跳,以后我也不再给别
跳舞。」
我知道馨茹能歌善舞,她的歌声自不必说,但是我也十分了解她的舞更甚于
歌。她从小就习练各种舞蹈,尤其擅长古典舞,芭蕾舞。以前我就经常怂恿馨茹
给我跳一支舞,但是她从来不肯,因为她说唱歌可以引起共鸣,但是跳舞则不免
以色示,她觉得心有不甘,所以她不想再跳舞了。我知道馨茹是个有原则的姑
娘,所以我没有再强求。
馨茹说完话,就转身摆好了舞姿,她纤柔的胳膊弯过顶,她的溪流一般的
灵腰轻轻扭着,她的洁白无瑕的香肩和她的引遐想的后心连着白天鹅一般的长
颈。
馨茹妙曼的舞姿摇糊了我的眼,我看着她的手,她的腕,她的腰,她的脸,
她的眼,还有她那柔的心,我呆着,已然泪流满面……
我无法形容这舞姿,只有脑中闪出的一首词:
彩袖殷勤捧玉钟
当年拚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
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这一刻之后,在我的心里我就与馨茹私定终身了,虽然我的年纪还小,我
知道我以后也还有可能遇到形形色色的,但是我非常肯定自己此生必定是非
馨茹不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