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晲视着自己，冰冷之下暗藏杀机。
“你
格有点坏。”转身之前苍伐叹气，温毫不担心背后的白言会对自己出手。
事实是白言确实未出手，也未再回到车中，从要服到荒服的一天半时间里白言一直单独御剑飞行。
一一妖，再回到荒服那棵
缘树下，苍伐激动之余有复杂，白言站在他身旁，面上看不出什么绪。
“你确定要重新结契吗？”
司尾和朱厌去了远处，白言安静许久后突然出声。
苍伐仰
看着树冠里透
下来的
光，微笑道：“需要考虑吗？”
“这次可没有缘果了。”白言平声。
苍伐扭看他，目光中有
和淡淡的惆怅，“你能记得上一次我们一起来这的场景吗？”
“看到过。”
是看到过而非记得。
苍伐沉默了下，自己是个直来直往很少多愁善感的妖，与其用想的不如凭直觉，兄长说这是一根筋的蛮劲，或许吧，可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最终得到自己想要的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思虑太多除了增添烦恼外，也许还会为了不值当的绪失去更多。
“开始吧。”
用另一只手的指甲划
自己的手指，一旁的白言抬手直接用牙齿咬拇指。
连眉都不带蹙一下的，在树
上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苍伐比他还慢了半步，在那鲜血写成的名字边上写上自己的大名。
无风，缘树的枝叶却忽然摇摆起来，有清脆声响混着淡淡的香味萦绕在他们身旁。
“我白言，”“我苍伐，”
缘树下有光芒出现，耀眼夺目。
同声，一一妖庄重道：“愿在今结为伴侣，死生不悔。”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地，树上用彼此血
写成的名字淡去不见踪迹，苍伐抬了下手，消失的红绳重新出现在他和类之间。
仪式完，白言面朝着缘树还发了会呆，一旁的苍伐心无旁骛，就那般直勾勾盯着他。
“今晚。”没有看他，白言突然出声。
苍伐“嗯？”了声。
“就今晚吧，”白言转过来，正面对着自己，很淡定，“我会尽到责任的。”
“你是说？”苍伐以为还需要时间磨，没成想结契后会这般主动。
“是。”
“不后悔？”
……
“不后悔。”望着身上的妖，白言重复一次下午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