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握着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手指。
接下来一段话，像是对所有文官说的，又像是对韩悯说的。
“诸位大
留守永安，也不必心急。虎牙山的好东西，朕带着他们一群武，拿回来与诸位同享。”
众臣愈发低下
：“臣等谢陛下赏。”
只有韩悯被他拽着手，弯不下腰。
傅询回看了一眼，卫环领着在他正后方，他一手牵着缰绳，再侧过身子，挡着韩悯，趁着所有都没注意，吻了一下韩悯白皙的指尖。
韩悯的脸瞬间通红，连指尖都透着淡
色。
他猛地抽回手，小声催促道：“要死了，还不快走？”
傅询再勾了勾他的手指，才松开手，调转马。
韩悯连忙弯下腰，假装自己一直和文官们一起行礼，混
其中。
在傅询说了一声“免礼”之后，才直起身子，还假意扭了扭腰，仿佛行礼行了很久。
傅询笑出声来，随后一松缰绳，马匹掩着宽阔的官道飞驰出去，经过卫归与军士面前时，也没有停顿。
卫归翻身上马，朗声喝了一声“行军”，双腿一夹马腹，也跟了上去。
一时间，城门前尘土飞扬，颇有气势。
齐国原本就把狩猎当做是一种军事演习，而不是游玩踏青，所以卫归说的是“行军”，而不是启程一类的词。
在前往虎牙山的途中，士兵还会根据地形变换阵法，有的时候场面没有什么章法，甚至还会有些混
。
这也是齐国一直受宋国白眼的原因，南方荒芜野蛮，齐国皇室土匪出身，礼法宽松，毫无规矩。竟然还有士兵能跑到皇帝前面去，简直无法容忍。
不过齐国自己倒不怎么觉得，战场上又不能讲规矩，只要不犯军法就好。
从前每年的春猎秋狩，沿途的齐国百姓也会出来看看。前三年是先皇在位，先皇倒是不太喜欢这个，总是乘着马车，晃晃悠悠地过去。
如今傅询即位，又恢复了往
德宗皇帝在位时的风采，齐国上下都换了一番新气象。
*
烟尘渐散，永安城外的诸位大臣还没离去。
悦王爷与江涣转过身，江涣拢着手，微微抬眸，神色正经：“往后一月，辛苦诸位同僚了。悦王府与丞相府的大门都敞着，请诸位同僚固守本位，待圣上归来，自当褒奖。”
诸臣都应了，随后各自散去。
韩悯也要回城，一回，就看见城门那边有个鬼鬼祟祟的，见他们散了，转身就走
，大约是要回去报信。
他再回看了一眼。
傅询此去，只带走了一半的玄鹄军，还有一半，就驻扎在永安城外。
他收回目光，抬望见原本万里无云的晴空里，远远地飘来一片
云。
马上就要
秋了，再下场雨，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