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十来,她总喊身上疼,大夫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一天夜里,喊着喊着,就没声儿了。她身边的小桃以为她睡着了,就没再去看。第二天一早,才知道她死了。”
这段话,傅询说得有理有据,面不改色,没有一点作假的意思。
那强自定下心神:“不会的,王爷分明说……”
听见“王爷”二字,几个对视一眼,楚钰道:“公主确实死了,广宁王正准备把她的棺椁送回宋国,近来忙得很,想来这几天,他都没再派
来跟你通气罢?”
那喃喃道:“不会,不会的,你们诈我。”
而后穿着一身孝服的小侍从门外闯进来,双眼通红,嗓音沙哑,抓着那
使劲摇晃。
“你把公主害死了,是你把公主害死了!公主待你不薄,你怎么敢?”
那一怔,唤道:“小桃?”
他看见侍满手的香灰,甚至嵌
指甲缝隙里,这才信了十分。
这时楚钰一松绳子,将倒挂的放下来,又将他按在铁栏杆围铸的窗前。
信王府的老管家,正驾着一辆马车,行驶在邻近的街道上。
“马车里的是信王爷的外甥季恒,你与他在两间相邻牢房一同住了十来,他都已经招了。信王爷舍不得看着唯一的外甥去死,用一个死刑犯把他换出来,要送他去南边的庄子躲两年再出来。”
“广宁王是不是对你说,有会替你顶罪,你顶多受些皮
之苦,就出来了。可是他多久没来消息了?他真的会救你吗?他会大发慈悲,让你也躲几年吗?还是直接把你灭
?”
“再者,你与这位小桃姑娘……”
今天气晴朗,斜照的阳光,落在他的面上,投下几片
影。
那闭了闭眼睛,只说了三个字:“广宁王。”
“什么?”
小侍冲上前,将楚钰推开,把那
提起来。
那并没有觉出有什么不对,仍旧合着双眼:“广宁王结识季恒,鼓动他办马球场。药材是我置办的,剂量……我明明控制好了剂量。”
小侍浑身颤抖:“赵存想做什么?”
“让公主摔在齐国皇帝的马前,倘若齐国皇帝拉公主上马,便以两已有肌肤之亲为理由,让公主和亲。”
“此事绝非赵存一能做得到。”
“此招虽险,成则万无一失,所以……几位大都赞成,没有几位大
相助,也无法在马球场上,为公主与齐国皇帝腾出一片位置。”
“公主若死了呢?”
“公主不会死的,我已经……”
小侍将他狠狠地丢在地上,反手在脖颈上摸索,扯下面具,也丢在地上。
这个侍不是荣宁公主,还能是谁?
曾经在山间寺院,她也假扮过侍,给韩悯送过点心。
她气极反笑:“不会死?我自然会死的,我要是死了,你们就有由向齐国发难了。”
那看着她,久久不能回神,爬上前想要跪在荣宁公主的脚边,却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