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喝光了壶里的酒,他摩挲着空酒壶,嘴角抽动着,脸上却没什么表
,像是在讲另一个
的故事。
“同僚们听我说狱里的事,说那的事,说那
到庙里去的事,说那个郭大
如何看上我的
。末了他们咂着嘴说那真是难得的好机会,你不去
结奉承,实是目光短浅,只是个不值钱的
子而已,闹成了这副样子。他们全都真心替我惋惜。
我听了他们的话,看他们同我的眼睛,竟然有一刻真的懊悔了。我这一生随波逐流,学剑,出南荒,到天都城当城门使,娶那小
子,全是听别
的话,就固执了那么一回,却成了个残废。到
来,连南荒也回不去了。小子,你说老
子这辈子是不是很可怜?”
“我——”
“唉,用不着想话安慰。老
子老了,面子早不值什么了,骨气也早给打断了,就是夜里老
去想年轻时的事,想着想着,就想讲给
听。这许多琐碎,你小子要听得耳朵里起茧子了吧?”
无名又摇着,轻声回道:“没有。”后面这许多事,他从没听过。
“是老子糊涂啦!你这小子,也别再老把什么话都当真了,以往老
子自以为是,说了许多大话,现在咱们只求一
饭吃。
你不去杀,自有
上赶着下刀。你要守着底线,你要顺着自个儿的心,那就得饿死……
子久了,他们也容不下你的。”言罢,老
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声音也渐渐变得低哑。
“我记住了。”
“唉,你这小子就认死理,这哪是什么要你记下的大道理?”老
起身,慢慢地拾掇起桌上的酒具,“不过是老
子借着酒,随
讲的丧气故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