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朝文帝十六年,春闺放榜,一众新科举子饮罢宫中的琼林宴,辗转进了长安有名的畅欢楼。
畅欢楼,楼如其名,酒管饱,美管够。
当朝时酒,可皇帝设宴不敢酣醉,个个都是耳提面命小酌两盏。
待宴会散了,有眼力见儿的学子邀着朝堂达官显贵,叁叁两两去楼中把酒闲谈。
通过科举,考上进士只是学子迈官场的第一步,若要一路官运通达,还须权贵指点提拔。
今年的新科状元徐陵是个岭南乡下来的穷书生,但穷志长,十年寒窗苦读,从老家一路考来长安,
金銮殿拔得状元
筹。
还生得一副清风朗月好相貌,长安不少勋贵豪族都想聘他作婿。
无奈状元郎清高,一一婉拒,道是现下无意儿长,一心只在仕途。
惹得无数小娘子拈帕抹泪。
偏镇南将军府的甄娘子是个脾气辣、子野的,跟风青睐状元郎,表白几次都被徐陵拒绝。
这叫甄珠心火愈旺,只恨不得即刻将他“就地正法”。
甄珠从小在北地雁门长大,北豪放不羁,常听
嬉笑:
‘对于郎君,看上就去追,追不到就强,强不到就下药,翻脸就绘春宫图,大不了去蹲牢狱,反正先得先爽到。’
怎么个爽法,甄珠不知道。说来丢脸,及笄一年,至今还是处子之身。
跟她一块玩的闺中密友蔓,都已经睡过两个小郎君,时常讲起帐中的那些香艳
事,听得甄珠又羞又馋。
当今世道民风开放,男不设大防,不仅恋
自由,若有那看对眼的郎君娘子,
动起来就地
欢也是有的。
只甄珠生顽劣,在不受拘束的雁门边关,更是胡作非为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