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敢让我走。
裴栋梁说:“表姐,赵师长家不需要保姆,咱回生产队,等我以后再给你找个好活儿。”
王大姐抹了把眼泪说:“小梁,你说你认识师长闺,师长可是老大的官了,只要跟师长搭上关系,你就不用转业,在部队就能够升职,等你升上去了,以后咱们所有
都跟着沾光。可我看师长闺
对你不咋好啊,为啥让我走。”
沈溪:“……”她接触过沈父老家,对农村
有些了解,大概他们说话就是这么直接,会弯弯绕绕说话的
极少。
裴栋梁是这样想的?背靠大树好乘凉吗,他的心思被直白地说出来,沈溪都替他尴尬。
裴栋梁的脸涨得像猪肝一样红,讷讷说不出话来。
沈溪倒想看看裴栋梁怎么解释。
她看了眼赵若兰,却发现她在笑,她为什么会笑?笑得还挺甜。
裴栋梁不安地搓搓手,满脸涨红地看着赵若兰说:“赵同志,我表姐她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可不是我说的,可能是他们自己琢磨出来的意思,就是胡说八道,你别放在心上。”
赵若兰笑着点:“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裴栋梁依旧局促,但沈溪看出他不着痕迹地松了气。
王大姐这么无遮拦,裴栋梁是绝对不可能让她继续带在这里,又是哄又是劝还有各种保证,还不停跟他使眼色让她不要说了。
王大姐看不出来,还在继续说:“别说咱生产队,就说附近生产队都知道你攀上高枝了,都给你出主意让你把师长闺拿下,说师长只有闺
没儿子,你们家可是有七个儿子,你可以当上门
婿,当了上门
婿师长肯定要提拔你,等你出息了,赵师长也老了,退下来没实权了,到时候老丈
媳
还不得仰仗你。”
裴栋梁往前跨了一步,似乎想要去捂王大姐的嘴,沈溪速度比他更快,迅速闪身,挡在他和王大姐之间。
她很感兴趣,就要听王大姐说完。她发现他们这些还挺懂,分析得很对。
只是沈溪尴尬得不得了,这裴栋梁到底跟老家说了什么!
赵若兰只抿着嘴笑,听到这话她还高兴呢,她脑回路是什么样的。
沈溪不客气地说:“王大姐,这事你们就别想了,赵若兰有不少优秀男青年追求,哪个都比裴副连长强,赵师长对裴副连长也不满意,你们就别考虑这事了。”
她想措辞更严厉点,可毕竟不是自己的事,她想给四个
都留点面子。
裴栋梁喝道:“表姐,你胡说什么,闭嘴。”
他惴惴不安地赵若兰解释:“抱歉,赵同志,我从来没说过也没听过这些话,不知道生产队的这样想,真是对不起。”
赵若兰低,脸上带着红晕,声音温柔又体贴:“没关系,我知道不关你的事儿。”
沈溪想拼命摇晃她,主,你清醒点啊。就是世界上只剩这么一个男
也不能这样被算计。
她不客气地说:“王大姐,赵家不需要保姆,你赶紧走吧,要不我叫治安队的战士。出了这大院,你啥
啥,
去哪去哪,你表弟裴副连长也在这儿做见证,就是你去寻死,公安会来调查死因,跟赵家也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完她就往外走,真要去找
,这里是部队大院,外
进都进不来,还怕她缠着吗?
裴栋梁赶紧叫住沈溪,又喝令王大姐赶紧去收拾东西。
见沈溪态度强硬,王大姐有点怕了,再看裴栋梁非常凶,也顾不上凭借弱势地位博同,麻利地去收拾东西。
赵若兰支付了她保姆费,还额外给了她一些补贴,裴栋梁终于连拉带拽把送走了。
请来的祖宗终于送走了,沈溪松了气。
多亏只有她俩知道想给赵师长找媳,对别
都说的是找保姆,要不尴尬死了,赵师长要是知道肯定还会恼了。
差点坑爹。
沈溪问赵若兰刚才为什么笑,赵若兰笑道:“裴副连长是我的救命恩,我能帮助到他是好事啊”
沈溪被惊到了,就这?主的阅读理解不及格的样子啊?
她难道意识不到裴栋梁可能会利用她?
她不是被按走剧
了吧。
如果她是走剧,沈戍边跟沈戍疆像被下了降
一样挟恩图报是不是也是走剧
?
沈溪很严肃地说:“我要把王大姐说过的话告诉赵师长,还有在农场他跟你表白却没来救你的事,我都要跟赵师长说。你放心,我只叙述,重复他们说过的话,还有描述当时的场景,绝对不会带有个
主观色彩。赵师长知道实
,自然会做出判断。”
赵若兰摇晃着她的胳膊:“沈溪,你不能说啊,我爸本来就看他不顺眼,再把这些话告诉他,我爸一生气,又要对裴栋梁动手。我们俩现在根本就没什么,裴栋梁也没借我爸的势,他是无辜的,至于王大姐说的那些话他从来都没说过,真的不能连累他。”
沈溪完全不为所动,她坚决地说:“你看你为什么着急,因为你也知道不合理,你也知道这些事对你不利,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你怎么跟裴副连长谈恋
我不关心,也不感兴趣,可是赵师长对我好,他对我有恩,我不能知道这些事
而不向他汇报,你怎么样我不管,我就担心你坑了他。”
她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
说完前面的话,还补了一句:“我不关心你,我就关心赵师长。”
赵若兰抿了抿嘴,沈溪说得对,她找不出反驳的地方,就说:“你要是真告诉我爸我就不理你了。”
沈溪认真看着她,这主是傻白甜吗!
好任的大小姐,跟三岁小孩似的,怪不得她跟赵娇兰斗总是吃亏,就斗了那么多年水平一点都没提高。
沈溪说:“咱俩就是现在就绝我也要告诉赵师长实
。”
赵若兰又说了好多软话,沈溪只凉凉地说:“你怎么样我不管,可趁着赵师长年富力强,我肯定要告诉他这些事。”
沈溪马上去找赵师长,到了营地门给赵师长打电话,赵师长没让士兵把他们领进去,而是出来跟他们一块回家了。
到了客厅,赵师长突然声色俱厉,喝道:“赵若兰,你跪下。”
赵若兰就没见他爸对她这么严厉过,浑身一个哆嗦,偏看了沈溪一眼。
沈溪也从没见过赵师长生这么大的气,也吓得一个机灵,但她还是给赵若兰一个眼色,对方顺从地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