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失语般站在原地,耳边全是嗡嗡声,但是现实的发展可不会顾及她是否还保存理智,新娘子本就身体虚弱,开大吵大闹后被新郎吼了一顿很快失去了力气,跪坐在地开始哭,夹杂着断断续续地骂:“季听你这个不要脸的贱
,怎么好意思抢我老公,我都跟他结婚了……”终究是不善骂
,颠来倒去,却也说不了更难听的词汇。
……季听?
谢衍眼动了动。
赵腾也很尴尬,但还是辩解道:“是我追求的她,她从来没同意过,我刚刚看见季听,又想到我要结婚,就不禁……我们办婚礼前不就说好了吗,婚后谁也别管谁,你还哭什么?”
“我们结婚了,今天是婚礼啊……”
而“季听”,事不关己一样,平静地看着眼前一幕。
这时门外又响起声音,有试图从外推门未果,就敲门喊道:“里面有
吗?开开门!”
“季听”从新郎怀里挣脱出来,她外表荏弱白净,说起话也是轻声细语:“今天是你的婚礼,你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新娘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瞪着她。
“季听”继续说:“毕竟你后悔也晚了。你结婚证已领,和赵腾已经是法律上的夫妻,就算你想取消婚礼,也没有意义。”
更何况根本不可能在这时候取消婚礼。
新娘怀着孕也要穿高跟鞋举行婚礼,足见其格要强,且非常重视颜面,眼见回
无路,又不愿意让别
看笑话,当下擦着眼睛就踉踉跄跄站起来。
敲门声愈发急促,离门最近的沉小小实在受不了令窒息的气氛,迅速开了门。
进来的是一位伴娘和化妆师,化妆师手里还拿着一个排:“我把
排借来了,就用这里的
座……你怎么哭了?”
新娘按着眼角,勉强找着借道:“被……被……呃,被烟熏的。”
“谁啊这么没素质,对着孕抽烟,你妆都花了,等会让小米给补下,赵腾!快来扶你老婆呀,在那傻站着
嘛!”伴娘喊道。
“季听”往旁边走了两步,让赵腾更方便走过去。赵腾看了“季听”两眼,欲言又止,但还是跑过去了。
几糟糟地离开,厅内只剩下“季听”,谢衍,和沉小小。“季听”用手指捋了捋发尾,似乎也要走,谢衍忽然发话:“小小,去外面把门关上,别让
进来。”
沉小小还以为谢衍和新娘是闺蜜呢,眼下可能是要打小叁,立刻兴奋地应了声,一阵风似的跑出去,结结实实地把门带上了。
“季听”歪着:“别
都走了,你还在这里
什么?”
谢衍皱眉:“你为什么会来澜水?你就不该来,既然来了,就更不该光明正大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