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快闪!”姚义一边喝出,一边提掌而上。只是,姚义万万没有想到,刚才还力大无比的手臂而今力量突然全无!面对如山的压力,姚义感觉骨架都快要被分开,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碎,血球般的姚义仿佛是支离弦的弓箭,咻的一声陷
了地里。
武者已不在乎姚义的生死,而是再一次转身走向了尘。
尘苍白的脸上失去了昔的光彩,失去挚
的痛楚令他几乎变得麻木,木愣愣地跪在了地上。小心翼翼地把怀中已经冰冷的玉纯放下,同样的,还有那个安睡的婴儿。
做完这些,脸上毫无表的尘机械似的站起身子,正对着徐徐走来的武者,眼中充满了血海
仇。
姚义此时浑身鲜血淋漓,说句血模糊也不为过。即使这样,他还是奋力地爬出了凹坑,看着这场斗争的结局。
“我赋予了你一切,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武者永远都是那么的强势,自以为自己天下独尊,语气还是那么的高傲。
“错?你没赋予我任何东西,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争取得到的。相反,你还夺走了我的一切,一个本该属于我的家。”尘反驳道。
“家?哈哈……家?对于一个魔族来说,有家可言吗?”武者嘲讽道。
“心中有家,家自常在。一念是魔,一念成道。这些你明白吗?”尘愤怒的说道,继而又舒缓了一气,凄然笑道,“还是玉纯说得对,你们永远都不会明白
世间的真
,因为,你们根本不是
!”说着,尘双臂缓缓张开,一道淡淡的火光自尘身上散发而出。
“嗯?尘,你疯了!快停下!”武者见尘所为,身体一颤,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惊恐之色,“你若是这样做,将没有任何退路可寻!”
“退路?”尘舔了舔嘴角猩红的血渍,怨恨地看着武者,“既然玉纯已死,我也就没有打算过独活。不过,你却必须要为你所犯下的过错付出相应的代价!”说完便不再理会武者,把目光转向疲力竭的姚义,祥和恳切地哀求道:“这位兄弟,你我既然有缘,我且有事相托,还望兄弟不要推辞。我身为魔族,自知罪孽
重,但我的孩子却是无辜的。希望兄弟代为收养,教他行侠仗义,做一个有
有意的好男儿!他无名无姓,就以意取名,叫姚义(要义)吧,拜托了!”说完,火光大盛,如红
一般,刹那间从原地消失,
向前方的武者。
“疯了!简直是疯了!”一团熊熊的烈火忽然间照亮了整个昏暗的战场。武者疯狂地大骂一声,一边提起全身功力,形成一张耀眼的光盾,向袭来的火团抵去。
“姚义?”姚义的思想还停留在前一刻,对于尘起的这个名字,总感觉这么的熟悉。
“姚义?!”眼前突然闪过一道芒,心海顿时掀起惊涛骇
。“姚义?不就是………我自己!这!这!三生石?”眉
突皱,心一凛,“难道——这是我的前世?那尘岂不是??”
姚义脑中一阵轰鸣,似乎骤然明白了许多事
。 然而,当他再次望向高空时,局势已是流水利箭,无法制止。
“不要………”姚义忍着剧痛大吼一声,可惜,与此同时,空中顿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幕腥臭的血雾自空中散开,沉郁的天空霎时染得鲜红。在这朦胧的雾气当中,一束暗紫色的光线飞速窜了出来,之中还隐隐传出了武者衰弱的咒骂声:“尘,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你是杀不死我的!魔界是不灭的!”
“为什么?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在尘裂的那一瞬间,姚义呆住了!在前世,尘才是他的父亲!他知道了,前世,他是一个孤儿,一个刚出生不久,父母便被魔界至尊所杀害的孤儿。没有父母的关
,可以想象,前世的他会有多么的孤独和痛苦!
飒飒微风起,点点寒心生。落叶飘零,与满地的快要凝结的鲜血溅在一起,霎时也变成了红枫。远处,似乎有钟声响起,眼前,惊醒了正在熟睡的小姚义。可是,浑浊的空气,又熏得他发出嘤嘤的哭声,似是为死去的爹娘打抱不平。
雨,在微风的吹拂下,卷着空中的血腥味,淅淅沥沥地洒满一地。殷红的污水汩汩地浸地里,埋葬了数不尽的杀戮。姚义瘫软地趴在泥土上,看着静静躺着的玉纯,视线渐渐模糊,模糊,最后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鸟鸣婉转,山涧水吟,一只蝴蝶轻轻地落在了鼻上,麻酥酥的感觉让姚义醒了过来。轻一呼吸,一香味
鼻,馥郁怡
。放眼四顾,此地山环水绕,花香鸟语,已是一改先前的惨象。查看一下身体,已无一丝受伤的迹象,而且
力十足。
姚义缓缓地站起身来,略微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徐徐挪动着他的脚步,在浅溪边痛痛快快地洗把脸,喝水,最后才向一片桃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