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迟到了。”
车灯强度降低,杜以泽才终于看清对面的阵容:六辆车,十几个男穿的一身黑衣黑裤,明显是有备而来,唯有正中间的男
穿了一身周正的灰色西装,
上戴顶礼帽,系着领带,穿着皮鞋,手里还握着一根手杖,一副优雅工整的斯文模样,与这荒郊野岭太不匹配。
他向前走了两步,伸出胳膊,朝露出的一截手腕上指了指,慢悠悠道,“太晚了。”
杜以泽这才发现原来他有一只腿是瘸的。
“有盯着我,不方便。”
男摇摇
,说,“上次呢?”
“那么多同时消失,难保不会打
惊蛇。您总得有点耐心吧?”
“我够有耐心的了。”男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却像没看见杜以泽似地绕过他,来到副驾驶旁边,弯着腰打量了一下里面的
,用手杖上的龙
轻轻敲了敲车窗。
“睡着了?”男随后直起身,说,“带走。”
后方立即跑来一个男,正准备坐进驾驶座里将车一并开走。
杜以泽制止道,“这大晚上的,没有车实在不好走。”
“我可以让送你。”
“不劳您费心。”
“怎么了?”男眯了眯眼,“难不成这车里还有什么秘密不成?”他手一扬,又有几
围了过来,打开后备箱一看,还有一个
躺在里面。
“怎么还有个?”
杜以泽冷眼道,“这个是我的。”
“哦,这样啊,那你开走吧。”男抬了抬下
,示意他们将顾溟弄出来。
“我给你带来了,我也该拿到我的那份吧?”
“办事不力,怎么还跟我谈起条件来了?”男脸上的笑意更浓,颇有些自信地环顾四周,更像是展示自己的
力,“其实我有件事挺好的,你这么单打独斗的,我要是在这把你包抄了,也不是不可以——前三的
,应该还是挺值钱的。”
杜以泽彻底没了耐,“我想那位先生的价值可比我高多了。”他亮了亮手腕上的表,冷笑道,“你费这么大心思才把他弄过来,万一真的伤了、死了,实在是不划算。祁连波祁先生,您说是不是?”
话音刚落,十几个黑黝黝的枪齐齐对准了他。
祁连波挑眉道,“打听客户的身份可不是好事。”他摆了摆手,让他们将武器收回去,“你在那儿呆了这么久,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们这一行哪能自证清白?”杜以泽说着握住了手腕上的手表,“您要是不信我,那只能说很遗憾,易失败,我也只能销毁’赃物’了。”
祁连波高声呵道,“住手!”
杜以泽的额渗出豆大的汗珠,他知道自己赢了,冷静地问他,“考虑好了么?祁先生?”
祁连波的拇指指甲刮过手杖上的花纹,脸上难得露出一点烦忧的表,他侧
对身边的
说了几句话,那
便钻进车里,过了一会从车窗探
出来说,“先生,好了。”
祁连波便提高音量对杜以泽说,“好了。”
杜以泽听闻从袋里拿出一次
的手机,看了两眼,又揣了回去,随后解下自己的手表,甩到车底。
一上前打开车门,驾着顾溟的肩膀将他扶出来。祁连波说,“很高兴与你合作。”
杜以泽眼皮都没抬,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另一立即跑上前捡起手表递给祁连波,他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下,觉着这跟普通手表无异,又对后座上的顾溟搜了个身,也没搜出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