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枫是个直的
,不然不会之前做特工时候因为
格太直,在上司面前说过一次同伴的缺陷后,一直被同伴怀恨在心,最后反而被同伴陷害。01bz.cc
她的实力确实足以碾碎一部分陷害,而当她不够警惕,就会落毒陷阱。
胜者为王的游戏,陆听枫很清楚,倒也没有什么好怨恨的。
她对原本的世界还有几分怀念,现在通通转换到了陆见微身上。
以至于看着陆见微那张自己原本应该厌恶的面容,此刻居然感到亲切。
陆见微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一样,叽叽喳喳的模样和几前完全不同。
陆听枫耐心地听她说话,脸上意外带着几分清浅笑意。
然后,陆见微懊恼地说:“唉,你都不知道我刚到这里的时候,简直要吓死了,尤其是知道我还陷害了你,我就觉得生无望。”
陆听枫低笑了一瞬,看了一眼殿门,“那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嗯......”陆见微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为了反抗越湛。”
陆听枫挑眉,等着她继续说。
陆见微不以为然地瘪了瘪嘴,“他好凶啊,天天对我冷冰冰的,我就故意出去逛街,听到了百姓的议论声,然后我就想,殷诀清如果真的像百姓说的那么慈悲,我去求他,说不定会有用呢。”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从那天之后我就开始梦到陆见微的记忆,我觉得很怪,所以我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喽!”
陆听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看着陆见微亲近的目光,微微笑,“你倒是找到了一个好办法。”
她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自己不该是现在醒来,想想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实在可笑得很,定胜天,因为陆见微的到来让她提前醒来也是一种改变。
陆见微闻言眯眼笑了下,一脸好地问:“姐姐以前是做什么的啊?”
“特工。”
“哇!!!”像是这样都体现不了她的惊讶,她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一双含脉脉的眸子注视着陆听枫,“姐姐也太厉害了吧!!”
陆听枫还没说什么,华司衍就站在了陆听枫旁边,皱眉盯着陆见微,“你做什么?”
陆听枫拍了拍华司衍的肩,轻声安慰:“没事的,原本我们那样的关系就牵扯不清,如今我们一切的恩怨都已经了结了,你不用担心我。”
她知道自己昏迷这两年华司衍到底多担心,所以对于华司衍现在过度的关心并不反抗
华司衍眉没有松下来,看了眼陆见微娇媚的小脸,就不耐烦地移开了视线。
“她之前伤害了你。”
细听,华司衍的声音居然因为陆听枫此刻的解释有些委屈。
陆见微看着两个在自己面前秀恩
,轻轻舒了
气,继续看着殿门,等待里面出现一些动静。
一切都和想象中的发展一样,让她心松了许多。
她可不想在自己做正事的时候,还要被其余事纠缠。
只不过事顺利得太厉害,反而让她心
涌起几分不安。
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可到底是什么,她回想了好几遍都没想起来,只好暂时放下自己的思考,专注眼前的事才最重要。
殿内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秋寒意浓,陆见微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抿着唇继续等待。
陆听枫简短地说了一下她不计较的原因,又嘱咐华司衍不要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就算不是你的问题,我也算在你身上。”
听起来过分了些,却见华司衍只是眼含笑意点了点。
陆见微有几分意外,她以为拿着大主剧本的陆听枫在华司衍面前都是足够自矜和强势的,不会说出这么......任
的话才对。
陆听枫注意到她的目光,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解释什么。
陆见微坐在石凳上,边等着亓厦出来,边想着后续的对策。
伪装意的对策显然不能再用,何况已经被拆穿了,再那么作戏,怕是殷诀清对她的态度就不是现在这么仁慈了。
那么到底怎么做呢?
怎么才能让他放松警惕,让她有机会窥探他的憎和悲喜,以此攻陷他?
陆见微抿着唇,手指无意识敲着自己的膝盖,眼睑遮住眼里翻涌的绪。
亭内清净,她坐在这里思考的模样看起来倒是一副美景。
她确实有侬丽绝美的一张脸,无论走在哪里,这般模样都会让停留。
姿态即使随意也十足诱惑。
停了一会儿的雨又下了起来,空气湿,寒津津的,迷迷雾雾,如同世界上的踌躇,犹豫着落在地上。
可是再踌躇,还是落下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没有月光与星点,华司衍和陆听枫等了一会儿就回去了,陆听枫刚醒来,即使之前身体再好,躺了两年身体也好不到哪里去。
亓厦走出殿门,看到陆见微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他走近些许,睡着的陆见微同白里完全不同,柔软洁白如月光,手指拨开她遮住下
的
发,露出她整张脸。
他手里提着灯笼,照出她在眼底落下影的睫毛,安静如婴儿。
“不回去睡觉,却在这里等睡着。”
亓厦嗤笑了声,“这作态再怎么可怜,里面的也在昏睡,周围又没有
给你作证,你这苦不是白受了?”
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真的在问陆见微。
“该醒来了。”
他毫不怜惜地推了推陆见微的胳膊,还在她睁开眼的时候将灯笼拿远了些。
陆见微迷蒙地睁开眼,见到面前站着亓厦,心中松了气,又问:“他怎么样?”
亓厦:“不太好。”
陆见微松了气。
只要没死就成。
她点,“多谢医。”
亓厦惊了一下,这大约是陆见微从见到他到现在语气最好的一句话了。
突然还觉得有点......怪怪的。
陆见微见他盯着自己看,有些怪,“看着我做什么?”
“哦......”亓厦心笑自己,“无事。”
陆见微没说什么,淡淡点,往殿内走去,原本已经晚了,大约是这几
休息了太久,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
殷诀清在第二傍晚醒来,彼时夕阳从窗外照进来,为室内染上金黄,床边坐着陆见微,正拿着一本书看。
他动了动手指,嗓子哑很不舒服,“水。”
陆见微听到声音放下手里的书,走到桌前给他倒了水端过来,又扶着他坐起身。
看着他喝完,陆见微拿过水杯,“还要么?”
殷诀清摇,有些虚弱地倚着床栏,眼皮很沉,他很费力地睁开,
痛,浑身都不舒服。
没有力气再动,他轻叹了气,忽然说不清自己的
绪。
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都梦,又好像只是睡了一个并不舒坦的觉,睁开眼依旧是自己熟悉的间。
间阒静,半点没有改变。
陆见微看着他苍白无力的面孔,第一次这么用心看他的容颜,他的五官是少有的致,连睫毛都是敲到好处的漂亮。
一黑白相间的长发并没有让他的气质减损半分,反而让他多了几分让
心怜的柔软。
陆见微还记得小说里面作者对于殷诀清死去时候的形容——
“就好像,他对生命所有的贪恋与蔑视,到最后也不过是化成了这样一个浅淡而温和的微笑。
没有看到他无数次自我挣扎间顽强的生于绝望的死。
也没有看到,窗外薄冰裂开,池水缓缓流淌。
是春天来了。”
他静静闭着眼,如一个婴儿,让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妥协还是在对抗。
陆见微一瞬间觉得他离自己很远,是自己触碰不到的遥远。
“你真的不想活着吗?”
她听到自己问。
室内静静燃着合香,与陆见微身上的味道融为一体,殷诀清呼吸间都是她的味道。
他侧看她,她也在看着他,一心一意地等着他的回答。
“没有。”
他说得有些费力,咳嗽了几声,终究还是闭上了眼睛,躺在了床上。
“只是没有强求要活下去而已。”
“岁隐那天说的另一个救你的办法是什么?”
“在百名怀孕时期种下血蛊,直到婴儿出生后取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