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外已经飘起了雨,有越下越大的势。
说书站在高台却半点不耽误,就连站在台下的
,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就连这突如其来的雨都没有阻止他们的兴致盎然。
殷诀清在世的影响,已经大到了同明几乎一般的地步。
“吹寒公子可真是厉害呢......”
“谁说不是呢,我今生要是有幸能见到吹寒公子一面就好了......”
“可惜了吹寒公子身子不好......”
“近竟也没有吹寒公子的行程传出啊......”
“谁说没有的,”一个尖嘴猴腮的十分高傲地昂着
,好似被
所追捧的
是他一样,“我昨儿个才听我大舅从狄城传来消息呢,说是吹寒公子刚到狄城,要在狄城呆些时
呢!”
“嘿,李瘪三,你的消息可靠么?别是唬我们的吧?”
“就是啊哈哈哈,谁不知道你啊......”
“我还就说的是真的!不信你们现在去狄城,说不定还能赶得及见吹寒公子一面呢!”
那尖嘴猴腮的青年一掌拍了拍大腿,傲气地从
群中走过,好像是不屑和他们讲话一样。
陆见微听完了台上先生的全场,这才慢悠悠往回走。
路过每一家店铺,陆见微都十分有兴趣进去逛逛,一直到暮色渐浓,才回到驿站。
到房间,刚推门就看到了越湛坐在桌前喝着茶。
听到推门的声音,他锐利的目光扫向她,凉薄嘲讽的声音响起,“还以为公主是打算逃婚呢。”
陆见微只觉得好笑,于是就真的笑了出来,眉梢微抬,“怎么?将军对自己手下的这么没有自信?都派
跟着我了,还担心我会逃跑?”
越湛并不理会她的反击,挺拔身姿站起,向前走了几步到陆见微面前。
窗外还有淅沥雨声,噼啪打在窗棂上,为暮色染上了几分清冷。
“陆见微,我劝你还是不要动什么歪心思才好,你以为就算是你真的找到了殷吹寒,他还能帮你不成?”
越湛眼底划过明显的嘲意和厌恶,手指捏着陆见微的下,力道大到让陆见微忍不住嘶出声。
半晌,他放开手,“别忘了殷吹寒对听枫的谊,以及——你以为他不记得听枫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么?。”
陆见微手指紧攥,知道这都是原主的事,可她现在就是陆见微,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小说里,她被送到北戎已经是临近结局,是她的结局,也是小说的结局。
一个喊打的角色,一个坏事做尽的角色。
四面楚歌的现状,除了原文的剧,她没有任何底牌。
陆见微对上他的眸光,嘴角轻轻扬起,“唔,这样说来,我被送到戎国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越湛冷笑,“那你以为你还有其他机会吗?”
陆见微不慌不忙地将他的手推开,手指摸了摸自己被捏疼的下,“可是怎么办呢,我这个
啊,虽然坏事做尽,可就是死不了了呢。”
她的声音娇媚,甚至还带着几分撒娇,眼角眉梢都是引胜的风
。
越湛见此嫌恶地撇开眼,“你觉得你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是可以拿出来的?”
陆见微轻笑,丝毫认为他这是嘲讽,反而顺着接了下去,“是啊,就是这张脸,说不定吹寒公子看到,就觉得我这样的美被送去戎国实在是太
殄天物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一起就留下我了呢。”
越湛冷嗤一声,“陆见微啊陆见微,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以为把你送去戎国的主意,是谁说给圣上的?”
从窗外忽然吹进来一风,陆见微打了个寒颤,很快笑起来,只是表
有几分僵硬,“那还真是巧呢,吹寒公子这几天就在狄城,莫不是要看着我被送到戎国?”
越湛笑了,有几分无趣,“你想清楚就好。”
说完,他看了眼陆见微有几分僵硬的色,提步走了出去。
留下陆见微在原地,手指越攥越紧。
...
书里陆见微作为见
厌的
配,确实是没什么
喜欢。
而按照书里的设定,殷诀清应该是唯一一个没有对她表示过明确好恶的了。
可现在——
她被送去戎国居然是殷诀清提议的么?
陆见微微微叹气,走向窗边,外面的雨依旧未停,似乎从她到了这里之后,这里的雨就没有停过。
......
十后,护送队伍到达了狄城。
雨依旧未停,淅淅沥沥地下着,打湿了鸦青石板,街道水雾蒙蒙,一片新色。
因着明戎国使节就要过来,越湛一直忙到沥青夜色披上驿站才得以歇下来。
注意到堂内的,他问身旁的士兵:“那位呢?”
士兵脸色僵硬,顿了片刻,回复:“回禀将军,公主去了城南别院。”
似乎是为了弥补一般,他继而说道:“将军可要我们现在去寻公主回来?”
越湛看了眼窗外夜色,雨已经停了,嗤笑一声,“不用,让她去。”
既然这么不听话,那还是受受挫才能少折腾一些。
......
陆见微到殷诀清住处时,夜幕正低垂着,月光细微。
屋外看得到里间树枝划天空,几点微星暗淡地坠在夜幕上空。
她刚一到门,就有小厮从里面走出来,见到她,先是惊艳了一下,然后态度亲切地说道:“姑娘,我家公子请你过去。”
陆见微莞尔点,跟着小厮往进走。
这小厮大约是不知道她是谁的,不然今态度也不会这么亲近,一路上还会给她介绍别院中的花
。
但她并没有多少谈,只微笑着点
。
这宅子在外看并不起眼,进来后才发觉妙。每一寸的花
都不是凡品,绕着院子走,清塘水清无漪,四处点着烛光,照得池塘亮堂,中央袅袅几支欲开白昙,格外惊艳。
再行了几步到一处亭子,小厮才停下来。
陆见微目光顺着小厮的身影看。
只见亭内男子正在同自己对弈,背影单薄瘦削,黑白错的长发只用一支木簪绾起一半,侧颜俊美冷然,似乎是听到了这边的响动,淡漠启唇:“陆小姐此番是来求我留下你的么?”
陆见微一瞬间移开自己的目光,看向清潭,洁白无暇的花瓣在清风下颤动着绽开,摇曳烛光下,美美景,皆是
间绝色。
重写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