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热烫,有别于单薄少年时期的胸膛宽厚有力,沉稳心跳隔着衣料一下下传送到周元胸前,令她猛然意识到曾经的男孩一霎长大,拥有了成熟男该有的一切,包括带有侵略
的荷尔蒙。
无法再忽视别的近距离接触使她感到恐慌。
“放开我。”
“你难道不想和宋延离婚吗?还是你还要给他机会?”
陆宽清秀的眉眼间凝着少见的失控,小臂箍紧周元的腰,让她不得不仰与他对视。
周元被腰际的胳膊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撑着他胸往外推,却是徒劳。
“会离婚…”
陆宽步步紧,“那总该
到我了吧。”
周元莫名,不知这话从何说起,“到你?”
“我等了那么久,难道没有他也不到我吗?”
”其实…”
周元顿了顿,思量是该残忍地说出真相扑灭他眼中希冀,而或是照顾他的心,说的委婉些。
“…我除了他以外还有别。”
话音落下,陆宽紧搂的手松开,如同被钉在当下,嘴皮磨动,却并未发出任何音节。
周元后退两步,叹息道,“我不止他一个,只是跟他还有那本证而已。”
“不可能。”
他很笃定,假使周元在外面有别,两年前知道宋延是王旭怀儿子时,不可能会失落痛苦成那般模样。
周元抄手看着他苦笑,“你为什么不信呢?“
“是刘迦洛吗?”
”刘迦洛都回不了国,怎么可能会是他,而且他对我来说,是家根本不是男
。“
”那是谁?“
”不能说。“
”你是为了拒绝我,所以…”
周元半是怜悯半是无奈地摇了摇,淡淡打断道,“你觉得有必要吗?”
陆宽抿了抿唇,自嘲地笑了一声。是了,他什么都不是,周元有什么必要现编一个借来骗他。
静默一会,陆宽从兜里摸出烟盒,指尖微抖地拨燃打火机,咬住烟嘴猛吸一。
他平时不常抽烟,身上备着的烟多为见准备,可此刻胸腔闷得发疼,他必须用尼古丁的涩消解汹涌上漫的苦。
不然…他怕眼眶泛。
周元半撑着吧台桌沿看他,一时于心不忍,松道,“其实做姐弟这种感
才来得长远不是吗?”
“谁要这种感?”陆宽盯着指尖缓缓上蹿的火星,掩饰五官中即将包藏不住的扭曲,屏息片刻问,“那个
…是什么时候的事?”
周元摸过桌面的烟盒,也抽起一根,”两年前。“
陆宽怔住,继而彻悟般轻喃,”难怪,难怪你这次一点不伤心,原来你早把心思放另一个身上了。”
周元稍稍点,吐出缕缕白雾,纠正道,“也不是一个,是两个。”
”两个?“陆宽蓦地抬眼,不可置信,几乎下意识跨步到她身前,捉住她的肩膀,“为什么不能是我?”
周元一根根掰开他的手,苦婆心地说,“你想当其中一个?有必要吗?我们维持现状不好吗?”
“维持现状?我怎么维持现状?”额角的抽疼令他再也忍不住,沉声吼了出来,“十年了!我维持现状十年了!如果宋延没有做这些事我也认了,或者你要的我比不上我也认了!可是我哪点不如宋延!为什么你能看见所有
就是看不见我!”
周元朝烟灰缸中掸了掸烟灰,静默地注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半天后劝慰道,”没必要成为我背后的,你该有你自己更好的
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