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搬个椅子?你快坐下吧。”李渊反应过来,急匆匆地跑回去课室,从里面抗了一把椅子出来。这会儿,他才留意到萧依依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子,并不是他认识的
。
李渊挑了挑眉:“这位是……”
袁天罡恭敬地行了一礼,回答:“鄙袁天罡,略懂玄学风水之术。”
他在来课室的一路都打听清楚了,娘娘如今嫁给大唐的太上皇,颇受宠,太上皇要来国子监的小学讲授课程,娘娘一时兴起,就办了个农场和小学饭堂。
如此也好,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他趁着娘娘和太上皇对话的时候,也给陛下相了一面。原本此命数极贵,却
于家宅,子嗣不睦,老年
败凄凉,郁郁而终。但如今这
娶了娘娘,大概也算得了机缘,面相中的郁气尽散,反而
出了一条生路。
“风水玄学?那就是大师啊!”李渊惊叹一声,今竟遇上了历史有名的大棍!
他一起看电视上那些算命的大师,感觉特别。什么招桃花啦,旺财啦,旺缘啦,还有“这几个小妙招牢牢拴住老公”、“震惊!不知道这一点就好像亏了几个亿”、“男
老少都应该知道”、“快转发,看到就是赚到”等等。
从小老家也有讲过诸多禁忌,晚上不要扶墙壁(因为鬼
贴着墙走)、晚上不要在
家晾晒的衣服下面走(可能附有生物)、鞋子掉进去河涌里不要捡(水中生物想要勾你下去)、别
烧纸不要看(能量波动体会以为你想要抢它的)……
李渊对袁天罡有礼貌地寒暄了几句,这种特殊才尤其珍贵,应该留在长安才对。他派
帮袁天罡安顿好,然后等到下课后,就径直带着萧依依回家去了。
大安宫
“太上皇传唤了五六个御医,不知道所为何事?”一个小宫低声地说。
“也许是娘娘身体不舒服吧,我刚才看见太上皇一直扶着娘娘。”另一个小宫说。
内殿里,太医院的院首已经到了。他看到太上皇扶着太上皇后进来,连忙跪下行礼。上次就是他诊断太上皇得了老年痴呆症,如今瞧着太上皇齿清晰,目光炯炯有,便心知是自己医术不
,诊断错了。
院首的心有些忐忑,就怕君王问罪,可他察觉到太上皇眉目间皆是压抑不住的笑意,心中又安定些许。
“你过来,”李渊指着这个据说医术最好的御医,“你给太上皇后诊脉,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下官遵旨。”
有太上皇在场,也不必搞悬丝诊脉拉帘子的那一套。院首低着,不敢直视贵
的容色,宫
芦儿把萧依依的手放在垫子上,盖了条丝帕在上面。
两只手的脉搏都号过,院首心中有数了。他虽然惊太上皇后一把年纪还能怀孕,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老蚌怀珠,也许是娘娘运数到了,命中就应当有这一子。
“下官想问问娘娘近月来的饮食起居。”为保稳妥,他看着太上皇的眼色,还想向萧依依身边的宫确认一番。
芦儿早在太上皇进来的时候,就隐约猜到了几分。主子这个月还没有换洗,连胃都不开。前几天太上皇做了一大桌鱼,那个味道又鲜又香,连她都快馋死了,可主子没吃几
,就说饱了。她是个机灵的丫鬟,回答着院首的问话,先是笑眯了眼。
半刻钟后,院首笑着道喜:“恭喜陛下,娘娘这是有喜了。”
太上皇看着内殿的方向,“嘻嘻嘻”地笑着,在那儿傻乐呢。
李渊乐了半天,又问:“那太上皇后这一胎几个月了?怀得还好吗?”
院首:“两个月有余,娘娘年纪大了,这一胎只怕有些艰难。但娘娘身体健康,暂时并无大碍。”
李渊点,拿出了小本本:“那要做什么准备事项吗?孕
有什么不能吃不能喝的?孕
要每
运动吗?散步以多长时间为佳?每天几点睡觉,几点起床?这宫中的熏香还能不能用?你等会儿留下来检查一下,连带宫
们的胭脂水
也检查了……”
他不仅要把诸多孕注意事项记录下来,说不定还要帮依依姐宫斗呢。
看多了后宫绿帽传,李渊的自我保护意识还是很强的!
什么脂啊,熏香啊,首饰啊,甚至衣服啊,都是后宫
害
的利器!
院首:“……”
陛下,您是不是想太多了?
这个年代的宫斗大戏还是比较淳朴的,堕胎器红花和麝香还没登上舞台。看不顺眼的,骂动手扇
掌的,也不是没见过。
不过院首不敢反驳,领命下去后,他带着一众御医,把大安宫的摆设物件都翻查过一遍。就连大安宫里的宫太监和他们的住处,也被御医们仔仔细细地检查过。李渊甚至还想说,不许宫
们用胭脂水
,但在萧依依的劝说下,没有再提。
这样大的阵仗,不到半,就传遍了整个唐宫。
“你知道吗?太上皇后怀孕了?”
“真的假的,这才多久啊,居然怀上了?”
“我看呐,怀上不算,能生下来才算。”
“快噤声吧,要是告到太上皇那里去,你十个都不够砍啊。”
太极宫
作为唐宫中的大boss,李二陛下是最快得到消息的那个。他正和大臣开会呢,不料身边的侍从悄悄地走了过来,拼命向他使眼色,似是有要紧的事
禀报。
“众卿先退下去歇息一会儿,等会再议。”李二陛下挥了挥手,让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等
都退到侧殿用些点心,才把太监招了过来,“说吧,是什么事
?”
太监压低着声音:“陛下,大安宫那边传出消息,说太上皇后有喜了,已是两月有余。”
什么?!
李二陛下吓了一条,差点惊叫出声。乖乖,他本想着在大安宫多养个不算什么。只要耶耶再续前缘,后半辈子快快乐乐地活着,那就行了。但他没想到,耶耶和萧氏还能整出个儿子出来啊!
以萧氏的受宠程度,这胎又是嫡子,又是幼子。万一耶耶执拗起来,又要搞什么事,那大唐的江山,就……不是他心窄,若是耶耶记恨玄武门之变的事
,又有小
在旁边煽风点火,这事说不定还真能成。
李二陛下抽了一冷气,不敢再细想下去。
他传令下去,让大舅子长孙无忌留下了,其余的大臣都自行离开。
“陛下,这是被什么所扰?”长孙无忌一进来,就看到李二陛下的脸黑得像锅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