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君靠着门框,正专注的看着他。
“刚刚我算了算,我手里至少还要有二十万才行。”明谦把前因后果讲完,然后才无奈地耸耸肩,“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之前的商贷还剩一点,如果再去银行办就得拖很久,但是房租照样要给,所以才想去试试运气。”
“不过我也知道这块石不值什么钱,但几千块钱就行。”
幽君伸出手:“给我吧。”
明谦也不问为什么,把石给了他:“你能看出什么来吗?”
幽君只是上手掂了掂,似乎只是看了看重量,然后又把石还给了明谦:“看不出来。”
明谦:“……”
“那我过去了,你要不要一起?”明谦走了几步路后才转身问幽君。
幽君摇:“我还要回店里,你自己去吧。”
明谦比了个ok的手势,打车去了杨总的公司。
这段时间杨总过得很舒心,除了生意上遇到了点问题以外,别的地方都顺风顺水,他儿成功转正,在国外混出了一片天地,他和老婆的夫妻关系也变得更紧密,自己的胃病没有再犯过,不会时不时的出虚汗或者低血糖导致片刻的短暂晕厥。
不过糟心事从来不会因此而没有存在感。
“又没切好?”几个员工围在切石机面前,打开盖子就看到了被切开的石,“水
还行,又没种?”
“种没化开。”
“木那的料子就是赌内化,这个又没化开。”
“糯种都不是,这花多少钱买的?”
“二十万。”
“白给了。”
“最近怎么回事?蒙料都不行,难道以后只能买明料了?”
“好品质的明料价格也太高了,没什么赚,给矿主打工。”
杨总走过去,也看到了石切出来的这一幕,他不死心地说:“再来一刀吧,说不定呢?”
员工们互相看看,像杨总这样的行家不可能看不出来这石已经没赌
了,如果这一刀没切开雾层还好说,但现在已经切开了,
都出来了,不可能再有变数。
“之前打光水还挺足,还有点淡春。”
“这种石看走眼也正常。”
“木那就这样,木那在缅语里就是不成熟,的意思。”
不过员工拗不过杨总,只能再切一刀。
这一刀切出来,哪怕是杨总都不会说再来一刀了。
明谦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群大老爷们围着一台机器在长吁短叹。
石的买卖
易跟成品翡翠不一样,成品翡翠很少能捡漏,挣得就是个加工费,像明谦之前来卖的手镯,完全是因为明谦不懂行,公司才能有赚
。
只不过那时候明谦缺钱,价格比明母说的高就能接受。
“杨哥?”明谦抱着石站在门
。
杨总抹了把脸,叹出一长气才朝着明谦走过去,面对明谦的时候他才努力挤出了一点笑容:“小明啊,有什么事吗?”
明谦:“……我想来把这块石切了,就是你送我的这块。”
“行,正好刚刚才切了一块,把你这块切了再一起收拾。”杨总点点,带着明谦走过去。
明谦怀里的这块石是已经被矿主挑选过的石
,翡翠原石在原产地的时候就会被经验丰富的专
挑选一次,好的石
会被矿主留下来,要么自己切,要么跟
合切或者卖给行家圈的
。
普通的会流当地市场,差的就是公斤料,直接批发出去,按吨卖。
杨总送明谦的这块石虽然不是公斤料,但也不是什么多好的石
,皮革上没有表现,打灯也看不到种水,唯一有表现的地方是皮革上一条蟒带,可蟒带上有绿,这就代表切开后就算有水路,水路上也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带癣。
最好的结果就是水路上能切出点小东西。
并且种水还不错,不然就算切出来了也是料不抵工。
对业内行家来说,这种石没有切开的必要,最好就是转手卖给不懂行又想赌石的
,指着那条蟒带忽悠
说一定见绿,然后高价卖出去,等那
切开就会发现这块石
一文不值。
杨总当时给明谦送礼物的时候,也没选就随便挑了一块。
现在仔细观察后才发现这石真没有切开的必要。
“这块石……”杨总重新看了这块石
,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别报什么希望。”
明谦笑呵呵地说:“没事,能切出来就是我赚了,切不出来我也没亏。”
杨总分析了一下,对解石的师傅说:“这儿有一条大裂,有锤子吗?直接敲吧。”
明谦不明所以:“不用切吗?”
杨总笑着摇:“不用,这种方法才最不伤
,这几年好品质的翡翠价格越来越高,我们解石都是以保料为主。”
员工很快拿出来锤子,众围在一起,看他一锤子下去,石
就从有一条贯穿裂的地方断开。
因为这块石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不可能有价值,其他员工都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