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魔鬼发出的笑声。柳润美听来有几分耳熟。她恐惧万分,双腿发软,险些滑倒。她坚强地稳住,回看了一眼,那笑声是从曾经强
她的那三个蒙面歹徒嘴里发出的。柳润美恨不能扑上去,咬死这三个家伙。但她提不开腿。眨眼间,三个蒙面歹徒朝她扑了过来。
柳润美容不得多想,扔下两筐废旧物品,起扁担,迎向扑过来的三个蒙面歹徒。她砍倒了第一个蒙面歹徒,第二个蒙面歹徒朝她伸出了两只魔爪,她迅速将第二个蒙面歹徒放倒,她的扁担还没来得及落到第三个蒙面歹徒身上,她已经被一二两个蒙面歹徒抱住,双手失去了自由,扁担掉落到地上。
柳润美欲呼喊救命,三个歹徒早已用布团堵住了她的嘴。一个柔弱子,哪里抵得住三个男子的攻击,她如同一只羊羔,被三只凶恶的豺狼噬咬,反抗越狠,伤痛越
。
三个歹徒绑了她的手脚,一件一件剥下她的衣服,她身上只剩下了一层单薄的内衣,整个身子就要露在光天化
之下,三个禽兽就要对她再次大施
威。此时,柳润美想一死了之,但她欲死不能。喊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
“住手!”山林里突然响起一声大喝,一声的大喝。这声音虽然不算特别响亮,但听起来很有气势。这声大喝过后,山林里显得异常寂静。三个歹徒听到这声大喝,立即住了手,如同惊弓之鸟,钻进了林子中。
柳润美乘势从地上爬起,赶紧捡起地上的衣服,迅速往身上穿。她一边穿衣,一边朝喝声传过来的地方望去,只见一个非常漂亮的年轻子正从山路上走过来。她欲迎上去,向她表达自己的感激之
。要是没有这位素不相识的漂亮
子的搭救,她将在同一天之内连续两次遭到同一伙歹徒的强
。
柳润美还没来得及迈出脚步,眼前的形立刻发生了突变。那三个被吓跑的蒙面歹徒从林子里钻出,围住了那个年轻漂亮的
子,吼道:“你这臭娘们,是想找死?还是想让爷们玩玩?”
漂亮子回答:“你们还是
吗?你们还有一点
吗?三个大男
,光天化
之下强
一个弱
子,你们就不怕坐牢?”
三个歹徒哈哈大笑道:“你知道什么是坐牢?爷们都是几进几出的汉子,难道不比你清楚?还用得着你这小婊子来教训?”
三个歹徒指着柳润美,用仇视的目光盯着她,说:“就是她那狗的男
把我们兄弟送进牢房里去的,今天就是要她替她那狗
的男
还债。”说着,三个歹徒又转对漂亮
子威
道:“这里的事与你无关,你看见了就像没看见,你听到了就像没听到。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还想多事,就别怪爷们对你不客气。你滚!”
柳润美没有想到,漂亮子不仅没有被三个歹徒吓跑,反而一下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赤
地站在三个歹徒面前,骂道:“你们这帮没有
的东西。你们奈何不了沈惠民,就拿他妻子出气,这算什么本事。你们不就是要强
吗?来呀!老娘不怕你们强
。老娘今天就让你们强
。来呀!来呀!有种就上来呀!”
三个歹徒也感到意外,被漂亮子的举动惊呆了。
漂亮子骂道:“你们算什么东西?没有本事找她男
算账,就拿她一个弱
子出气,不怕江湖上的
笑话!”
三个歹徒好像没有听到,三双眼睛贪婪地盯着她那美丽的胴体。他们觉得这子比柳润美还要漂亮,还要丰满,天下少有的美
。三个歹徒扔下柳润美不管,兽
大发地扑向年轻漂亮的
子,将其扑倒在地,实施
。
柳润美气愤万分,抡起扁担,击打三个歹徒。她宁可自己死,绝不能眼看着这个好心子被三个歹徒强
,也绝不能让这三个歹徒的兽行得逞。她手中的扁担连续不断地落到了歹徒的身上。其中一个歹徒夺了她手中的扁担,将她打倒在地。她挣扎着想爬起来,歹徒又狠狠地朝她身上砍了一扁担。她立刻昏死过去,对接下来发生的事
一概不知。
此时,柳润美面对沈惠民等,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用悲愤的
吻,向沈惠民讲述了昨天发生在山林中的事。不过,她隐瞒了她被三个歹徒强
的那一幕。她担心沈惠民承受不了这种打击,也害怕世
的种种议论。她重点描绘了漂亮
子搭救她的经过。她说完,泣不成声。最后,她对沈惠民坚决表示:“这个姑娘是天底下最好的
。我这条命,是用她的命换来的。她不会违法犯罪,你们不能给她戴手铐。你们不能把她带走。”
沈惠民听了妻子的描述大为震惊。他看看妻子,又看看茹水清。他觉得愧对妻子,都是因为自己三十年来打击处理了很多违法犯罪分子,妻子今天才遭到三个歹徒的报复。是哪三个歹徒呢?他一时理不清绪。他感谢茹水清的见义勇为,是她牺牲自己的尊严,护卫了柳润美的尊严,也护卫了他的男子汉尊严。他想立即解开茹水清手上的铐子,并向她鞠躬致谢,但他立即想到茹水清涉嫌
室麻醉抢劫案和跨国贩毒案,是他们追捕的重要对象。看来茹水清是一个复杂
物。他身为刑警大队长,在没有弄清事实真相之前,他绝不能
率表态,更不能随意改变原来的行动计划。他将这一切放在心里,没有露于言表。
茹水清注视着沈惠民脸上的表变化,看他如何指挥实施下一步的行动。
沈惠民轻轻拍了一下妻子的肩,说:“你累了,赶快回家去吧!”
柳润美张大期待的眼睛望着他,指了指茹水清,问道:“你同意放了她?”
沈惠民坚决地摇摇,说:“不!她必须跟我们走。”
柳润美火冒三丈,道:“你要是不放了她,我就碰死在这里。我说到做到。”
沈惠民不敢看妻子的眼,他望着天花板,说:“你知道我吃的是一碗法律饭,容不得半点私。我要是在没有弄清事
真相之前就把她放了,那法律不成儿戏了吗?”
沈惠民说完,示意彭金山将茹水清带走。
柳润美一把紧紧抓住茹水清,不让彭金山带走。她说:“谁要把这姑娘带走,我就跟谁拼了。”
彭金山与柳润美认识很多年了,他还从来没有看到她像今天这样发怒。平时很温顺,此时竟像一咆哮的母狮。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惠民掰开妻子抓住茹水清的手,耐心地说:“功归功,过归过。你要相信法律会对她作出公正的处理。”
柳润美骂道:“你是与我同床睡了二十多年的男,我连你都不能相信,我还能相信谁?我平时把你当好
看,没想到关键时刻才看出你这
的本
,你不讲良心,不讲
,不讲
。这个姑娘救了你的堂客,你却要把她当坏
抓走。要是别的男
,不知道会要怎么感谢。我后悔大不该跟你睡了二十多年,算我瞎了眼睛。”
柳润美大骂沈惠民,越骂越气愤,越骂越难听。
沈惠民听着,内心很痛苦,因为他和柳润美结婚二十多年,两子从没红过脸,妻子连责怪他的话都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今天竟然骂出了这么多难听的话,这么多伤感
的话。他对妻子耐心地解释:“她跟我们去公安机关,只是接受询问。如果查明她与犯罪无关,24小时之内就会放
。”
柳润美根本听不进,嘴里责骂不停。
沈惠民任凭妻子责骂,不再作任何解释。他想让妻子骂个痛快。他相信她总有骂够的时候,总有骂完的时候。他让妻子把积压心中二十多年的怨恨全部骂出来,心里也痛快一些。
柳润美骂着骂着,过分激动,又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