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门停了一辆
旧的摩托车,后座上用麻绳绑着一个铁笼子,里边塞着一只毛绒绒的东西,呲牙咧嘴的啃着铁栏杆,绿幽幽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光,正在跟一个酒店里的服务生对峙。
陆尧多看了几眼,心说这年还有偷狗的?
农户家,大多数院子里都养狗,大部分栓起来,有些也散养,不知道从哪儿流出来的陋习,大半夜经常有
开着摩托车,前
按一个大灯,后边装个铁笼子,在周边几个村子
溜达,见狗就抓,特别可恨。
他心里沉甸甸的,没心思管这种闲事儿,但是看那小东西实在是太可怜,还是忍不住走过去。服务生呲着牙跟笼子里的东西对视,试图震慑住它,然而那一排八颗牙实在是比不过家食
动物尖锐的犬齿,没一点用。
陆尧正想问问,忽然疑惑的‘嗯’了一声。
他感知能力弱,走进了才发现这里边不是普通的猫狗,而是一只开了智的小妖怪。陆尧心咯噔一声,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车牌号——沪D蓝牌。
老五的车。
陆尧二话没说,立刻转身进了酒店,马不停蹄的冲上了楼,电梯都没有来得及等,直接爬楼梯上了二十七层,找准房门,一脚踹了上去!
脆弱的房门根本挡不住这一脚,咔嚓一声裂了一条大缝,陆尧徒手拆门,硬生生把门劈成了几块碎板子,大气不喘的走了进去。
然后愣了一下。
里面压根就不是他想的天雷勾地火、满地狼藉的场景。
卧房里的大灯已经开了,晏轻盘腿坐在床脚的地板上,对面是满身肌、穿着一条背心的伍元,两个
中间摆着几个纸杯,旁边还有青岛啤酒的易拉罐。
老五酒量不好,几啤酒下去脸已经红了,蒲扇似的大手捋着狐狸围脖,正
绪激动的跟晏轻说话:“小轻啊,我话就给你搁在这里了,等明天春天我一定带着我闺
去邺城找你玩,让她喊你几声嫂子……陆尧可喜欢我闺
了!我闺
也可喜欢他!一
一个陆尧哥哥的喊!”
他又闷了一罐啤酒,哭着说:“我闺谁都喜欢啊,咋就是不喜欢我?老子亲闺
!让我抱抱亲亲怎么了?我不就把她小男朋友揍了一顿么?小东西才上小学就敢来勾搭我闺
,也不怕遭天谴!当我这一身肌
练出来哄
开心的?!”
晏轻默不作声,给他又开了一罐啤酒。
“你别担心!小六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喜欢什么我心里门清!”老五摇摇晃晃,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俩这事儿,肯定能成!他要是看不上你,那就是他瞎了眼!别怕!到时候我给你做主!你,嗝,你不是没爸妈么,你喊我一声五哥,到时候我,我跟我媳
,给你当娘家!”
晏轻乖巧的喊了一声‘五哥’。
伍元脸涨得通红,根本没察觉到陆尧双手抱胸,在后面看了半天了。
晏轻倒是看见了,轻飘飘的扫了几眼,没说话,继续给老五添酒。
陆尧眼尖,一眼就瞧见了晏轻脚边散落的空易拉罐,床脚那里还有一瓶空了的二锅,估计也喝了不少。
他身上还带着外边的寒气,叹了一气,让这俩醉鬼继续去喝了,一个
进了浴室,把衣服一脱,然后冲了一个澡。
换洗衣服就在外边,陆尧套上裤子,露着悍结实的上半身,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老五已经喝倒了,缩成一团,一边哭一边喊他闺
的名字,翻来覆去都是‘你为啥不喜欢我’‘爸爸不可
么’‘不准早恋!早恋的小孩儿都长不高’这一类的话。
晏轻还在喝。
小孩儿也不知道是酒量好,还是喝醉了也不撒泼,盘腿坐着,一接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