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是,最近天气明显出现冬的寒冷,陆与修却比起以前的家里蹲,更喜欢出去玩。
同行的大多是二区的其他狐朋狗友,明月与他们几乎没有来往,顶多是知道个名字的关系。
那些不喜欢大院这种老房子,哪怕新修盖了高楼,但到底怎么也比不上别处的高档豪宅,平时明月与他们更是照面都打不着。当然,更多是因为那些纨绔子弟游手好闲不做正事,基本、完全属于在网络上经常被抨击的那类二代,明月不惜得与他们搭上关系。
但陆与修朋友来者不拒,况且现在能够和他一样一周七天全是空闲的也只剩这群
。
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没过几天,明月就接到个电话。
派出所打来的。
他们一行去夜店通宵,搭讪了个看起来挺好欺负的姑娘,可惜
家名花有主,这群
仗势欺
地还想给松松土,却不料场子是对方的,两
谁也不让谁。
况愈演愈烈,打架是没有,就相互吓唬,桌子椅子砸了不少,酒瓶子稀里哗啦碎满地,导致夜店其他顾客报了警。
两拨各有各的仰仗,接受半天警察叔叔的谆谆教导,就被各自保释回家。
但陆与修不敢,这回连他哥的电话都不敢打。
其实他说来也倒霉,明明什么都没搀和,还帮着劝架来着,可那些刺毛小子在
面前为了逞能可是什么都豁得出去,弄得他也被捎带着进来蹲会。想他陆与修从这地方出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于是大家全没过问,只顾着自己被家长揪着耳朵灰溜溜地出去。
最后的结局便是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他左思右想,给明月打电话。
然后茫然地坐在椅子上,和对面那个更倒霉的姑娘大眼瞪小眼。
“你别哭了。”他心想再怎么事也是因他这边而起,挠着
安慰她几句,但也不能像平时哄明月那样亲近。
小姑娘抹着眼泪,抬眼怯生生地瞧他,艰难地憋下自己的啜泣。
这样反而弄得他好像是欺负的恶霸一样,陆与修无奈:“算了,你还是哭吧。”
但这时候她也没刚才那么担惊受怕,掏出纸巾擦掉脸上的泪痕,跟他搭话:“你……怎么不叫接你出去啊?”
“叫了,还没来呢。”陆与修把玩着手机,反而说起她,“你那个男朋友不行啊,自己就一溜烟跑了,也不把你弄出去。”
孩垂着眼睛支支吾吾地:“我……他爸妈不喜欢我。”
“这样啊……那你也挺辛苦的。”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没料那姑娘主动问:“你刚才是打电话给明月吗?”
“你认识明月?”陆与修惊讶。
“我还知道你叫陆与修,我初中和明月是一个学校的,现在高中也在江大附读。”
“那不就是我的学妹。”忽然觉着这城市可真小,陆与修想着既然两有点渊源,便多聊几句,脑海里又抓住些细节,“你不会姓严吧?”
意外的换成了严斯莹,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他其实只是随便猜猜,没想到还真是。
陆与修虽从没见过严斯莹本,可这个名字却是已经如雷贯耳,在明月和赵和泽闹别扭的时间里,更是想忘都忘不掉。
这姑娘也不知道是克别还是克自己,怎么走哪都能闹出点名堂来,折腾程度并不亚于明月。
走廊里忽然响起几声熟悉的叫喊:“陆小二!陆与猪!”
来并非接电话的明月,而是赵和泽。
也能理解。
明月自己没什么脉,不能找大
求助,其实帮不到他。但赵和泽不一样,他平时和与父母共事的大
有些往来,而他爹妈又都在外地做研究,顾不得这边的事。他打电话找那些大
求助,根本是举手之劳,还不会让这边的长辈知道,简直天衣无缝。
看见屋里呆着的并不仅仅有陆与修,还有严斯莹,赵和泽差点没跳出去三米远。
今时今,他看见严斯莹就像是老鼠碰见猫,一定要与她划清所有界限。
“咱们把她一起捎出去呗。”陆与修纯粹是出于男的同
心和连累他的歉意,小姑娘家家这大半夜自己在派出所呆着还不敢告诉家里
,也是够可怜。
赵和泽却犹豫:“这……”
“出问题我帮你解释。”陆与修明白他的顾虑。
“解释什么啊?”然而明月就这么出现在赵和泽身侧,刚问完这句话,瞅见严斯莹,反而丝毫没有什么隔阂感,“诶,你也在这啊……哦,所以电话里那个稀里糊涂被调戏的姑娘就是你啊,我们带你出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