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又问:“哪儿错了?”
顾长庚迷茫抬:“哪儿?”
老夫沉下脸,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连错在何处都不知,就敢说知错?”
顾长庚背挺得直直的,说:“明大义德高望重,罚我肯定是因为我错了,
你别生气,我知道自己错了,我认。”
“......”老夫一时说不上来自己什么心
,又欣慰,又无语,又惆怅,五味杂陈。
谢明夷悄悄低下,掩去嘴角露出的笑意。
其他倒是挺惊讶的,这小子脸皮有点厚啊。
老夫有点累了,坐了下来,摆摆手,道:“算了,你起来吧。”
“哦。”顾长庚站起身。
“只是,之前说的那些胡话,以后莫要再提及了。”
“啪叽!”
顾长庚又跪下了。
“你这是作甚?”老夫不解。
“我有话说。”顾长庚举手。
“有话站起来说。”
“不了,我怕你生气,跪着说方便。”顾长庚直言,反正说了之后多半还是要跪的,通过这几祖孙之间的相处,他也算了解这个老
,重
义,守规矩。
老夫眯起眼,缓缓说道:“你想说什么?之前的胡话就不要说了。”
“我就问三个问题。”顾长庚竖起三根手指。
“问。”老夫端起茶盏,喝了一
。
顾长庚:“第一个问题,谢公子与堂兄的婚约是否真的解除了。”
魏氏看了孙氏一眼,孙氏从袖中取出一物,道:“这是四年前两家换的庚帖,今
物归原主。”
魏氏接过,道:“稍后,我会让丫鬟把庚帖还回去。”
老夫道:“既如此,婚约正式解除。”
“第二个问题,我问温夫。”顾长庚转向孙氏,“这桩婚约解除了,谢公子将来的婚事,温夫
作何安排?”
孙氏垂眸,皮笑不笑道:“这可就问到我了,我也为这事为难呢,按理说,明夷名节已失,是要嫁与堂少爷的,只是,目前这
况,老夫
似乎不愿意。”
闻言,老夫脸色不太好,这孙氏什么意思?自己还成了阻碍明夷婚事的绊脚石?
魏氏笑道:“哪能呢,我们侯府不是负不起责任的,母亲也只是不了解岁和园具体发生的事,怕谢公子受了委屈。”
“能发生什么?”老夫拍桌,斥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影响明夷自己的决定,谁都不能
他!”
孙氏赔笑道:“老夫说的哪里话,我是明夷舅母,自然希望他能有个好亲事,他若真的不愿意,我自然不能
他,不过...”她话锋一转,“侯府的堂少爷一表
才,又在岁和园救了明夷,也许真的是天赐良缘呢?”
老夫冷声说:“不管是不是天赐良缘,老身只知道明夷先与长泽定下婚约,若解除之后再嫁给堂弟,叫外
如何看待?那些流言蜚语,明夷如何招架?”
老家固执得很,说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这时,顾长泽说话了,“祖母,其实仔细想想,谢公子嫁给堂弟,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今岁和园和寿宴上的事,定会传出去,难道祖母以为,谢公子不嫁堂弟,就不用受流言蜚语影响吗?相反,两
光明正大的成亲,落实了这件事,反而会平息外面的谣言,毕竟我与谢公子并未真的成亲。”
“况且,谢公子不嫁靖远侯府,将来如何祖母真的放心吗?”最后一句话,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
。
老夫陷
了沉思,她知道谢明夷的处境,不嫁进侯府,似乎真的没有更好的出路了。而且,长庚这孩子,心思纯善,定会好好待明夷的。
“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顾长庚显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你问。”老夫点
。
顾长庚喝了酒后,脑中恍惚间想起了自己的道侣,此刻酒醒了,已经认定了面前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道侣。
他目光落在谢明夷身上,专注又坚定,他问:“谢明夷,你自己认真告诉我,你愿意与我成亲吗?”
不管别怎么想,不管别
怎么说,只问你自己,你愿意吗?
只是两成亲,没有哪方嫁娶。
一字一句砸在谢明夷心上,他脑子一片空白,嘴唇微动,却是说出了两个字,“愿意。”
顾长庚:说跪就跪。
众: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