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只有一声从喉间低低溢出的哀泣呜咽。
“姐姐...”
谢知言嗓子有些嘶哑,他垂着泪三番几次躲开求饶。
谢之权笑得肆意放纵,不许他逃跑。
“姐姐...”
“我在。”
而夜还漫长。
......
翌清晨。
身心舒畅的谢之权轻哼了一声,悠悠转醒。
一睁眼便是微微亮着眼眸温柔看她的谢知言。
“姐姐。”
“早上好。”
他乖巧温顺地凑上来,轻轻啄吻着她的脸庞,眯着眼睛撒娇。
“早上好。”
谢之权揉了揉他糟糟的碎发,任由谢知言像条大型犬一样依恋地缠着自己,用尚哑着的声音跟她哼唧。
“怎么,你又(...)了?”
她坏心眼地逗他一句,手下的脑袋立刻就停止了动作,老老实实地缩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离开时谢知言的动作幅度有些大,卷帘被微风吹动,天光乍泄之间一大片新鲜甜美的莓地忽然被风掀开了顶棚覆盖膜,谢知言就像是个不小心摔了一跤将
莓洒了一身的
,而谢之权这个肆无忌惮的
莓农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笑得格外讨打。
他弱气的模样有些可,谢之权好笑地伸手将躲得远远的
捞回了怀中。
垂眸亲了亲他的额。
谢知言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眨眨
着纤长睫毛。
“姐姐。”
“嗯?”
“我们算不算在一起了?”
谢之权曾告诉他,有,才会有
欲,而
与
之间,从来都不是分开的。
除开不可控因素,她唯有面对,才愿意
。
所以谢知言也无法确定,他到底是属于她的不可控因素,还是...。
他的发问就像是个被诱哄上床之后,天真无邪地以为能够得到
代的毛
小子一样,傻极了。
但谢之权没笑他。
而是认同地亲了亲他。
因为谢知言值得拥有一个净的
观。
这个赞同的动作就像是在一片木林之中丢了一点小火星,瞬间在他灿若星河的眼眸中燃起一片燎原大火,谢知言目光灼灼地望着谢之权,忽而抿了抿唇,有些羞涩地躲闪开目光。
“那...那再来一次也不是不行。”
“......”
谢之权木着脸给了他一个脑崩,直接把抓起来穿衣收拾了。
下了楼,别墅里似乎又热闹起来。
佣被谢知思都喊了回来,此时正各司其职地在忙碌。
而谢知思正懒洋洋地一边用着早餐,一边看着电视。
听到楼上有下来,他抬眸望来。
“哟,二位起床了。”
“厨房有炖好的鹿鞭汤,二位可以商量一下看看谁要喝。”
一大早的谢知思就在那里阳怪气,谢之权和谢知言都没理会他,谢知思只能自讨没趣地哼了声。
然而他嘴贱归嘴贱,餐桌却还是放着两份热腾腾的早餐。
“知思,少喝点咖啡。”
谢知言看到谢知思端着一杯黑咖啡就要往嘴里送,连忙出了声。
谢知思余光瞥了谢知言一眼,冷笑。
“管好你自己吧,少吃点莓,都长到脖子上去了。”
说罢,闷闷不乐的谢知思就踢踏着拖鞋哒哒哒地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