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夫松了
气:“吃食是我最担心的,殿下自带厨子就好。我让
给你们单独收拾个小厨房出来,往后你也陪着殿下吃小厨房就好,不用和我们一起。”
唐晓慕答应下来。
……
季修睿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大波澜,他不出唐晓慕的院子,其余也被老夫
关照了不许去打搅,院中依旧还是只有他和唐晓慕。
是夜,唐晓慕洗漱过后,爬上了床。
唐家的架子床没王府的拔步床那么大,两个躺在一起有些拥挤。
唐晓慕怕挤着季修睿,努力让自己贴着墙,将大半空间都留给了他。
她就怕自己晚上睡相不好,把季修睿挤下床。
季修睿好心提醒她:“你可以过来点。”
“不用,我这样很好。”唐晓慕说着想到个主意,“殿下,要不我睡外面吧?”
季修睿怕她摔下去:“不用。”
他不同意,唐晓慕也没办法,只能闭上眼睡觉。
这几她逐渐冷静下来,不再像再最初那般激动,忙了一天后,很快沉沉睡去。
季修睿听着身旁传来久违而熟悉的动作,微微一笑,将放在被褥上的手压平。
不多久,一道火热的身躯翻滚着落他怀中。
唐老夫与太后一样,就怕冻着她,给她准备了一床厚厚的被子。
唐晓慕睡得浑身都热,迷迷糊糊之中好不容易抱到什么冰冰凉凉的殿下,缓解了难受的热意,她惬意地将燥热的全身都靠了上去。
熟悉的幽香、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动作,一切都令季修睿的心底涌起异样的渴-望。
他忍住内心处的躁动,轻轻抱住她,察觉到唐晓慕将她身上的被子踢开,整个都钻进他的被窝中。
季修睿抬起另一只手,将两身上的被子盖好,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睡了几天以来的第一个踏实觉。
……
清晨,唐晓慕醒来时,发现自己紧紧抱着季修睿,顿时脸颊滚烫。
她连忙往自己的被窝中钻,但悉悉索索地声响吵醒了季修睿,他拧着眉,睁眼看向她。
唐晓慕动作一顿。
她上半身已经回到自己的被窝中,但要命的是腿还搁在季修睿腿上。
她一动不敢动,就怕因此让季修睿注意到自己昨晚做的好事。
好在半梦半醒的季修睿像是没有察觉,很快再次闭上眼,陷沉眠。
唐晓慕胆战心惊地收回自己的脚,长舒一气。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季修睿的唇角绽出一抹浅笑。
……
唐晓慕心忐忑地洗漱完毕,见季修睿还睡着,悄步出门,用过早膳后去见唐老夫
。
大伯母萧氏虽然心眼小了些,但管家确实有一套,很快就把家里照看得井井有条。
府中中馈自然不到唐晓慕
手,她这几
留在唐家都是在老夫
和唐元海商议漠北之事。
漠北三城同时失守实在是太怪了。
阳城、朔州失守或许有可原,可北固城是唐元明亲自守着,囤积的粮
足够城中军民守半年。以唐元明的能力和作战经验,就是闭门不出,都不可能在那么快的时间里就失守。
这两天整理完手,唐家派了一明一暗两支小队前往漠北查看
况,希望能找到唐元明父子。
唐家的先祖是开国功臣之一,府邸占地大,中间还有个小花园。
唐晓慕路过花园时,迎面走来个长相儒雅的年轻。
这是戚轩,凉州太守之子。
见到唐晓慕,戚轩面露喜色,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与唐晓慕见礼:“唐姑娘。”
唐晓慕意外:“戚公子,你怎么来了?”
“我回京祭祖,特来拜见太夫和世伯。”戚轩道。
戚轩的父亲是唐老太爷的学生,与唐元海、唐元明兄弟两好。戚轩每年回京祭祖,都会来唐家拜望。
凉州与北固城隔得远,但唐晓慕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那你有我爹和哥哥的消息吗?”
戚轩为难地摇:“我也派
去漠北探查了,但回来的
说,北固城被烧得只剩下一座空城,没有唐将军和少将军的消息。”
少将军是指唐晓慕的哥哥唐泽旭。
北固城的惨烈程度就是常年在军中的戚轩都有些受不了,不仅城池被烧得只剩下断壁残垣,满城百姓也无一幸免,焦尸无数,面目全非。
而且据探子回报,北固城不像是经历过剧烈的抵抗,反而像是整座城都被白白送了出去。
这也是印证唐元明叛国的一大罪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