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衣坐在梳妆台前,房间内突然的冷清下来,赤脚在台下不安的来回拍打,有些不适应现在的氛围。
面色难安,世间有意思的事很少,可她喜欢的还是与先生聊天时候的样子,畅所欲言,根本不用担心什么。
先生七八糟的想法很多,但总是不会以自己的要求来责令自己。
她喜欢和夏青鱼说着一些平和谁都不会说的事
。
他总是静静地在听。
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冷场,明明想说的事还有很多,方儒生在招收新兵,府兵需要新的条例。
生活的规章,修行的时段再次调整。
边塞外妖蛮成患,虎视眈眈,不久可能便会陷苦战。
洲郡各地的们则在九府的暗中支持下断断续续的透露出自立之意,部分的州郡开始向白素华靠拢,以为今后自立门户在做准备,还有,别的还有许多……
修行很顺利,历史之类的课程繁琐且复杂,自己的生只得到了姨娘的祝福……
先生他从未对自己说过他的事呢。
白衣衣目视铜镜中有些低落的脸庞,缓缓漏出笑意,或许没有什么值得先生费的事吧。
脸蛋逐渐的长开,稚气退去了大半,眉眼虽未勾画,却有着不逊色分毫的致感。
长的更耐看了一些,更婉约了一些,虽然如此面容在多半的时候没有任何用处,但还是有一些好看,有些令沉迷,指尖划过脸庞,转成手心捧住面容,醉
的淡
色面容好似雪中的一抹淡
的小花……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白衣衣的手掌在脸蛋上轻轻揉搓,揉掉了青涩的笑意,揉硬了似水的眉眼,面色逐渐收拢,一副内敛清高。
眉眼中的笑容,恬静等等绪藏在了眼眸
处,只剩下淡然于世俗之外的超脱感,虽然年轻,已经有了白帝在殿前气势的雏形。
帝王学。
不懂如何管理绪便隐藏
绪,看不透也是一种处理方式。
将鞋袜穿好,打理利落身上的长袍,长发束起,威视自漏,四平八稳的沉声问道:
“何事?”
“殿下,边塞的战事况……”
浅色衣袍的侍捧着一摞厚重的纸张,低垂着
,轻声答道:“以及方先生对事件的分析及预测……”
“放在桌上吧。”
白衣衣起身,越过侍向外走去,同时不容置喙的吩咐:“通知方先生,在我修行结束后,便会给他答复。”
“是。”
侍恭敬的站在原地,等待白衣衣走远,才微微抬
,长舒了一
气。
她是最近才来到府中,负责常事务的侍
,初
府时,便被多次告知府内规矩森严。
她根本不敢抬,只是在路过或者任务时才敢偷偷的看一下白凝华,公主府的主
。
英姿飒爽的模样远非自己所能够企及的。
公主府的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