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吻,已经从唇齿辗转到了侧颈和耳后。
“大、大……”
声音大了几分,却一样的颤抖。
林晚卿觉得自己的耳珠被他含住了,牙齿轻咬,舌尖碾磨。她难以自制地轻哼一声,转而本能地向前挺了挺腰。
原本还藏在水下的色
珠堪堪冒出个
,沾着水露,晶莹剔透。
一热气晕染,小
突然紧张地收缩硬挺。
林晚卿睁开迷蒙的眼,看见苏陌忆高挺的鼻尖已经抵上她的绵软,在上面映出一个浅浅的坑。
他想用唇去衔她的珠。
林晚卿怔了怔,为从未见过这样的苏陌忆。
此时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方才故作的风流和靡之态,只剩下虔诚和认真。
好似在品鉴一本诘屈聱牙的法典。
她忽然被苏陌忆这样的表刺了一下。
“大!”
意识归位,她双手抵在苏陌忆胸前,将他往外推了推。
“她们都走了……”她嗫嚅着说出这句话,不敢看他的表。
“嗯,”苏陌忆应了一声,声音是暗哑的。
他放开了钳制,转身抄起岸上的一块白色巾布递给林晚卿道:“你遮一下。”
说完顺势靠在了她一旁的池壁上,不再看她。
水汽清风穿梭于两之间,换来的是空白的沉默。
林晚卿将白巾搭在了自己的胸前,整个再往水里浸
了一点。
“章仁安没有成功,接下来他可能会有其他的试探。”苏陌忆平静道,声音很是镇定,“故而一定要小心谨慎。”
“嗯。”林晚卿点,依旧不敢看他。
苏陌忆坐了一会儿,伸手够到岸上的一件袍子,往自己身上一批,系好腰带披水而出。
“我找叶青吩咐些事,”苏陌忆行到屏风后,快速换上衣袍,又对林晚卿叮嘱道:“温泉别泡久了,会晕。你下午睡一会儿,晚膳有章仁安排,别等我。”
林晚卿一一应下。
水波漾,一池春水归于寂静。
她怔忡地看着,然后倏地用水拍了拍自己好像已经缺氧的脑子。
水色潋滟的另一边,金笼里的一只八哥在树荫里蹦跶,抖落一片落英。
章仁拿着一只小镊子,叼着一条肥虫往八哥嘴边送。
“大,”一名侍
行过来,对着他服了服身子,“看来那传言是真的,周大
果真是个沉迷
色流连花丛的主儿。”
章仁没有答话,笑两声道:“那你让府上的那些
都灵醒些,飞上枝
,为主上办事的机会可不多见。”
“可是……”侍面露难色,“
瞧见那周大
的
妾,可不是一般的姿色。这府上怕是难以找到一个姑娘,能与她姝色相当。”
“呵!”章仁轻哂,继续用虫子逗弄八哥,“这男睡
,一图颜色,二图新鲜。再好的美
也会睡腻,腻了,就得找新鲜。机会只会留给有心的
。”
侍点
领会,转身退了下去。
一个侍卫与她擦肩而过,行过来对着章仁双手一拜道:“宋大的信已经鉴定过了,是真的。”
“嗯,”章仁随应承,漫不经心地转了转鸟笼子,“但宋正行府上出了那件事,案子已经
到大理寺了,他的消息有多少可靠,也实在是未可知。”
侍卫点点,看着方才那名侍
离去的方向道:“那周逸朴身边的
倒是个碍手的,有她在,大
安
线
的打算恐怕会经历一些波折。”
章仁闻言,不以为意道:“都在瓮里了,还怕他能跑了不成?”
侍卫顿了顿,面露难色,“跑倒不怕,只是主上担心宋大已经被盯上了,想加快计划。故而兵器库这条线,得抓得再紧一点。”
章仁依旧是面带笑意,心不在焉地逗弄着笼子里的鸟道:“要试探一个,除了安
线
,本官倒是有一个更为简单的方法。”
他说着话,收了手里的镊子往树下的一张木桌上一置,撩袍躺在了一边的竹摇椅上。
“等周大休息够了,就说本官请他喝酒。”
侍卫懂了他的打算,“大要让他酒后吐真言?”
章仁不置可否。
“那万一周逸朴早有防备,不愿意喝怎么办?”
章仁顿了顿,看着侍卫的眼中浮起一抹暗色,“那不就正好说明他心中有异了么?本官连美都省了。”
侍卫点点,没有再说什么。
章仁看着顶上树荫筛落的光,伸手准备挥退侍卫,但那手到了空中却是一顿,转而揉了揉眼睑。
他叫住了侍卫,揉着眼睛道:“最近本官这眼皮儿,总是跳。弄得本官老觉得心里不踏实,
疑疑鬼的。”
章仁说着话又坐起了身,吩咐侍卫道:“你等会儿写封信给主上,让他安排宫里的线探一探,看看宫里和朝中近来可有什么不对劲。”
“是!”侍卫揖礼退下。
笼子里的鸟上上下下跳得欢畅,一副无知无觉,岁月静好的模样。
章仁看了它半晌,冷笑一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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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苏大喝酒一杯倒,还要背《洗冤录》,他该怎么办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