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正要回答,有来传报,有管事的来了。
净姝看了看天色,没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早,也就不和司南说闲话了,让将他们迎进正厅,随即带上六艺六礼,抱着账本过去了。
不曾想,管家根叔亲自在帮她迎客。
安府管家唤根爷,据说是当年本是被家里
卖进宫里做太监,净身的时候誓死不从,被九千岁救了下来,留在了府上做看门的,后凭借自己本事从看门的做到了管家,成了九千岁的左右手,大家见他如见九千岁,各个心中畏惧地很。
许是外来的多,根叔不放心吧,才来盯着的吧,净姝想着,没有多问,便与管事说话。
“阁下是哪家铺子掌柜?瞧着好面生。”净姝有些纳闷,不曾听娘亲说铺子里换掌柜呀?
不等其回答,根叔先行说道:“少,这位是望江楼的启掌柜。”
“望江楼?”净姝更糊涂了,望江楼几时是净家的产业了?
“启禀少,望江楼是安府的产业,老爷
代了,以后家里的生意,账房库房的钥匙都
由少
打点。”管家说着,将一串钥匙呈上。
这净姝可不敢接,转看向司南,只以为昨
与他戏言,他私下和义父说的。
“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既是义父的意思,那你便接了吧。”
净姝没说话,瞪了他一眼,他说的倒是轻松,又不帮她一块儿管。
“我初来乍到,许多还不太了解,怕是担不起这个责任,还得请根叔再心。”
净姝不敢接这个担子,但管家却还是执意将钥匙给她,“各家管事都好相与,府里上下也都听少
吩咐,少
有不懂的只管差
来问老
。”
净姝左右推辞不过,看司南也不反对,只得收下了钥匙。
不多久,各家管事的陆陆续续来了,竟是站满了整个正厅。
净姝只看了自己陪嫁的几个铺子的账本,其他的都不甚了解,只能听他们自个儿说,好在根叔都清楚,他在一旁看着,他们也不敢忽悠她。
这么多,光是记他们的名字都记了许久,等一一问过,已经快到午时,原本计划的随礼只有自己铺子几个掌柜的,没备其他
的,净姝想了想,索
先都不给了,只给他们封了红封,随礼后面再让
一一送去。
处理完,净姝总算松了气,开
让
送客,不料一直在旁看戏的司南却开
留下了一个掌柜,净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识出,那是典当行的汪掌柜。
这汪掌柜一家原是她娘的陪嫁,现又随着典当行,成了她的陪嫁。
“怎么了?”净姝问司南,他不是不手这些事吗?
“我看汪掌柜黑气覆面,霉运当,怕是最近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少爷果真通,昨店里收了个古物,邪门地很,店里的先生已在处理了。”
典当行,古玩店,常与明器古物打道,容易碰到邪祟之事,是以店里都会雇有一个会点道门术的先生坐镇。
净姝还是一回听闻家里典当行里也有先生,不免好,“那先生是如何处置邪物的?”
掌柜摇,“具体如何小的也不知道,先生做法都在自家。”
“相公,咱们去瞧瞧吧。”净姝来了。
司南指指桌上的钥匙,“这事你不管了?”
“不着急,我到时回来再清点账目,走吧走吧。”净姝迫不及待伸手拉他,拉着他往外走,蹦蹦跳跳模样,哪还有刚刚和管事们说话的沉稳,司南轻轻笑,终究还是个小丫。
“姝儿,以后若是没有仆伺候,没有山珍海味,没有银钱,你可会后悔嫁给我?”路上司南突然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