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就在躁耳的背景音乐里昏睡过去,一双比例完美的长腿走到床前,山义无可奈何的叹了一气,弯腰轻推安琪的肩膀:“老板,醒醒,你来电话了。”
“哼。”安琪在梦里很生气,鼻子的里透出的气息却是喑哑嘟囔:“你、你接...”
的尾音在空气里打着璇儿,传达着满满的娇憨气恼。
山义的嘴角抽了一下,这种场面实在有些难以言语,太隐私了——他们关系很清楚,上下级,他靠她的支持和资源吃饭。
山义划开接听键,将手机贴到安琪睡得发红的耳朵上。
“你在哪里?”电话那传来熟悉磁
的男低音,卓安琪啊的一声醒了,两下扑腾着坐起来,斜襟睡袍蹭得大开,安琪哪里注意道,接过电话正要回应,这才发现山义穿着短袖短袖站在一边,她一眼瞅过去,山义颔首自动退了出去。
“爸爸呀——”安琪拢着听筒,目光盯着门,已经看不到山义的
影了,于是尽
撒娇起来:“这么早找我什么事呀!”
电话那沉静了几秒,乍一开
,安琪敏感地察觉到闵邵军是压着火在说话。
“还早,十一点了还早?”
安琪噘嘴:“这不是过年放假嘛。”
闵邵军更气:“你也知道是过年?宝贝儿在国内玩的开心,自然就把爸爸抛到九霄云外了。”
哇吼,他真的发脾气了?!
安琪赶紧拿开手机,单手抚在胸上拍拍,做了一次
呼吸,再继续听电话,那
劈
盖脸就是一顿:“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心心念念给你拜个早年,结果,呵,从早上七点,打到中午十一点,没
接....安琪,你老实说,在
什么?”
安琪正要说我能什么不就是睡觉么,突然又想到昨天晚上的事
,顿时失去了反嘴的斗志,嘴
锯掉一半。
“我我就是昨天睡得太晚了,所以没听到电话。”
闵邵军捏了捏发酸的眉,手边放着一只小号的行李箱,
坐在凄冷无
的机场贵宾休息室。
心中难免失望,闷闷的不适。
原本已经订好了飞机票,今天就可以回国,预陪她过个年。以前——以前碍于继父同继的关系,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祝福和表达总是拉开距离,他老早就想把安琪抱在怀内,如今可以了,她却毫不上心。
“安琪....”闵邵军低沉又慵懒的声音从电话那传过来:“祝你开开心心过个好年,我这边太忙了,估计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太贪玩。”
一句“爸爸”还没喊完,那已经挂了电话,嘟嘟嘟的电音快速又密集的打在安琪耳边。
她讷讷地拿下手机,看着屏幕,好似吞了一整瓶五百毫升的酸,脸颊上掉出两滴眼泪。
我做错了——安琪绪低迷,在床上愣愣的躺了一会儿,起身去浴室洗脸刷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