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已经下笔写第一个字。
三首写完,香刚好燃尽。
何曾有对她们这些烟花
子如此用心,芳儿柳儿拿着她的诗一看再看,没一会眼泪婆娑起来。
青莲的眼光极高,挑挑拣拣之下,竟只有一篇难得眼的。她将手中的诗一品再品,心
实在算不得满意,红唇依旧轻动,缓缓念出了声来:
无未必真豪杰,
子如何不丈夫?
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於菟。
青莲念完,感慨说道:“青莲虽然是一名子,但见此诗也不由被这气势这气魄折服。不知哪位是燕云歌燕公子?”
符严古怪地看着一脸
沉吓
的燕云歌,不由地咽了咽嘴里的酒。怪了,她的诗不是没
上去么?很想问,可一瞧这脸色,分明是要撞刀
上的。
燕云歌余眼望着顾行风那桌,正巧对上他看来的视线,对方表平静如水,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而他旁边的秋玉恒满面通红,显然已经喝多了,此时也顺着大家东张西望,若让他看见自己,不定要出多大的
子。
“云歌,叫你呢,还不起来。”符严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提醒道。
燕云歌一笑,亲了一怀里的
子,摩擦着她的耳鬓,声音懒懒散散,“我起什么来,
家青莲姑娘叫的是你,又不是我。”说着对符严身旁两位姑娘道:“他就是燕云歌燕公子,你们还不快把
给青莲姑娘送去。”
符严惊讶,“云歌你……”却见她对自己眨眨眼,顿时了然,云歌这是有心要成之美啊。
符严被拉去台上,秋玉恒也在此时望眼过去,不是他朝思暮想的身影,又落寞下来。
青莲见符严表心虚眼飘忽,自然瞧出他不是原作。可是欢场欢场,客
是来寻欢的,万没有让客
下不来台的道理,便含着笑屈身微微一礼,道:“公子好才思,青莲佩服,请公子随青莲
内罢。”
符严脸红心跳,漾地点
跟在青莲身后。
顾行风明白自己被燕云歌摆了一道,着实气闷,再瞧一眼隔壁桌,不想是空空如也,刚才陪酒的姑娘已经在收拾。
他脸色微变,上前就问,“这桌的呢?”
“您说那位公子啊,他刚走,他说他朋友今夜是不会走了,便留了两锭银子自己走了。”刚才伺候云歌的芳儿无不惋惜说道。
另一个柳儿还捧着云歌写的诗在念,“其实这位公子写的也极好,把我们子的委屈可都说出来。”
顾行风二话没说夺过纸来看,越看脸色越是难看。
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宫那得知?
十四万齐解甲,举国无一是男儿!
其他桌的也无不感同身受说道:“是我也得走啊,好友独抱花魁,自己什么都没得到。留下来,不是自个伤么……”
“瞧客官你说的,我们姐妹也不比青莲姐姐差啊……”芳儿嘟着小嘴,半是埋怨是半撒娇道。
众哈哈一笑,自是不会惹美
伤心,连声称是。
顾行风不甘心地握着手心的杯子,瞬间捏了个碎,而他身旁的白衣公子则是挑高了眉,朝已经醉的不省
事的秋玉恒喏了喏嘴。
“咱们等会还得去檐上盯梢,这位该怎么办?”
秋玉恒趴在桌上,浑身酒气,嘴年念着,“一一……一一……”
顾行风没好气道:“为个,连男
的血
都不要了,真该丢去大街上冻一晚上!”说到这,七窍玲珑的心思转了个弯来。
静寂无的街,冷冽的寒风吹过,安静地能听见一阵树叶摩挲的细碎声。
燕云歌喝了不少,背着手摇摇晃晃地走在街上。身旁是同样铩羽而归从追月楼出来的宾客,他们三三两两的并肩行走,走里还嚷着青莲的芳名。她有心步行打算散散酒气,更重要的是散散这一身的脂味,才走到半道,就见路中央有道身影倒在地上打滚哀嚎,那样子像是被
从哪里丢出来的。
一身的酒气,满嘴的胡话,她本不想理会,却在听到他吐出的话后大变了脸色。
“我们是夫妻……我喜欢你……哪里不对?”
“燕一一,你在哪,燕一一……”
暗骂这小子尽挑关键时刻坏事,燕云歌唯恐他会说出什么惊之语,三思之后还是将
扶起,又折回追月楼去雇马车。
角落里,有马车缓缓驶离。
……
顾行风的诗改自鲁迅先生的《答客诮》,燕云歌作的那首引用的是花蕊夫的《述国亡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