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我将埋在枕
里默默地掉眼泪,害怕压到肚子只能侧躺,身体扭成一个怪的形状。
白起走了。
院子里的银杏叶随风飘扬,他背对着我,跃到空中,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
“醒醒。”有摇了摇我的肩。
枕上已经湿了一大片,眯起眼睛,瞥见桌上淡蓝色背光闹钟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两点。
“别走。”我迷迷糊糊地拉住那的手。
“我不走。”他帮我翻了个身,“你这样睡。”
他一只手脱掉外套,搭在椅子靠背上,跨上我的床,用沉稳的手臂搂住我。
“别怕,睡吧。”
醒来时,我看到李泽言睡在我的身旁。
衬衫扣子解开两粒,露出如工匠雕琢般致的颈线与锁骨。领带也只是胡
扯开一小截,温莎结歪歪扭扭的。两颗银质袖扣扔在枕
旁。
金属拉丝面的黑色行李箱还斜着停在门边。
一切都在宣告他刚刚风尘归来就被我拉上床榻陪睡的事实。
看着李泽言下上泛起难得见到的淡青色胡茬,我用手指轻轻扫了扫,然后起身,准备跨过他离开床铺。
“再陪我睡一会儿。”李泽言没有动,只是眯着眼睛,捉住我撑在床上的手。
“......去洗手间,急。”
“好吧。”他的嘴唇轻轻抿了下,“快点回来。”
解决完私事,我蹑手蹑脚地躺回床上。
他伸出手臂,将我向他怀里拥去。
“怎么瘦了这么多?”
“吃不下。”
“我做给你。”
“好。”
“做噩梦了?”
“嗯。”
“没教过你不要趴着睡吗?”
“......现在知道了。”
“笨蛋。”李泽言稍稍用力,我便落淡古龙水味道的厚实胸膛里。
鼓起的小腹碰到他的身体时,李泽言愣了一下。
“你要摸摸吗?”我问。
李泽言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以“不摸白不摸”的眼看着我的肚子,然后轻轻摸了一下。
“没动?”他的眉锁在一起。
“他还小,不会动呢。”
“什么时候能做检测?”他将目光转向我。
“下个月。”
“你最好祈祷是我的。”他的眉尾上挑,“如果不是,一个孩子可打发不了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