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语气也和当初一样。
“你都确认了。”覃昀不上套,“怎么还问我。”
他绕过她,弯腰拾起陆烟扔掉的大衣,丢给她,“是你不敢。”
陆烟年轻那会儿哪受得住这气,得亏年级大了。她接住,不由分说地解他皮带。
天知道覃昀多能忍,她手腕被攥麻,只为听他一句,“回去。”
说实话,陆烟也不想在医院,这他妈好比几百个摄像对准你做
,硬不起来。
但事实是,他硬了,她也硬了。就地解决对此刻来说再好不过,他别扭个什么劲。
就因为她说不去医院?
陆烟舔了下唇,由于委屈眼睛眯了起来,“快点,我等不及。”
陆烟百分百肯定那是她演技巅峰,要不是有敲错门,他怎会回笼半分理智塞她进车里。
回去路上,陆烟一直对自己说,是他不敢。
覃昀是真快,车速打他在她这儿的记录。陆烟支
靠着车窗,她难得做副驾,看他称得上细致
微。大部分时候陆烟是在欣赏她的杰作,那血一样的红,她给的。
他发太长了,不过怎样都好看。他又瘦了刚才摸着有点硌,眼底青黑未免太骇
,她走之前还不是这幅模样。
陆烟看着看着忽然伸手去摸他额前伤,“疼不疼啊?”
一辈子她也只碰上这么一个。
她不想让他好过。
覃昀扫了眼,陆烟意会,“那撕了。”
她不带怜惜撕下来,还没凝固的血顺着流,覃昀眉都不皱,“待会儿我给你包扎。”
他没理,陆烟勉为其难补齐下一句,“那要很晚了。”
她知道,他的忍耐沉默会化作禁区的疯狂。
确实等到了。
陆烟被他压在床上,被迫扶着床,被迫看镜中他们四分五裂的身体。
他们并没有因短暂分别而陌生抗拒,依旧严丝合缝锁紧。覃昀不加前戏安抚让它顶进来时陆烟为之一颤。
他把她当成一个会疼的。
陆烟会直白表露要他,覃昀不一样,那一秒她向后的逃缩是他的想要。
他要她。
暖气开很足,他们是温室里两条互绞的蛇,舍弃冬眠,争夺仅此一次的胜负。
直到你死,都是我的。
镜子上布满气,陆烟还没看清他便被下一场攻势淹没。
覃昀很会吊她胃,非留一点存一厘,非她先开
不可。
陆烟受不了。
她不再压抑,低喘浅音每次都抵达目的地,好似她在求饶,求个痛不欲生。
折磨成这样,陆烟也在他躬身吻后颈那刻提了条件,“我在上。”
挑逗似的尾音配得凄楚一张脸,谁都得依她。
覃昀顺了她意,捞她腰掉了个,陆烟双腿迭他腿两侧,没急着进去。
光线微弱,可他眼睛那么亮,陆烟不自禁去吻。
她亲吻覃昀额前伤,舌尖探出一点,咸涩,她记得泪也是这种味道。
后劲儿蔓延前,陆烟坐了下去。
欲有时无懈可击,有时不堪一击。陆烟感受到他的停顿,她同样多了犹豫。
因为她的一吻,彼此都不能痛快地享受。所以陆烟补偿覃昀,胸脯迎给他。
她赌覃昀会说服他那点可怜的理智,忠于体。
她不知道,那是覃昀今夜最后一次对她妥协。
他似是要用完积攒已久的一切,好不容易要到的,不允许她再收回去,不允许她再像死般,机械地承受贯穿。
他疯狂的索取也是为她,为她成为自己。
陆烟嗤他自作主张,可她无法拒绝,覃昀背对着,只有她能看见镜子里的画面,她的与他的纠缠刺激着陆烟无限沉沦,毫无保留掉进他所设节奏中。
太疯了,太了,也太多了。
陆烟分不清是汗是水,还是泪,合声没停过,搞得她心狂跳。
覃昀不放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狠到费一秒都觉得是遗憾。
陆烟意识还在,她记得自己握着碎镜玻璃,一下一下割他后背,不。
而床榻上他伤撕裂一次又一次,她看遍他隐忍眼眸,竭力尝尽他真正浓稠的
意。
她觉得这晚,覃昀比她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