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后,太后自谥,新帝追封其为忠义太皇太后,厚葬皇陵。
新皇登基,庙号成如,追封忠臣烈士,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成如一年,新帝重振朝堂,广纳谏言,海收学士。
时逢天灾和边境犯敌,一片混,但圣上治理有方,民间损失乃史上最低,至此众
才见新皇才智。
有传言成如帝就是活佛汝漓大师转世,为救大尧百姓于水火重生,但亦有说这话每任皇帝登基都会有的由
,哪代皇上不是说自己是命中注定的天子?
但无论如何,成如帝以仁治国,承先帝遗愿,宽待万民,足以叫他们拜地臣服。
……
雨绵绵,又是一年春寒料峭。
黎绶下了早朝,待臣子散尽后就换了装束,从西直门而出,上了一辆十分朴素的马车,也不知道去哪里。
皇上不宿在宫中这事,让宫
疼的很。
大太监福顺被宫知燕扯着问,“圣上就带了贴身侍卫,他可会试菜???”
福顺苦着脸,“皇上是去白尚书家,总不可能被下毒……”
一时说漏嘴,他捂着嘴道:“哎哟我的姑,你可别四处宣扬!”
这边黎绶刚上马车,不知福顺已经代了他行踪,结结实实打了个
嚏。
登基后的混场面风波暂停,也一直没有
说要圣上盈扩后宫,叫他选秀,似乎都忌惮民间传言,忌惮他有一张和汝漓大师一模一样的脸。
好像往皇上后宫中塞,就是给大师塞
,这……不妥不妥。
看着马车远去的侍卫想,所以皇上不留宿一个佳也没有宫里,似乎也很正常?
马车哒哒,穿过市集。
今黎绶并未去白尚书府,因为下朝后,白尚书让
传了话给他,说白双去白马寺了。
白家在黎绶力保白双,还频繁探望她时,从大
儿的
中知道了这个惊天动地的秘辛。
白氏自然吓得六魂无主,白尚书还算淡定,看着天真的小儿嗯了一声,“圣上重
义。”
白氏问他,你声音怎么颤抖?
他回嗓子痒。
总不能说是被吓的吧。
正午时分,马车停在香山白马寺。
黎绶没让跟着,独自走了进去。
有沙弥看见他,惊诧又恭敬的作揖,“见过贵。”
黎绶还是下意识回以佛礼,更叫那孩子瞠目结舌。
贵同汝漓大师长得一模一样,行为举止更是!
只不过贵束发簪玉,涅槃的大师没有
发罢了。
导业也在大雄宝殿外,看见黎绶,两远远的相互见礼。
黎绶称帝,这一年,导业一颗高高悬起的心落下,在师潜碑前述说了此事,他就能安心继续做他的白马寺住持了。
黎绶还是心系佛法,招导业进宫,与自己论佛法的次数数不胜数。
见的面多了,不必担心眼前会忽然不见,此时倒也不必见外。
想起刚刚看见白小姐侍秀儿四处借瓦罐,导业就知道白小姐来了白马寺,于是这位尊贵之
也出现在这里,没什么怪。
方丈拉着沙弥说:“汝漓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渡。”
沙弥似懂非懂,忏悔道:“弟子直视圣,是弟子莽撞。”
从正殿到那处山涧,黎绶轻车熟路。
步行过桥,再穿越山,他一眼看见蹲在溪水边的
。
她正伸手去捧水中桃花瓣,身姿摇晃,发间朱钗琳琅相撞。
真见到白双,黎绶却眉心微皱,露出几分忧愁。
似乎感觉后面有,白双边说话边回
,“秀儿,这些浸了雪水的桃花瓣,香味更久,做成香囊……陛下!”
她吓了一跳,猛地起身要行礼,差点没掉进水里。
黎绶眼疾手快拉住她,“离水边远些再动作。”
白双心有余悸,但回过被尊贵之搂着腰,觉得实在是不妥。
她连忙退出,整理了仪态,恭敬行礼,“民见过陛下。”
疏离生分,杏眼中只有对至高无上的敬畏,无分毫柔。
黎绶见了,不由得手握成拳。
是了,那将她从凤栖宫带走,白双熬了七
才有了平稳的呼吸,但一个月后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只知道自己是世家小姐,爹娘健在,姐姐已经成婚不在府上住。
不过她是谁家的孩子,姐姐是谁,她一概不知。
那时候黎绶问,“我呢?你可记得我是谁?”
白双一脸懵懂,想了半天才为难道:“哥哥?我可是忘了你?你别生气。”
黎绶顿时如遭雷击。
她还记得家,却偏偏不记得
,只知道叫他兄长。
后来知道黎绶是大尧皇上,白双就不再犯傻,记忆中的礼仪她行的倒是完美,就是不愿多抬眼看他一下,对着他,表也不曾松动一次,恭敬的很。
今时今站在这里,两
像是调转了身份,白双拘谨的厉害,生怕两
越一步雷池,遭
诟病。
而他,却不管不顾捧着她的手,如同好久好久以前,她问他般说:“手不冷吗?”
这几天真的过于勤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