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想染了。”
春眠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翻着看,最近天气转暖,她穿了件软糯糯的白色薄衫下身上复古蓝的牛仔裤,衬得整个纤细不已,薄背上两块凸起的蝴蝶骨也影影绰绰的蹁跹着,像只随时要飞走的蝴蝶。
顶的绿是浅淡的,青
的绿,看着像是回到了夏季阳光下那点生命力最茂盛最勃发的时刻。
小脸在光影下没有什么表,看着一个个文字在纸张上跃动,恍惚了好长一段时间。
周言回来的时候看着她,新了半天,嘴里嚷嚷着自己也要去染个。
子过得很快。
医学院新出的那支乐队,闹得声势浩大。演唱会音乐节番上阵,有不少声音说他们是顶了荆棘的班。
胖子了个
朋友,最近老实本分的上着课,补学分,有一次找春眠给了她一本相册,看着有些别扭。
“丁哥留给你的。”
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只是最后不知道是不是憋不住了,嘴里绷出句对不起,生硬不起来带了些难言的懊恼。
春眠只是笑,没别的回应,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接过相册,回宿舍去看,里面全是她的照片,还有几张丁霎的。
他平常有事没事喜欢捣鼓相机,里面有好多胶片洗出来的照片,侧脸,正脸,生气,笑的开怀,各种表。
有一张是春眠手里拿着个苹果啃,留了一个咬印在上面,冲着镜笑。
她一张一张的翻着看,说不出什么感觉,像做了一个特别漫长的梦,一眨眼什么都结束了,除了怅然若失好像也没什么多余的绪。
该悲伤难过的子一捱过,突然都无所谓起来。
春眠想去看新乐队的演出,瑶声陪她一起。
湿自从荆棘解散后,春眠很少去
湿了,李文东总让她常来,说起来也像客套话。
她也学会了客套,笑着点点,嘴里说着好,然后一次也没再去。
奔月的演出去看的也不少,春眠靠着角落站,台上的光打的绚烂,中心站的
长了张好看的脸,有点油
面的感觉。
做着夸张又过分的表,那种嘶吼震得
脑发晕。
戾气很重。
春眠看着看着就想起最近火的不行的一个男团,到处都贴着他们的海报,狂热的丝也遍布四方。
她觉得这个不应该来唱摇滚,或许去当偶像会更适合。
好像反叛已经被误解了。
所以在没有风格的时候,每一个都在用最直观的东西来装点门面,自以为是的沾沾自喜。
春眠听完一首歌之后就觉得没劲了,想走。
显然台上的也没有想要多唱的意思,春眠看见主唱放下了话筒,抛开了舞台,吧台坐着的几个
生或许更合他心意。
所以摇滚被轻易抛弃,吉他成为了最好的医美,当一走下台的时候嘴脸也丑恶起来。
春眠笑的有些讽刺。
突然觉得李文东不行了,来演出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啊,一点都不合适。
手里那杯他给的橙汁没喝完,放在桌子上,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走了出去。
瑶声也很低落,比起春眠她更明显。
“要是我是荆棘,看见借着我尸体踩上去的乐队是这个样子的,可能会吐血。”
春眠笑出了声,她一笑,瑶声有些错愕,反应过来才跟着又笑了几声。
晚上的月亮很圆,十六号,农历。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古诚不欺我。
春眠想,突然觉得手里少了点什么,琢磨半天要是有杯酒可能会好受很多。
她指着月亮,冲瑶声说。
“我他妈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跟月亮有关的东西了。”
春眠变了。
那是瑶声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周言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心。
心酸又心疼还有些好笑。
总之就是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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