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瑛掀起眼帘,不带温度地看着镜子里的霍节:“今天是我的婚礼。”
霍节望着那双冰冷的眼睛,似曾相识。他想起来了,他是见过的,在他听了她和周度的春宫戏的第二天。他替她顶了罪名,和柴菱约定对外说是他撞的,为了压下她的事每
奔波,而她却在和另一个男
上床。那晚,他没能睡着,闭上眼睛就仿佛能听到她隔着话筒的呻吟。第二天,他走出房间,看到她坐在客厅,就是用这样一双眼睛望着他。
“霍节,离婚吧。”她那个时候是这样说的,声音清脆,比山涧更悦耳,也比山涧更冰凉。
签完离婚协议后,他的工作就忙了起来,没有一是空闲的,去民政局办手续的
子一拖再拖。后来,他把自己忙到住院,他想,至少她会来看他吧。如果她带了难喝的
汤,他还是会喝完的。可是直到出院那天,她也没有出现。出院的时候,柴菱送他走到医院门
,他抬
望着
沉的天空,再没了坚持下去的力气。或许他和她,一开始就是错的,他们本来就是不合适的
,如果当初选的不是她而是柴菱,他也不会把自己弄到这么悲惨的地步。
他吸一
气,转
对柴菱道:“柴菱,你愿意和我
往吗?”
当再次看到这双冰冷的眼睛的时候,霍节就知道,是那个徐瑛回来了。上天真喜欢和他开玩笑,让他被同一个抛弃两次。上一刻的他还在天堂,转瞬就已经跌
地狱。
徐瑛站起身,擦过霍节的肩膀走出去。
她的鞋早就在机场弄丢了,此时只能光着脚在月光下踩着自己的影子慢慢走着。砂砾磨得得她的脚有些疼,让她莫名想到童话里的小美鱼为了得到王子,可以忍受着走路如刀割那样疼的代价,可即使付出那样的代价,小美
鱼最后也没有得到王子的
。她真的不知道她走到那里的时候,她的王子会不会还在等着她。
一辆车慢慢开到了她身边:“上来。”
徐瑛置若罔闻。
“我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