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报警吗?!」
「你要跟警察怎么说?说一大群在网上众筹给尹镇亨作法?愚蠢至极。」
……
只是一万韩元而已,朴秀珍和李敏恩两母不约而同地安慰自己,可依然按捺不住内心的失落。
就在这时,她们同时听见,朴荣洙的手机突然响起。
叮铃铃——
好像招魂铃铛的声音。
“众筹杀?”
春月乐得手里的剪刀一颤,咔嚓一声,竟一不小心把窦任后脑勺的发剪出个大缺
。
“对,但一开始付了钱的,都以为自己上当受骗,谁都没想第二天新闻
出,尹镇亨是真的死了。”
窦任乖乖垂着脑袋,还不知自己的发型这下毁了,给春月仔细讲前两天发生的大事。
尹镇亨的死亡时间是9月2晚上,死因是窒息死亡。
尸体被布置成坐在餐桌旁吃饭的样子,桌子上摆了个盘子,上面放着一颗只咬了一、果
氧化发黄的苹果。
苹果旁边,还有两根被煎熟的手指。
而法医在尹镇亨喉咙中,取出了另外叁根手指,也是被煎过的,经dn和切比对,五根手指均是来自尹镇亨的右手。
五根手指被净利落地齐根切断,这与尹镇亨当年对李彩英做的事
类似。
尹镇亨当年绑架侵了年近八岁的小彩英,还将其右手手指裁下,带回家做“纪念品”,警察上门逮捕时,发现尹镇亨把小
孩的手指泡在酒里,自己则醉得不省
事。
如今尹镇亨的猎死状模仿了当时的形,凶手更是将他的手指“喂”给他自己吃,仿佛是想要他“自食其果”。
春月揸着剪刀,尽力给剪坏的发做修补,问:“警方一点凶手的线索都没有吗?他的杀
手法带有这么强烈的个
色彩,肯定不是第一次杀
。”
“那是当然,如果不是同行,那就是连环杀犯。”
低垂摇晃的刘海挠得窦任鼻子发痒,他忍住打嚏的冲动,继续说:“居民楼附近的所有监控都拍不到有陌生面孔出现,这
应该是个乔装高手,而且还是个技术高超的黑客……会不会是阿瑞斯?”
春月手一抖,又剪坏了一个地方。
她清清喉咙,后退两步左看看右看看,看下一刀要下在哪里才好:“不会,小白的习惯不是这样的,而且你说的这个,做事实在太高调了,用
渣的手法对付
渣,是恨不得别
把他当‘’来膜拜。刚刚说的众筹网站,也查不到来路?”
“嗯,连自称‘f会’的组织也是第一次出现,可能是个掩耳目的幌子。”
窦任把众筹网站的大致况讲给她听,讲了一半,突然惊觉自己后脑勺的
发好像短得可怜,脖子凉飕飕的。
他睁大眼想回:“等等等等,这次的
发是不是太短了?”
春月连忙摁住他的脑袋:“你别动!刚刚还说就算我把你剪成狗啃你都愿意的?”
窦任噎住,塌下肩膀认命道:“行行行,你剪你剪,剃成光也行。”
“这最后筹了多少钱呐?”春月走到旁边桌子,在收纳箱里找出电推剪。
“至少十亿韩元,具体的金额没知道。而且正如你所说,如今这个凶手,在一众
不得将尹镇亨千刀万剐的群众心里已经是一样的存在了,明网里铺天盖地都在说他替天行道,是正义的化身。”窦任听见电推剪滋滋的声音,不禁打了个颤。
春月想了想:“难道参与众筹的那些不知道自己是从犯?”
“他们觉得自己付的钱只是用来‘诅咒’尹镇亨,并不是买凶杀他,至于尹镇亨的死,则是老天爷派收他命。而且你别忘了,‘法不责众’,这次参与的
太多了。”
确实,与如今网络里杀于无形的那些诽谤谣言和流言蜚语类似,即便真的把当事
得跳楼或自杀,法律也没办法制裁全部的键盘侠,最多只能揪出一两个冒尖的,杀
儆猴。
“但是呢,我发现了一件事——”窦任突然拉长了尾音,故意反问春月:“你猜猜看是什么事?”
春月翻了个白眼,扬扬手里滋滋声叫的电推剪:“我怎么知道?你再卖关子,我真给要你剃光哦。”
窦任的语气很是得意洋洋:“我跟你一样,觉得这肯定不是第一次
这种事,就去翻查了各国这几个月未
的案子,发现原来在上个月初,我们这里也发生了类似的事。”
春月总算来了点兴趣,关掉电推剪:“在我们这里?”
“对,有一个叫刘康仁的男,死状跟他七月初去世的妈妈一样,都是死在铁皮屋里,尸体赤
,被高温闷得肿胀没了
形,才让
发现。”
窦任吹了个哨,音调扬起:“刘康仁死亡之前,在微博有
发起「刘某该不该死」的投票,和尹镇亨的
况一样。”
春月思索了一会,走到窦任身前,重新开启了电推剪,给他修剪刘海上方的“你说的这两个死者,如果是被同一个
杀的话,那这
必须是个职业杀手,连环杀
犯有自己作案的安全区范围,连跨区他们都要经过
思熟虑的,没办法千里迢迢跑到另外一个国家去杀
。”
“还有一个可能,如果二者不是被同一个
所杀,那看来是有一个与黑鲸类似的杀手组织要冒出
了。”她呵笑一声,自嘲道:“哇噻,我们有竞争对手咯。”
乌黑发丝一根根轻轻飘落,窦任看见春月里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戾。
他几乎快脱而出,问春月愿不愿意抛下一切,像美咲与mx一样,跟着他两
远走高飞
迹天涯。
但他知道,目前还不是好时机,春月是不会答应的。
他暗叹一气,把剩下的
报告诉她:“刘康仁的案子,媒体没有大肆通报过,消息是被
压下来了,尤其死者的具体
况没有向外通报过,估计是怕引起舆论。还有,这个案子之前是曾博驰负责的。”
春月顿了顿。
她停顿的时间不长,但窦任依然察觉到了。
窦任不是傻子,而且因为他这些年的目光一直放在春月身上,更是能知道她对一样事物感兴趣时是怎样的样子。
他知道,曾博驰这个多少能引起春月
绪的波动。
当窦任发现这一点时,强烈的危机感如风袭来,打得他措手不及。
压下心的酸涩,他试探着问:“你没回去那么久,曾博驰就没找过你?”
春月每天都有检查电子猫眼的监控,自然没有错过那常在门
逗留的片段。
她不止电子猫眼一个监控,在楼道角落也设了其他针眼监控,所以还能看见,曾博驰特意避开电子猫眼,蹲下身在她家门捣鼓胶带的事。
还有前几天,曾博驰往手机里打的字,她当然也看得一清二楚。
他说,「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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