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苏宜提供的线索，顾尧擦
身子，换上衣服，叮嘱苏宜锁好门窗，第二天上班注意安全，便回警局加班了。
而苏宜把心里
的话都说出来后轻松不少，盛了满满一大碗
汤，撕下一个大腿和翅膀，吃了个一二净，最后还用汤泡了一个康师傅酸菜牛
面，吃了有史以来最养生的泡面。
早上六点，天渐渐
晓，街外面响起环卫工
扫地的声音。
忙了一通宵的顾尧刚刚才锁定苏宜说的那位大姐，大姐名叫刘翠媛，是外地过来打工的，就在城中村的沐足店当洗脚工。
然而正当顾尧准备把带回警局审问的时候，却接到有关赵大成的新消息。
老何带着尸检报告过来：“今早江上浮起一具男尸，被打捞起来后发现是失踪的赵大成。法医鉴定死亡时间是五天前也就是周一早上九点，死亡原因是被硬物多次砸击部致死。根据现场勘查，死者是被装上编织袋抛尸在北江，凶手还往里加
砖，好让尸体沉江底，然而编织袋却不够牢固，被砖划，赵大成的尸体便浮了起来。幸运的是，编织袋一起被打捞了起来，里面的砖残留死者的血迹，初步怀疑砖就是砸死赵大成的凶器。”
熬了一晚，顾尧双眼布满红血丝，他想到死亡时间正好是苏宜被赵大成骚扰的那天，猛吸一
烟：“查出案发地点没？”
老何接着说：“根据死亡时间和赵大成最后出现的元村地铁站推测，案发地点应该是元村，而且元村就在北江旁边，可以猜测凶手是行凶完后直接抛尸北江。”
顾尧点：“好，马上带队去元村，安排血
勘测，找出案发地，再逐一排查附近的住户，看看有没有看见案发经过。”
元村是个城中村，里面的环境错综复杂，除了外面的大路有摄像之外，里面的小街小巷根本没有监控，加大了勘查的难度，幸好最后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找到死者残留的血迹。
走访附近街坊回来的老何兴奋地指着小
孩说：“顾队，这个小孩说看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婶用砖砸了赵大成。”
顾尧弯下腰跟小孩面对面，表
尽量和善地问：“小朋友，你可以跟警察叔叔说说那天究竟发生什么事吗？”
小孩怯怯地说：“那天我一个在这里玩，照片里的这个叔叔经过，然后给了我一颗糖，还叫我跟他走，我不愿意，想跑回家却被叔叔抱住。突然一个婶婶在背后拿起一个砖，一下子就砸在叔叔上，叔叔就晕倒在地，然后我就害怕地跑出去了。”
顾尧顺着小孩的指示，看到地上的红砖跟抛尸赵大成编织袋里的砖一样，想来是附近居民建房自用的砖。
他灵机一动，拿出刘翠媛的照片：“小朋友，你看看那个婶婶是不是照片里的这位？”
小孩认真地端详了一下，大力地点点。
老何惊讶地看着顾尧：“顾队，这......”
顾尧沉声吩咐道：“去把刘翠媛抓回来。”
h市公安局的审讯室，刘翠媛自被带回来就一言不发地坐着。
顾尧用手指敲敲桌子提醒刘翠媛抬起来，他把地铁站监控的截图放出来：“认识赵大成不？为什么跟着他？”
“不认识。我路过而已。”
顾尧嗤笑：“你一路尾随他，还用砖把他砸死，你说不认识？”
刘翠媛沉默，她在动手的那天就知道自己瞒不住。
“说吧，坦白从宽，为什么杀？”
“一时冲动便杀了。”
“因何冲动？因为他要把小孩抱走？你大可以大声呼喊叫，没必要砸死他。”
刘翠媛拳捏紧。
“赵大成就是个畜生，他死不足惜。若是他活着，受害的便是千千万万个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