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丹凤眼的明姬肤色如雪，气色却很不好，一直被婢
搀扶着，看起来像是病了，她接过扇子嗅了嗅，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惨白：“不是熏香，是香膏青麟髓，可……栗姬是半年前从我这拿走的，我那时怎么知道她怀了孕。”
夫
想了想，问道：“是她主动问你要的？”
明姬回道：“是，我实在被她缠得没法子，才拿了一盒给她，我不知道麝香会……我自己也一直在用。”
众静默，夫再次打
沉默道：“等栗姬醒来问一问罢，其他都散了。”
沈晗章自从夫发话之后就一言不发地看着，直到夫让大家离开，大家看向他，他摆摆手表示可以走了。
王忧跟着大家一起离开，夫仍留在院中，和沈晗章一坐一站，然沈晗章本就比夫高出许多，此时坐在石桌上，两视线几乎持平，都面无表
，看起来不似夫妻倒似陌生。
突然王忧被拍了一下肩，她猛地扭
，发现是夕莳。
夕莳带着淡淡笑意，道：“别看了，夫和家主说话。”说着拉起王忧和受了天大委屈正生闷气的邱夜光，道：“不如去我那里坐坐，我沏茶给你们？”
三同一起到了夕莳的漱绿斋，夕莳命婢流芳洗净茶具，拿来小泥炉，三便坐在院中吃茶。
王忧曾经吃过一次北地的茶，就在昨
大司马府上，
时差点没有
出来。
这里的茶加了葱姜等辛辣调料，还放了盐……
可夕莳却只把一只完整茶砖掰碎一点放到沸水中，少顷便为三倒茶。
王忧等了片刻，端起来仍冒着热气的茶盏，嗅了嗅香气，小吮一，发现味道和陈国的茶相差无几，只是比陈国那种复杂沏法沏出的稍微淡一些。
夕莳见王忧小品茗，一边为已经喝掉半杯的邱夜光再次斟满一边浅笑道：“让妹妹见笑了，我一时犯懒，便未加那些调料。”
王忧回道：“我在陈国喝的茶也是这个味道，所以觉得甚是亲切。”
只听邱夜光惊喜道：“陈国？你和我一样，也不是燕国吗？”
王忧突然意识到自己多言了，便尴尬一笑，道：“是，我是陈国。”
夕莳却像是一点都不惊一样，放下水瓶茶匙，用巾帕拭了拭手笑道：“妹妹喜欢便是最好的。”
三喝着茶，偶尔闲聊两句，聊着聊着又回到了仍然昏迷不醒的栗姬身上。
从
谈中，王忧得知，栗姬名叫栗逢春，是沈晗章近年来最宠
的美姬，府中虽然十余年来只有一夫、四名美姬，但五之中，无一顺利产子，因此沈晗章会因为一个妾室的小产而勃然大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