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杨氏从她屋里走了出来,先礼貌地看了眼客,然后走到老伯身边,按住他的竹筐子,手指着老伯的屋子,示意他回去睡觉。
杨氏是个哑,平时跟老伯
流都靠打手势。老爷子平时苦于没
跟他说话,这也是为什么自打宁尧醒过来,他就喜欢找这后生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好好好,我明天再弄。你也去睡吧。”,陈老伯对孙媳笑了笑,又看向年轻男
,“公子也早点休息吧,你的病还没好全呢。”
“嗯,您老也好好休息。”宁尧和煦地笑着回应。
回到屋里,他脸上笑容敛去。最近和老伯谈之后,他得知了这半月来自己的境况。
现在他所在的地方,是惠州与云州界处的一个小村子。刚来老伯家那几
,他
况很不好,失血过量,面色惨白,昏迷不醒,大有随时要去了的样子。后来老伯按土方熬了些药,给他灌下去,不知是他意志坚定还是土方歪打正着,总之终于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隔壁依然喧闹。太子的心也静不下来。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擦着腰带上的玉佩。
这玉佩,是宁饴五年前送他的生辰礼。
今晚明明空气不算闷,他却觉得心里有些窒闷。
大概是隔壁真的太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