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黎耀楠躬身告退。
见他走了之后,老夫才责备的看着自家侄
:“你呀,就是太心软了,怎么什么都依了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马玉莲为难的笑了笑,泫然欲泣的说道:“都说继母难当,我又有什么办法,家拿着姐姐压我,我......我这心......”
老夫立马斥道:“什么姐姐不姐姐,当初要不是那贱
,你早就是我儿的正
娘子,何苦委屈了去做妾,害得我那乖孙让
小看,那贱
就是个克夫命,克了老爷不说,还克得我儿仕途不顺,如今还要克我那乖孙,死得好。”
“母亲快别生气了,姐姐毕竟已经去了,咱们也不好说什么闲话,媳只要有母亲疼就够了。”
“还是你善良。”老夫拍拍马玉莲的手,心中怒火消散了一些,转
瞥了黎泰安一眼:“你媳
受了不少委屈,你可要好好对她,别在院子尽弄些妖妖娆娆的狐媚子,你儿子如今都大了,你这当老子的,也得有个样子。”
黎泰安讪讪一笑,掩住脸上的尴尬:“玉莲是我表妹,又是我正室夫,儿子哪会不对她好。”
马玉莲媚眼如丝,嗔了黎泰安一眼,羞涩的脸庞泛起朵朵红晕,看起来别有一番风。
黎泰安心一,仿佛这才发现自家夫
的美好,看见老母戏谑的目光,又见还有两个
儿在身旁,
咳了两声,故作正经起来:“儿子前面还有事,你们慢聊,晚上儿子再来给母亲请安。”
“去吧,去吧。”老夫笑着说道,很乐意看到自家儿子和侄
其乐融融。
黎淑珍和黎淑云也赶紧上前跟祖母逗趣,一时之间,屋子里充满欢声笑语。
却说黎耀楠这边,心里郁闷的不行,迎接个老夫而已,就给景澜院抬来两座大佛,这时他总算体会到原主的难处,能在黎府平安长大,当真不容易,周围个个简直都是豺狼虎豹。
主子没一个对他上心,下又怎会对他尊重,真不怪原主不
际,这种自卑心理也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
黎耀楠心中稍一思索,回了景澜院,便对雪盏吩咐,以后就把玉珠跟琥珀当作菩萨供起来,毕竟是老夫赐的,对她们的态度,重不得,也轻不得,重了
家会说他对老夫
不敬,轻了那就是对不起他自己,总不能任由她们仗着老夫
的势,在景澜院里作威作福,为了以后
子好过,黎耀楠暗想,
脆把她们供起来得了,这样旁
也挑不出一个错。
到底是高门府邸出来的,雪盏心领会,做得比黎耀楠预计中的还要好,只轻轻挑拨了一下,琥珀跟玉珠就被架空权利,再加上黎耀楠的配合,她们只以为是李嬷嬷搞的鬼,转眼就斗得你死我活。
李嬷嬷这次可谓是搬起石砸自己的脚。
黎耀楠也很大方,有功就赏,有错就罚是他的做事原则,当天就赏了雪盏十两银子。
雪盏欣喜万分,对黎耀楠愈发恭敬起来,行事也更加尽心尽力。
、014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一眨眼,成亲吉已到。
黎府上上下下忙碌起来,最清闲的,反而是黎耀楠这个新郎官,换上吉服以后,就没搭理他了。
距离迎亲的时辰还有一阵,黎耀楠身穿大红喜服,戴羽翎花冠,模样看起来还挺俊朗,此时正他百般无聊坐在新房内,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没想到自己两辈子
一次成婚,娶的竟是个男
。
雪盏端了碟点心上来:“主子,先吃些东西,待会迎亲还有一段路,不忙到下午,肯定没机会用饭。”
黎耀楠心里妥帖得很,果然还是自己的好,吃了几块点心,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以前也伺候过婚宴?”
雪盏笑了笑:“正是呢,都说新嫁娘出门前不易吃食,其实新郎官也不容易,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下午敬酒的时候,可要遭罪了。”
黎耀楠心中了然,不过黎府和别家不同,想起黎泰安的吩咐,黎耀楠冷笑,让他在房中呆着,别出去敬酒,说是怕他身子弱受不住,其实却居心叵测,他要真不去敬酒,别看来是他不知礼数,可不会关黎家什么事,以后他再想认识什么
,恐怕也会先被看低三分。
抛开这些杂念,黎耀楠想了想吩咐道:“你一会儿给新夫郎准备些点心。”不管怎样,他都想和新夫郎打好关系。
雪盏一脸笑意:“主子还真疼新夫。”
黎耀楠唇角抽了抽,懒得反驳,他现在已经想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与其自己琢磨,还不如等把新夫郎娶回来后再商议,按照外面的传言,那位林家公子想来也是不愿嫁的。
不多时,两个喜婆子就进来催促,迎亲的时辰到了。
黎府为这门婚事做足脸面,迎亲的队伍很庞大,光仪仗队就有百多,更不论前面开路的鼓乐队。
黎耀楠坐在高大马上,胸前挂着一朵大红花,前面乐队吹吹打打,一路上吸引了无数眼球,这还是黎家二公子第一次露面在众
眼前,好一个风度翩翩少年郎,黎耀楠自觉得很满意,虽然身上
还没补回来,但至少这具身体比他刚穿越时顺眼多了。
且说林府那边,一大清早,林以轩就被拖起床,对着镜子梳妆打扮。
王嬷嬷是他嬷嬷,也是他母亲派来给他送嫁的
。
“我的哥儿,你今可要好生装扮,免得惹了夫君不喜,成婚就是别
家的
了,以后可莫在任
妄为。”王嬷嬷一边给他净面,嘴上一边叨唠。
林以轩蹙眉,看着娘手中的胭脂,拒绝道:“不用擦
了,这样就好。”
“这怎么成?”王嬷嬷不乐意,他知道自家哥儿的好,但旁不知道,不打扮漂亮一些怎么成,哥儿是个命苦的,她现在只期盼,新姑爷能对哥儿好一点。
“夫君若是疼我,必不会在意这些,我虽是双儿,却也是个男,擦脂抹
像什么样子,说不定还会惹得夫君不喜。”
王嬷嬷迟疑起来,他记得府里老爷房中的哥儿,哪一个不是浓妆艳抹,犹豫了一下:“不会吧。”
林以轩眉紧锁,面对
娘他实在板不下脸,上辈子
娘就是为他而亡,他又怎忍心拒绝
娘的期盼,只得劝道:“你看哥哥,不也烦厌那些擦脂抹
的双儿吗?”
王嬷嬷想了想,觉得也是,放下手中的胭脂,又拿起一件抹额:“来,把这个带上,这是夫特意为你准备的,原想亲自为你梳发,没想到......”
王嬷嬷叹了气,见林以轩沉默下来,赶忙拍了一下自己嘴
,懊恼道:“瞧我,说这些
什么,今儿可是哥儿的大喜
子,快快来,让嬷嬷为你好生装扮。”
鲜红的抹额成水滴状,晶莹剔透的宝石闪闪发亮,挂在林以轩的眉眼间,硬是给他清冷的面庞,添加了几分妖异。
“我的哥儿就是漂亮。”王嬷嬷满意的点点,急忙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喜服,与新郎的儒衫不同,新夫郎婚嫁时,穿的是汉服,广袖襦裙,潇洒飘逸,林以轩端端坐在那里,美得竟令
不可直视。
林以轩面无表,心中没有任何起伏,成婚对于他来说,只是换了个地方住,心中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他觉得这样很好。
随着外面吹吹打打的乐声传来,王嬷嬷红了眼眶,强忍住心中的不舍,为林以轩盖上喜帕:“去跟四少爷和表少爷拜别吧。”
林以轩默默点,任由丫鬟搀扶他去了正房,林致远和杨毅早已经等候多时,看见弟弟的身影,不约而同站了起来。
“九弟!”
“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