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清水细细地冲洗过伤,一遍又一遍,直到伸舌舔过,现再没了之前的麻木感,才换地方。目光不时落在那紧闭的眉眼上,想到当它们睁开时,里面所蕴含着的柔和明澈光,他就觉得心里一阵柔软一阵难受,控制不住凑过去轻轻地吻上两下。还记得上一次百耳身受重伤,同样的昏迷不醒,他守在旁边也只是担心,却没有这样紧张心疼过。所以萨其实说的没错,他除了这个亚兽外,只怕是不能再要别的
为伴侣了。
溪水流过,有鱼翻着肚皮飘了上来,然后被水中的石挡住,浮了没多久,然后一抖尾
,又翻了过来,转眼游
水中。
“你不会有事……”图无意中将那一幕看进了眼中,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意味着什么,不由一把将百耳紧紧搂在胸,欣喜地低语。
担忧去了大半,怀里伤痕累累的身体便渐渐带上了别样的诱惑力,只是手臂脚踝倒还罢了,当舔过锁骨的时候,他终于不敢再继续下去,怕做出让百耳讨厌让两关系恶化的事。即便是如此,还是搂着
在水里站了许久,才勉强将那突如其来的欲望压下。
上了岸,给百耳套上自己的兽皮衣,因为比较宽大,所以不用担心压到伤。他则将百耳那已经
烂的兽皮衣围在了腰间,这才跟河对面藏在树梢上的风打了声招呼,然后抱着还没有清醒迹象的
回转。
87醒来
百耳感觉到自己似乎躺在一张柔软的铺得不太平坦的毛毯子上,而且这毛毯子似乎还在移动,但是却没办法确定,因为除了脑子清醒,恢复了听力嗅觉外,他不仅唇舌木然,手脚没有感觉,就是连眼皮子都撑不开。至于内力,倒是运行无阻,可惜却对改变他目前的况没有丝毫帮助。
“图,百耳还没醒吗?”身下的毯子慢慢停了下来,耳边响起布询问的声音。百耳很想开说自己醒了,可惜舌
根本动不了。
“嗯。”图回答得很简单,声音低沉,听在耳中好像蒙了一层厚厚的霾。百耳感到身下有一瞬间的落空,然后迅被一双手臂给轻轻地抱住,那种被珍惜的感觉让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某种价值连城的宝贝。
“这么久都没醒,他会不会有事?”这次问话的是漠,声音里有着焦虑和担忧。
“不会。”回答的依然是图,答案也依然简洁果断,从声音的大小以及传来的位置,百耳几乎可以确定抱自己的正是他。
“到了,我这里有毯子,把百耳放下吧。”是角的声音。
图站住了,但却并没依言放下他,“地上太硬,我抱着他。”说完,不容其他劝说,冷硬地下了命令:“角,漠,风,山,歧,你们几个去打两
野兽来,不要贪多,够今晚和明早的就行。塔和连警戒,下半夜夏和蒙替换,其他
生起火堆后,抓紧时间休息。”他将自己这边的兽
跟百耳那边的搭配着组合,显然始终遵守着当初与百耳的约定。
百耳感到身体稍沉,在完全挨到地面之前,被一张软软的厚厚的毛皮毯子给卷住了。联系图之前的回答,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圈着自己的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毛皮毯子,而是那白毛狮豹兽。一时之间他也有些闹不清图这家伙是还抱着之前的念
,或者只是单纯地照顾同伴。
“给百耳喝点水吧。”布在说话,接着是一阵细碎的皮毛磨蹭声。
图唔了声。然后有一只手抬起百耳的下,兽皮水袋粗糙的缘
碰到了他的唇,水滑过唇隙,流进唇腔,有着不同于麻木的清凉感。百耳
一振,很想多喝几
,哪怕是吞咽一下也是好的,奈何用尽力气也没办法使动一下唇腔咽喉部的肌
,只能懊恼地感觉着水顺着唇角流了出去,从面颊滑下。
“他吞不下。”布的声音里有着担忧。
“别喂了。”图说。
有湿热柔软的东西擦过脸侧,将上面让不舒服的水迹拭去。百耳却并没觉得高兴,反而有种很不妙的感觉。还没等他想清楚是什么,那东西已经碰上了他的唇,带着暖暖的气息,让他不由懵了下。
“连水都喝不下,怎么办?”
“上次他受伤全身烫,我们好像喂了兽血……要不再喂点吧。”
“他连水都喝不下,怎么喂兽血?”
“要不再去弄点腾云兽的骨吧,不知道这边能不能找到腾云兽。”
“都说了他喝不下水,其他肯定也喂不下去。”
“给他搓搓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