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属摇滚!”
袁纵别说唱了,听都没听过。为了不扫夏耀的兴致,袁纵回了句:“那有什么好听的?我给你唱一段热血沸腾的。”
夏耀微微抬起,手攀在袁纵肩膀上,把耳朵凑了过去。
“一把利剑划过长空,展现我们矫健身影,豪壮军威,真功扬美名,真功扬美名。察敌
,来无形,去无踪。
敌阵,猛如虎,势如龙……”
夏耀嘴角抽了抽,先是一阵被糊弄后的激愤,而后平静下来再听,又咂摸出了另一番味道。
正回味着,摩托车突然加速,像是不受控一样地从河滩冲向河里。随着夏耀一声惊吼,带着黄沙的巨扑面而来,喘息之间,摩托车大角度摆尾,又以惊
的马力冲上了河滩,卷起一层的
花。
“我!”
夏耀甩了甩被水打湿的发,怒骂间摩托车再次调
加速,直接从水面劈过,身体两侧掀起一米多高的
花,把夏耀淋个湿透。
“袁纵,我你大爷!啊啊啊……”
夏耀是典型的嘴上骂着,心里暗爽着。摩托车再一次冲向水面的时候,鞠下身子用盔舀了半
盔的手,哗啦啦顺着袁纵的衣领灌了进去。
这可是黄河水啊!半斤河水半斤沙子。
闹累了之后,两个把摩托车支在一旁,在河滩上席地而坐。两个
衣服都湿了,相对而言袁纵湿得更通透一些,从脖子到脚跟儿都在往下淌水。这会儿太阳足,两个
又闹了那么久,所以没感觉到冷。
夏耀斜了袁纵一眼,袁纵正在用大手胡噜脸上的水,硬茬儿短发全都贴在皮上。他把手伸了过去,在袁纵坚硬的后脖梗上探了一下,然后迅速缩回手。
“怎么了?”袁纵看向他。
“没事,试试凉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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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把转回去,抓起一把小石子起身,眯着眼睛瞄准,石子横着劈向水面,溅起一溜的
花。玩了一阵之后,夏耀下意识地侧
朝旁边瞄了一眼,结果发现袁纵还是刚才那个姿势,直勾勾地盯视着他。瞳仁里的波光就像这奔腾的河水,澎湃浑浊。
夏耀不由的僵住了身子,“这么看我嘛?”
下一秒钟,一米八二的身高被袁纵直接掀倒在怀,发根儿被一双粗鲁的大手狠狠揪住,脑袋被迫后仰。浓重的雄
荷尔蒙气息朝夏耀嘴边袭来,他闪避不及,两片薄唇被
囊
中。紧紧抿着的唇缝赫然撬开,舌
被强硬地捕食,惨遭吸吮。
夏耀感受到嘴里砂砾翻滚,才意识到被强吻了,小腿儿蹬地,扬起一片沙土。
袁纵气息粗,亲得毫无章法,没有男
间的缠绵悱恻。短暂而急迫,突如其来又迅速收尾,好像仅仅是刹那间的失控。
夏耀愣怔地看着顶上方,袁纵朝他露出极有男
味的一个笑容。
下一秒反应过来,使劲挣脱开袁纵,怒喝一声,“你丫疯了?”
袁纵刚才那一刻的确是疯了,只因为夏耀将手探到他的后脖梗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让他的心窝发烫,燃烧,到不得不
发的地步。
他实在太稀罕夏耀了,爷们儿感一撩拨起来便势不可挡。
夏耀在旁边喘了一会儿粗气,心里别扭得很,却又无从发泄。袁纵强吻的这一和当初在擂台上,老外布朗强吻他的那一
完全不同。前者让他受辱、恶心,恨不得一拳
楔死他。但他对袁纵没这种感觉,或许是早有心理防备,只是别扭了一会儿便过去了。
袁纵朝夏耀问:“以前和别亲过嘴儿么?”
“废话!”夏耀说,“我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这节目能少得了么?”
夏耀年龄小,脸上藏不住事儿,真话假话一眼就被袁纵识。上次他谎称自个儿非处,袁纵只是稍微观察一下就心知肚明。但这一次,夏耀的眼分明是毫无遮掩的,理所应当地拿上次被布朗强吻的戏码充数。
袁纵不熟悉内,单纯地看清了夏耀表达的意思。
四周沉寂了片刻。
突然,拳砸地发出骇
的钝响,一层沙土被扫起,全都扑在夏耀的脸上和身上。
夏耀呸呸啐了两,扭
刚要骂,突然发现某
的脸黑得有点儿慎
。那不是刻意伪装出的负面
绪,而是极力收敛还把控不了的恼火。
“那是老子的初吻!”
不知道为什么,当袁纵怒声说出这句,并用沉的目光朝夏耀施压的那一刻,夏耀突然有
想笑的冲动。
然后他忍住了,特别牛掰地撂下一个字。
“该!”
你活该!让你一天到晚耍流氓不分对象不分场合,这回让抢先了吧?夏耀不知道是占了便宜还是吃了亏,一个
在那洋洋自得。
下一秒钟,就被袁纵拖拽过来,反复警告威胁都没用,不舍得打那就咯吱吧。咯吱得夏耀连吼带笑,连喊带骂,在地上打滚扑腾。从没这么狼狈过,衣服上都是沙土,活脱脱一只泥猴。
看夏耀彻底脱力了,袁纵才勉强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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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几条烤鱼,十几串烤,喝着啤酒,两个
盘腿坐在河岸上聊天。
“你为什么参军?”
夏耀以为袁纵会说使命感或者对军对枪械的无限崇拜,结果袁纵的回答特别简单。
“就是想让家过得好一点儿。”
夏耀灌了两大啤酒,沉默无言。
“我爸没文化,家穷,三十多岁才娶上媳儿。我妈身体不好,生我妹的时候都四十多了,生了没多久就去了。我只念到初中毕业就参军了,最开始就是为了混
饭吃,后来在部队里慢慢锤炼,结识了一批战友,才对部队有了特殊的感
。”
“你挺舍不得离开那的吧?”夏耀问。
袁纵说:“我的梦想就是建一所私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