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庆走近他几步,表沉郁:“喝多了?”
“还好,姚哥你怎么出来了?”
姚庆表异常的冷静,他擦过路文良的肩膀,躬身开水洗手,期间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他这个样子路文良也不好提早离开,于是只好尽量不显眼的朝着门挪动,打算在姚庆一旦有异动的时候就拔腿逃命。
姚庆瞥他一眼,自嘲的笑笑:“你那么怕我什么,我又不会吃
。”
话锋一转:“你和唐开翰是那种关系吧?”
“什么意思?”路文良有点危机的拧起眉,眼不善,“姚哥您喝高了吧?我去叫
给你熬解酒汤。”
“回来!”姚庆开叫住他,语气有点不高兴,“你至于吗,我就问一句而已,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他每天和你形影不离的,谁都能看出来有猫腻,你瞒得住么?”
路文良握着拳,一时间摸不透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你自愿的?还是他强迫你的?”姚庆转过身,靠在洗漱台上,扯了张纸擦着手,不紧不慢的发问,“他这心眼忒多,不是什么良配,你也别指望他多一心一意的,这里
的事
我看得多了。之前你见到那个
弟弟,我对他比老唐对你还好呢,不也是玩玩。”
路文良听出点挑拨离间的意味,但也不挑明,只是笑着作答:“你我愿的事
,该怎么样我心里有数,姚哥您真的没事儿吧?”
姚庆笑了:“真是年轻,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你现在对他死心塌地的,早晚有一天你得悔不当初。大家都这样过来的。”
路文良不说话,实际上要是唐开翰真和他分手了,他大概也不会伤心多久。他这天生就比较薄凉,很难对一种感
执拗或者
刻,时间对他所起的作用比对普通
要大得多。也因此唐开翰常常没有安全感,指责他太若即若离了,没有热恋的感觉。
姚庆这话戳不到他痛处。
见他没有反应,姚庆咳嗽了一声,转开话题:“你现在大一吧?明年大二马上到大三要实习,还有毕业之后的工作,有什么有什么想法?”
“都行吧,”路文良笑眯眯的说,“不太挑,我挺能吃苦的。”
姚庆一扭的看进他眼里:“我没什么恶意,真的。你这个脾气在机关里真的是如鱼得水的。你只是缺一个机会,要是愿意来市政府,我能帮你铺铺路,你姚哥我没有大出息,这点小忙还是能帮的。”
这就光明正大的想要潜规则了?路文良听着好笑,他缺什么现如今也不用着急前途啊,什么样的眼睛看到什么样的世界,姚庆他自己不着调的玩儿,就以为世界上的和他一样都没有真心。
路文良对这副指点江山的嘴脸厌恶的不行,唐开翰对他是什么态度,他即便是再冷也不会随意去质疑。感
绝对不是用概率和物质来衡量的,付出的感
是否真挚,分明是从
常生活的点点滴滴才能积累看出的。
他抬手看了下手表,没有回答姚庆的话,而是推托道:“时候不早了,我还没有和老唐说我出来了呢。姚哥,我看您喝的估计不少,我们先回包厢去休息吧,在这里来
往的,被看见了对你影响不好。”
姚庆叹了气,恨铁不成钢的摇摇
:“你让我怎么说你……”
“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路文良笑眯眯的看不出绪,“机关里的生活太平淡了,每天朝九晚五的,我未必习惯。”
姚庆眯着眼睛:“你们为什么都这样呢,他有什么了不得的?要真说前途,你跟着我有什么得不到的,非要我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什么?”
路文良表不变:“我和他的关系也没有您想象的那么肮脏,不过说实话,您估计从来没有谈过恋
,我和您说这个也确实太失礼了。”
姚庆冷了脸,半晌后面无表的说:“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你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