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两者结合起来分析的话,很可能有一种结果:六甲旬在忽然留下五行族迁徙而去不久后,才遇到危乎灭族的致命打击。
这新的发现,虽然在某种角度上带来了新的线索,但同时也增添了新的谜团。
六甲旬的第二个重大发现,便就是一块几乎一碰就碎的朽木板了。
最初从遗址废墟中发现这块差不多二十厘米长,七、八厘米宽的木板时,并未马上引起们的注意,只是被堆积到一同挖掘出的废陶烂罐堆里,还差点被梁库随手扔掉。
只是细心的姐妹花在进行集体整理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这模板上极为轻微的一种曾被雕刻过的痕迹。
于是找来阿光、婉姨,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把朽木板上的那层浮土抹去,再就着拿来的的三盏汽灯。
在雪亮的灯光之下,那被擦拭过的朽木板上,渐渐显露出几乎朽烂不见的雕刻字迹。
梁库看着众忽然对这块差点被自己扔掉的
木板如此感兴趣,尤其是当看到汽灯下姐妹花一对认真娇
的脸蛋,马上有了种直觉:这木板一定不简单。
与梁库怀着相同感觉的老赌,也同梁库一起挤进了
群。
婉姨和阿光正就着汽灯仔细分辨着朽木板上的字迹,朝歌、土守形在一旁一眼不眨注视着。
梁库把脖子伸的老长,依稀看到木板中间的顶端处,隐隐的有个字,便大叫道:“我认出来了!那是个
字!”
这一大呼小叫,把都在聚会神的众
吓了一跳,同时以异样的眼光,盯了眼还在自认为发现新大陆中的惊喜梁库。
老赌不失时机的讽刺道:“没错,是
,吵死
的
!”
梁库横了眼幸灾乐祸的老赌,继续伸长脖子往里看,这回伸出的长度比刚才更长了三寸。
婉姨、阿光把木板依稀显露出的字形写在地上,那字早已被描出来了,只是
字下面的字迹,只剩下了零散的一些横竖,看上去模糊怪异的很。
再往下看,还是些几乎朽失不见的断旁碎点外,只能依稀辨出一个像是繁笔字体里的示字旁。
众就对着这块朽木,一声不吭的聚
会神着,无论怎样发挥想像,也无法把这些零碎残缺的笔划连成字。
老赌煞有介事的摸着下颔做沉思状,忽然眼睛
亮惊了一声:“啊!”
这一声可与梁库刚才那声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又把众齐齐的吓了一跳。
老赌由惊转喜的死盯着那块朽木,就像看到了九鹿县赌局中满桌子的筹码般兴奋:“终于让我看出来了!”
与刚才对梁库不同的反应是,众心里在齐齐一惊后又马上齐齐一动,却不知这位屡屡能在众
皆迷他独清的老赌
,这次又能指引出什么惊
发现。
看着众的期许目光,梁库把本想讥讽的话咽了回去,改成用胳膊肘捅了捅老赌
:“你倒是说呀!”
老赌不理众
的眼神催
,仍是于惊喜中瞪视着那块烂木
,直凝了好一会,才缓缓道:“真是太像了!这几乎跟寿衣店里卖的那种木制牌位一模一样!”
此话一出,梁库立时两眼吐血。
围观众,也此起彼伏的传出被气的哭笑之声。
却不知就是老赌的这句看似调侃十足的一句话,几乎同时让朝歌、土守形、婉姨、阿光、姐妹花重重一震。
他们一同想到了姐妹花曾经在牧家村麦场斗局后讲的一段话:她们一直解释不了,为什么家中总是秘密供着一尊刻有“命主神易”的牌位。
对照眼下的这块朽木字迹,那第一个字,不正是命字的
字顶吗?再有就是那个依稀的示字旁,加个申字旁,也正巧合成了一个神字。
这样串联起来,会不会就是姐妹花中一直秘密供奉的那尊刻着“命主神易”的灵牌呢?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这一惊发现,可以说是继百骨
坑之后的另一重大发现了。
保留着这个猜测,众又开始相继对其他五行村旁边的六甲旬进行全面挖掘了。
就像最初开始挖掘火行村一样,考古大军的热再次有了空前高涨,不同的是,现在的参与
数,几乎是最初挖掘时候的三倍还多。
似乎连外围紧紧跟随的那批神秘也被这种热度感染了,能感觉的出,他们也在蠢蠢欲动着。
朝歌忽然有了种担心,如果仍在增加中的这群神秘,真是那个猜测中可怕势力的话,会不会在全局揭开真相的最后关
,继四百多年后,再次与五行族和六甲旬两族
发生惨烈的对决?
当最后一个六甲旬村完整出土的时候,有两件事得到了肯定。
一是,在所有六甲旬村的遗址线索中看,五个与五行村相依托的六甲旬村(甲乙寅卯木;丙丁巳午火;戊己戌未辰丑土;庚辛申酉金;壬癸亥子水;)几乎都是因某种不可知的原因,同时迁徙而去的。至于为什么六甲旬会一同弃唇齿相依的五行族而去,就不得而知了。
二就是,那块刻着字迹的朽木。从其他几个村子的挖掘中,相继发现了用不同材质制作的类似牌位,而且从其中的众多相似字迹中可以辨认的出,那上面刻的正是:“命主神易”。
于是,这被六甲旬一直秘密供奉着的“命主神易”究竟代表什么,引发了众的新一
争议。
按术界的生活风俗,大多族群家里供奉的牌位,不是门派始祖,便就是列祖列宗。
但从“命主神易”四个字的表面意义上分析,已经排除了列祖列宗的可能。那便只剩下了一种可能:这位命主神易就是六甲旬的门牌始祖。
可随之另一个疑问又生了出来,从阵衍流派上看,五行族和六甲旬的创始都应该是同一个
。但为什么几乎被六甲旬家喻户晓的“命主神易”,五行族里却始终未见痕迹呢?
全部五行村和六甲旬出土了,老问题没能解决,新疑点却不断增添。
局势在轰轰烈烈中越来越走向迷离。
在最后一个六甲旬遗址的坑底,每个都有了这样一个想法,无论表面看起来线索怎样
无
绪,很可能他们背后有一条隐而不见的线,就这么一根细细的线,会把所有零散记忆串成一个完整的大局。
而这根细细的线又在哪里呢?
就在众静肃着的时候,坑底不远处的一角落里,传来了一声不太大的折裂声。在静极的坑底格外刺耳。
也许众还没有意识到,就是这声怪异的折裂声,却如同惊雷般,震开了整个谜局。
这声音对梁库和朝歌来讲太熟悉了,那是他两有生以来,第一次身临其境的感受术力斗局的凶险。
没错,那正是当初文物贩子与土守形斗局时,小腿骨断裂的声响。但怪异的是,此种声音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众循声望去,发出折裂声音的那个角落处,老赌
正支着一条腿,倚靠在坑壁上。
看着众无比惊讶的神
,老赌
强忍着痛,嘿嘿的
笑两声,已经声音发颤的道:“好!断的好,断的好。”
众就更惊诧了。
但让朝歌更惊诧的是,他已感觉出,正有一强烈而诡异的术力,在以老赌
为中心的三米见方内,形成了一个凶险无比的阵局。
这术力之强大,连朝歌等被困其中都凶险无比,更何况是身无术力的老赌
。
更糟糕的是,任由朝歌如何细心排查,也无法侦测出这术力的来源方位。而且更在其中发现了繁复纠葛在一起的术力网,正是这个复杂的术力网,把朝歌的感觉
扰了,从而根本无法确切排查出那诡异术力的来处。
朝歌忽然意识到一种严重,除了那个隐身
,还有谁会对老赌
如此感兴趣?
如果此次设局的真是那个隐身,那就意味着一直以来朝歌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那就是这个隐身
并不是独立的,很可能他的背后隐藏着一个看不见的网。
那么这个以隐身为首的术网,在此时此地众目睽睽之下困住老赌
,又是什么意图?难道他们在惧怕着老赌
什么吗?
朝歌移目四周,让他更震惊的是,当下在场的除了不懂术力的梁库和雷子,其余的所有,都在暗中掐起了掌局。
是他们同朝歌一样发觉了那诡异术力?
还是他们本身就是那个隐藏的网?
朝歌在眉心皱起的时候,手中拇指也同时掐在了掌局之上。
也许真的该到发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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