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杨亮身边的弓和火箭,便笑道:“如果你是我师弟李参军派来的,那就对了。”
杨亮顿时松了气,他又确认道:“你是......栾官
?”
“我就是,说吧!我师弟找我有什么事?”
杨亮连忙从发里抽出一张纸条递给栾廷玉,栾廷玉接过纸条又问道:“还有什么
信?”
“我家参军说,师兄的帮助他会铭记于心,这是参军的原话。”
栾廷玉哈哈一笑,“找我做事是有代价的,就算师弟也不例外,以后再找他慢慢算帐,还有什么信?”
“别的就没有了。”
“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说完,栾廷玉闪身进了树林,很快便消失无踪。
杨亮等栾廷玉走远,他便弓箭丢弃在沟壑里,背起柴禾,迈开大步向西面奔去。
............
除夕的夜晚,汴京各家酒馆的生意格外兴隆,宋有除夕守岁的风俗,这天晚上,很多茶馆酒楼都会通宵营业,很多
家都是亲朋好友聚在一起,在某家酒楼里喝酒到天明。
清风楼的生意也兴隆,宾客满座,在三楼的一间雅室内,李延庆和四个好友正聚在一起饮酒守岁。
虽然这应该是一个喜庆的子,但今年的除夕的气氛却有点压抑,无论汤怀,岳飞还王贵都比较沉默,发生在汤
县的惨剧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打击。
坐在一旁的牛皋并不鲁莽,他见三心
不好,也不高声叫嚷,只管闷声喝酒。
汤怀是首当其冲,他挚的祖父被
匪杀死,还有堂叔和堂婶也死在
匪手中。
王贵家里虽然没有员伤亡,但他们骡马店被
匪洗劫一空,损失上万贯,一半的家产被夺走。
至于岳飞,他是心中自责,作为汤县的乡兵都
,家乡惨遭浩劫时他却不在,一半手下都死在
军中,那些对他格外崇拜,整天围着想学
箭、枪法的小伙子们转眼却生死相隔。
“听说朝廷打算招安梁山匪了。”汤怀嘶哑着声音道。
岳飞抬起,吃惊地望着汤怀,“消息确切吗?”
汤怀点点,“消息确切,老李也确认了。”
‘砰!’王贵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大骂,“软弱无能的狗屎朝廷,就知道议和妥协,真正有本事的
不用,整天就用那些酒囊饭袋,能不惨败吗?”
岳飞吓了一跳,连忙劝阻,“阿贵,隔墙有耳,别骂朝廷!”
“老子就要骂,开国至今,辽国割地赔款西夏送岁贡,这种窝囊事还做得少吗?现在连一群乌合之众的匪也要议和,这个没卵子的朝廷他娘的还有什么出息?”
这时,李延庆缓缓道:“议和不会成功的!”
“为什么?”
四双眼睛一起向他望来,连王贵也顾不上痛骂了,他瞪大眼睛望着李延庆,“老李,你怎么知道?”
李延庆喝了杯酒,淡淡一笑,“很简单,梁山军风正劲,他们开出的价码朝廷承受不起,而且朝廷反对议和的声音也很大,一旦梁山军开价太高,天子退缩,反对议和派必然会占上风。”
岳飞犹豫一下道:“万一宋江开价不高呢?”
“这个由不得宋江,他手下几十名大将,个个都是都统制,相当于都指挥使,朝廷虽然闲官无数,但要一下子拿出几十个都指挥使还真不可能,况且宋江也知道,梁山军一旦解散,他们杀了那么多地方官,他们就会死无丧身之地了,他一定不会解散梁山军,而这又是朝廷绝不能容忍的,所以我不看好这次招安。”
李延庆只是给大家分析招安的利弊,但他却知道招安必然失败的真正原因。
“如果招安失败,朝廷会继续剿匪吗?”汤怀问道。
“那是肯定的,我希望这次是种帅亲自出马!”
“那我也要参战!”汤怀蓦地站起身。
王贵一拳砸在桌上,“种帅去,我当然要去,拼着不考武举我也要去!”
牛皋一直后悔没有留在报营,导致他现在还是个小押官,王贵都已经是下属几百
的都
了,还有了官阶,这次机会他不会再放过了,他也嚷道:“俺也和你们一起去!”
李延庆见岳飞有点犹豫,便笑道:“这只是我猜测,再说即使朝廷决定要剿匪,也要等开春后了,那时武举已经结束,我觉得并不会影响大家的武举。”
岳飞缓缓点了点,如果不影响武举,他也想参加这次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