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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户部主事陈默出去后，柳乘风的脸上已经露出了
计得逞的笑容，陈默矢
否认自己与莳花馆有关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是户部钱粮主事，牵涉到了生意，尤其是
馆这种生意，在眼下这风
尖的时候，怎么敢轻易示
？
柳乘风怕的就是陈默承认，只要他一咬定了与莳花馆没有
系，柳乘风就有整治他的手段。
“周泰……抬起脸来！”柳乘风微微一笑，目光又落在周泰的身上。
“大……大……”周泰抬起又青又肿的脸，又是畏缩又是绝望的样子。
柳乘风拍案道：“你方才说莳花馆的东家另有其，陈默陈大可以为你作保，我将陈大请了来，他却说并不认识你。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周泰打了个冷战，忙道：“小并无虚言。”
“没有吗？”柳乘风值得玩味地看着他，慢悠悠地道：“实话和你说，你先是袭击锦衣卫，此后又攀咬朝廷大臣，现在已经原形毕露，证据确凿，就是不取你的供，照样可以向指挥使大呈报你的反状，你可知道，图谋不轨是什么罪名？”
周泰的牙关磕磕作响，谋反是什么罪名，他哪里不知道？更何况还是送进了锦衣卫所？一旦柳乘风呈报上去，北镇抚司便立即拿，之后投
诏狱，不说
命难保，便是一家老小也保全不住了。
周泰道：“大……大，那陈默在胡说，他就是我的主子，小自幼就是在陈府里做事的，这是尽皆知的事，陈默怎么会不认得小？除此之外，陈默在外
不只参与了莳花馆的生意，还派了不少家
在外开赌坊、借着户部的漕船贩运江南的丝绸，这些事，小一清二楚，陈默不认得我，我却是化作了鬼也认得他。”
事
到了这个份上，最大的症结就在于周泰是否与陈默有特殊关系，只要有这层关系，谋反这条罪状就难以成立，毕竟涉及到了高官，就算要栽赃诬陷也得掂量掂量。
“大胆。”柳乘风脸色不变，道：“你胡说什么！到了现在还敢攀咬陈大？陈大乃是朝廷命官，是我大明的栋梁……”
“小有证据……小藏着账簿，可以证明陈府与莳花馆之间的钱财出……”
柳乘风听到周泰这番话，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随即朝案牍边伫立的王司吏笑了起来，道：“命押着他去取账簿，签字画押之后，这账簿和供送去指挥使大那里。此外……”柳乘风淡淡道：“此外，国子监那边也抄录一份，
给秦博士就成了。”
王司吏毕竟是老油条，这时候开始琢磨起来，随即，他悟了，脑中豁然开朗，不由道：“卑下明白。”
柳乘风一拍桌子，长身而起，大声嚷嚷道：“审了这么久，大家肚子都饿了，弟兄们抄家伙，吃饭！”
两边的校尉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听柳乘风这么一喊，立即如蒙大赦地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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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这边，已经
作了一团，这几
抨击的声音本来就厉害，等到秦博士拿出一份供来，整个国子监一下子哗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