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看客却都不肯散去,还有不少勾栏上摇着扇子的公子或是捏着手绢儿的都是哄堂大笑,七嘴八舌地奚落打趣。
陈泓宇的脸都丢尽了,被打得腰骨都快要直不起来了,和几个校尉相互搀扶着掩面从群中灰溜溜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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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陈泓宇一脸青肿地跪在百户堂里,四周已是站满了义愤填膺的校尉,一双双眼睛,都落在柳乘风身上。
“那姓周的非但不给银子,还指使对卑下动手,大
……那姓周的还说,叫卑下给大
传个话,再敢去拿钱,就要了咱们的命。”
柳乘风抚摸着案牍,眼睛扫视着一张张愤怒的脸,随即哂然一笑,道:“咱们是天子亲军,他们居然也敢动手?如此说来,这姓周的是有恃无恐,背后有撑腰了?诸位,既然从烟花胡同里索要不来钱,依本大
看,大家也只能忍气吞声了,你们说活不下去,要去索要些份子钱来,现在既然要不来,也怪不到本大
上了,大家散了吧,该巡街的巡街,该去坐堂的坐堂,老霍,你扶受伤的兄弟去治伤……”
“大……”这一下整个百户所里炸开了锅,要不到钱饿了肚子倒是其次的事了,大家都是天子亲军,不管怎么说也是有些身份脸面的
,总旗大
平时待大家也不薄,现在为了给大家去讨钱,钱没要到,反而被打了一顿和羞辱了一番,这
气如何咽得下?
平素这些校尉走在街上,可谓是横行霸道,一向是他们欺,如今被
欺负到
上,胸腹之中都积攒了无穷的怒火。
众纷纷道:“求大
为陈总旗做主,不问来钱,弟兄们都得吃西北风,不讨还这个公道,弟兄们一辈子抬不起
来。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对,不能这么算了。”
陈泓宇哭丧着脸道:“求大给卑下做主。”
柳乘风的心里偷笑,脸上却是一副凝重的样子,道:“你们可知道,莳花馆的东家既然敢对总旗动手,这背后一定有大物撑腰,动了他,若是有
报复,你们就不怕?”
若是换做平时,大家自然是怕,天子脚下的,谁没有几分谨慎?可是现在大家都是一肚子火,再加上几个与陈总旗关系好的校尉鼓噪,众
一起道:“怕个什么?管他是谁,既然敢动咱们天子亲军,若是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往后怎么出去做
?”
柳乘风的眼中已掠过一丝杀机,整个变得无比冷冽起来,狠狠地拍着案牍站起来,用手撑着案牍,大喝道:“说得好,管他是谁,既然敢动到咱们天子亲军
上,就不能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陈总旗是柳某
的下属,有
殴打锦衣卫总旗,还敢
出狂言,你们不能忍,难道本大
又是怕事的
吗?不过要去讨这公道之前,本大
有一句话要问:你们敢杀
吗?”
校尉们不由地呆了一下,空气虽然无比紧张,可是听到明目张胆地去杀却不由让他们露出畏色。
柳乘风冷哼了一声,伫立在案牍之后,手按着锦春刀道:“本大不怕,殴打天子亲军……”柳乘风四顾着众
,接着道:“就是死罪!”
柳乘风一脸肃杀,鼓起了校尉们的勇气,众随即
发出大吼:“有何不敢!”
“传本大的命令,卫所的所有兄弟全部在百户所外
集结,检查好自己的佩刀,把后院饲养的几匹马也一道儿牵来,所有
听本大
的号令,谁要是敢畏缩不前,柳某
先斩了他以儆效尤。陈总旗,你先去敷药,待会儿给本大
带路。”
“遵命!”陈泓宇的脸上闪露出一丝感激之色,自觉地与这百户大亲近了几分。
其他校尉已是蜂拥出去,各自去检查佩刀、武器,由王司吏领着,开始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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